“那你还监听我不了?”刘铮问道。
赵良珲叹一口气,“这玩意儿,齐嘉林装的时候,也挺费劲的,就装着吧。”
刘铮撇嘴,心里冷笑。
扫了一眼电话,还没有动静。
就在刘铮打算告辞的时候,赵良珲办公室的电话响起来,刘铮顿时心一紧。
“喂,我是赵良珲,什么?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接通,赵良珲顿时脸色大变,挂了电话,朝刘铮道:“快,去华新饭店!”
刘铮皱了皱眉。
为什么赵良珲要去华新饭店,为什么赵良珲还要让他也去?难道不是应该去特高课?
南田绘子的尸体被发现,而且还是以那样的方式被发现,难道南田课长就要让大家都看到,都知道南田绘子发生了什么?
刘铮满脑子疑惑,坐进汽车。
汽车驱动,刘铮问赵良珲,“处长,出什么事了?”
赵良珲道:“有人在华新饭店发现尸体,警察署赶过去的时候,认出了是南田绘子,特高课那里,南田课长不在办公室,警察署把电话打到我这里。”
刘铮蒙了!
啥情况?
不是南田课长发现的南田绘子的尸体?华新饭店那里也没有发生爆炸?
哪里出了偏差?
按照他们的计划,是要在那顶层豪华包间里,南田绘子的尸体上安放炸药。
妹妹赤裸裸出现在大家面前,南田课长作为姐姐,肯定第一个冲过去。
一旦她动了南田绘子,就会炸弹爆炸。
就算退一万步,炸弹没有炸死南田课长,也不该是现在这个局面,而是之前他设想的后序啊。
到底哪里出问题了。
刘铮眉头紧锁,赵良珲以为他是在想南田绘子死了一事,道:“具体什么情况,去了就知道了。”
刘铮点点头,没说话。
汽车稳稳停在华新饭店。
警察署的人已经控制了华新饭店顶层,饭店周围,围了不少看热闹的。
刘铮和赵良珲下车,就被警察署的领导迎接了,引到豪华包间。
进门,刘铮就看到盖了白布的南田绘子和他身边的男人,还维持着昨晚同伴摆好的姿势。
警察署领导指了一个服务生,道:“是他发现的尸体。”
赵良珲看过去。
那服务生立刻道:“昨天晚上,这位小姐和先生来开房,当时我和他们解释,这间豪华包间,有人预定了16号要入住,这位小姐说,没关系,她们就住一晚上,第二天如果还要住,就再选择别的房间,我就给了他们房卡,结果到今天中午12点,他们也没有退房,我觉得有点奇怪。”
服务生忍不住的颤抖,舔了舔干裂的嘴皮,顿了口气,继续道:“我12点半的样子,给房里打了电话,这位小姐接了电话,说洗了澡就退房,我等到一点半,也不见退房,有点着急,就又打电话,没有人接,我想着,是不是他们直接离开了,又怕耽误预定房间的客人入住,就去房间查看。”
结果就看到了尸体。
“他看到尸体,吓了一跳,立刻报警,我们来了之后,在绘子小姐身上,发现了一个微型炸弹。”警察署领导朝赵良珲道,一面说,一面将已经拆线的微型炸弹拿给赵良珲看。
赵良珲扫了一眼,表情沉重,“通知南田课长了吗?”
警察署领导摇头,“课长不在办公室,我们不知道去哪找她。”
赵良珲转头朝刘铮道:“你接手一下这里,不要动现场任何东西,我去通知课长。”
刘铮一脸浑浑噩噩,应了,赵良珲抬脚离开。
现场交接,不算太过繁琐,刘铮打电话让他的手下过来守着,留了一个警察署的人一会给南田课长解释情况,警察署领导便带着人撤了。
刘铮坐在包间的椅子上,看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发呆。
到底哪里出错了。
特高课不是已经得到情报,16号,也就是今天,029要密见中央局大领导,怎么南田课长还要另外安排别的事情,而整个特高课,居然,没有一个人在这里。
难道南田绘子昨天来这里,只是一场意外?
不可能。
电报是南田绘子破解的,她比谁都知道16号的重要性,所以,她昨天来这里,一定是预谋好的,也一定是奔着029的。
可为什么南田课长没有同步!
刘铮百思不得其解。
赵良珲离开不到四十分钟的样子,楼下传来汽车紧急刹车声,从落地窗上,刘铮看到南田课长极速奔下汽车,进了饭店,等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的功夫,楼道里已经响起皮鞋快步走过的声音。
南田课长一脸震惊,站在门口。
看到南田绘子尸体时,满面悲恸。
“出去,都出去!”
站在那里,南田课长嘶吼一句。
赵良珲朝刘铮摆摆手,刘铮带着手下几个兄弟快速从屋里撤出来。
他们前脚出来,包间大门就被咣当关上。
刘铮看向赵良珲,“在哪找到课长的?”
赵良珲道:“梅机关,课长在开秘密会议。”
既然是秘密会议,他怎么知道的?刘铮心里闪过疑惑,没有继续问。
外面,所有人都沉默着,里面传出低低的哭声和三声枪声,第一声枪声响起,吓得外面楼道里的人以为抗日分子攻击来了,大家纷纷把枪,四处警戒,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十来分钟之后,特高课的一个军医,提着医药箱急忙忙赶到。
二十分钟之后,包间大门打开。
再进去,刘铮发现,南田课长只穿了衬衣和军裤,而原本光着的南田绘子,穿了自己的裤子和南田课长的上衣,躺在床上。
军医上前,给南田绘子做尸检。
南田课长面色阴沉立在落地窗前,听警察署的人和那个服务生阐述之前的内容。
等所有人说完,她的目光,落到桌上的咖啡杯上。
“看看这个有没有问题。”沉默一瞬,南田课长指了咖啡杯,对军医说。
军医的助手立刻过来检查咖啡杯,片刻,回禀,“课长,咖啡里,加了兴奋类助兴药物,大剂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