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司明镜专心给夜思缘施针,以龙之热量注入,耐心又细心的为夜思缘化血祛瘀,这需要慢工出细活。
她心里无比庆幸。
幸好今天认识了言教授,言教授又主动打电话让她来医院观摩手术,否则的话,现在思缘已经在做开颅手术了!
不是说做开颅手术不好,可思缘这么爱美,若是做了开颅手术……
即便不提思缘,公公婆婆听到这个消息,还不得急死?
这时候,薄冷赶到了医院。
他铁硬的皮鞋踩在手术室外的走廊上,每一声都敲击着人的心灵。
被赶到手术室外的傅院长,看到薄冷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立刻迎上去,心一瞬间便踏实了,说:“薄亲王,您总算来了,您快进去劝劝女王陛下,病人这种情况耽误不得,我不是说她的医术不好,也不是质疑她想救人的心,但术业有专攻……”
傅院长话没说完,薄冷已经大步流星与他擦肩而过,打了个手势道:“她既然有把握,你们就别都围在这里,散了吧,手术室门口不是菜市场!”
因为司明镜动静闹得特别大,这会儿手术室门口围着很多好事者,都是医院里的医生和护士。
听说司明镜把院长和手术团队从手术室里赶了出来,大家都很气愤,觉得女王陛下有些以权压人。
正等着说得上话的人来劝呢,哪知薄亲王竟然也这样不分轻重,现在可怎么办?
“听说薄亲王和摄政王一向不和,现在摄政王心爱的女人躺在手术台上,薄亲王该不会……”
“嘘小声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这不是着急么!摄政王早就在博微上呼吁民众不要拖后腿,现在他的心上人躺在手术室里生死未卜,女王陛下和薄亲王还不让专业医生团队进去做手术,万一夜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谁来承担责任?”
“反正我们医院肯定摊上大事了!”
薄冷走进手术室后,看到手术台的光圈下,司明镜侧脸专注而沉静,从他的角度望过去,很是夺人眼球。
薄冷放轻了脚步,走到司明镜身侧,尽量不打扰到她行医治病,。
目光在夜思缘的脸上扫了眼,但愿这女人别死在这里,否则的话,薄冷也不能保证这件事会不会扯到他的头上?
毕竟,从事发区域来看,这女人是在他的地盘上出事的!
司明镜察觉到身侧有人,偏头望过来。
薄冷说:“你继续,分什么心!”
司明镜果断又收回了目光。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了司离骚,他正在赶过来的路上。”
薄冷说完,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旁边,长腿叠交,犹如定海神针,更像一座巍峨的泰山,给她保驾护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从晚上七点半,流淌到晚上九点四十,司明镜依旧在施针。
手术室外的走廊上,又响起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是司离骚。
他的到来,重新燃起了傅院长的希望。
傅院长再次迎上去,说:“摄政王,您总算来了。”
“人呢?”司离骚声音微喘,显然是下了潜水艇后,便一路跑过来的。
傅院长指着被护卫把手的手术室,道:“夜小姐在里面,已经耽搁了三个多小时,我必须立刻给夜小姐做开颅手术,否则的话,分分钟都有生命危险。”
司离骚要进去,却拦住了想要跟上去的副院长,一摆手道:“你们都呆在外面!”
路上,司离骚已经弄清楚了情况。
小妹要给思缘中医治疗,但是医术得不到副院长的认可,无计可施之下,以强权拿到了手术室的主控权,现在正在手术室里给思缘治病。
小妹的医术,司离骚是信任的。
他进去后,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女孩,心都凉了半截。
薄冷双手环胸,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大佬坐姿,半眯着眼睛,看到司离骚走进来,只是冷冷的掀了掀眼眸,道:“别打扰她施针,你女人还没死!”
司离骚轻步走到手术台前,两手包住夜思缘的右手,贴在脸上,感受到掌心的温度,他的心也跟着回暖。
薄冷鲜少能够从司离骚脸上看到慌张和失魂落魄,这是第一次,全都落入他的眼底。
“这女人有什么值得你入眼的?”薄冷并不是贬低夜思缘,只是单纯的好奇。
司离骚却不喜欢薄冷的口气,怼了回去:“大嫂又是怎么入你眼的?”
薄冷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各花入各眼!”
“那你就闭嘴!”
薄冷高大起身,直接走了出去,正主来了,他没必要继续守在这里。
离开医院前,跟助理交代:“查查夜思缘是怎么落到神都,又是怎么受伤的!”
助理早就开始调查,闻言立刻禀报道:“夜二公主好像是来神都找女王陛下,探望小侄子的,她乘坐的潜水艇途径神都郊外的珊瑚公园,买了门票去珊瑚公园游玩,公园里有个孩子和家人走散了,夜二公主好心带孩子找父母,公园设施发生故障,一块铁片砸过来,好像是砸向了孩子,她为了救孩子,砸到了她。”
薄冷棱角分明的冷厉脸盘偏向助理,冷冷望过去:“只是单纯的意外?”
“据目击者说,只是单纯的意外。”
“再查查!”
意外在神都受伤,薄冷的直觉告诉他,未必这么简单。
“是,摄政王也在派人查。”
手术室里,看司离骚忧心的眼神,司明镜说:“太子哥,不用担心,我这边快处理好了,思缘没事。”
司明镜为夜思缘处理颅内血肿,处理了将近四个小时,现在已经在收尾了。
她有把握,等她收尾结束后,思缘就能转危为安,并且不出一个星期就能生龙活虎。
这时候,一直陷入昏迷的夜思缘,手指头动了动。
察觉到她的手指在动,司离骚握紧了她的手,在她耳边轻唤:“思缘?别怕,你嫂子说,你没事。”
夜思缘缓缓的、缓缓的、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了司离骚,虚弱动唇:“好……疼……”
司离骚俯身,在她翕动无血色的唇上,印了一下,掌心抚了一下她的额头:“这样,可还疼?”
夜思缘努力的,努力的,挤出笑容,好像一瞬间就不那么疼了,她说:“还……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