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热闹,司明镜倒是不介意。
“不过我师哥说只有两张门票。”
夜深立刻说:“在帝都就没有我弄不到的门票,大哥,对吧?”
漠银河阴沉着脸,没吭声。
这个坏东西,参加亲子活动要避开他,和野男人一起跨年却很积极!
是谁口口声声说,她的心里只有大魔王,对他至死不渝,忠贞不二的?
夜深打了个电话,很快就弄到了票。
他兴致勃勃的说:“我弄到了五张票,全是VIP内场票,你师哥弄到的票肯定没有我弄到的票好,到时候我们坐一起在内场看最过瘾了。”
“行。”司明镜没有意见。
漠银河却说:“四张。”
谁允许野男人和他们一起坐在内场的,他漠银河这么大度?
夜深心领神会:“哦哦哦,我弄错了,只有四张,那就只能麻烦你师哥一个人坐了。”
“那我和师哥坐一起,你们三个人坐在内场吧。”司明镜耳朵又不聋。
她早就跟师哥约好了一起看,怎么能各坐各的,这和放人鸽子有什么区别?
漠银河眸色渐冷,瞪着她。
司明镜壮胆迎上漠银河恐怖的目光,不肯退让:“我答应了和师哥一起看跨年晚会,就不能这样干,要是如此我还不如不答应。”
“那就别答应,打电话告诉他,你没空!”
漠银河声音霸道。
司明镜却不肯退让。
两人僵持的一路。
等车子开到明月街火锅店的门口,司明镜更是立刻跳下车,朝着站在火锅店门口等她的张暮光走去,动作就像迫不及待要去与野男人私会。
还是当着他的面!!!
夜深抱着夜念白下了车,唯有漠银河坐在车子里纹丝不动,脸色铁青。
夜深小声劝:“哥,做男人大度一点,要不我们退一步?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大丈夫能屈能伸啊”
哪个男人能如此大度?
漠银河恨不得将野男人宰了!
“开车!”
漠银河气大了。
豪华车队呼啸而去。
夜深整个人都傻了,他哥竟然就这么走了?
还放任嫂子和其他人一起跨年?
漠银河一肚子火没处撒,便想到了今天招惹司明镜的宋老太婆。
他舍不得冲下车收拾那对狗男女,便要迁怒宋老太婆。
他这明镜太精贵了,要娇养。
但是宋老太婆就不一样了,反正他必须要把火气给发泄出来,不能找他的明镜发,就只能找别人发。
一道冷声发出去:“风珏,去警察局!”
……
漠银河去警察局走了一趟,出了一口恶气,便乘坐私人的飞机,离开了帝都。
他坐在飞机上,看到整个城市都沉浸在跨年夜的喜庆中,灯火璀璨,犹如星河倒影在大地上,那般热闹。
风珏坐在他的身后,欲言又止。
等飞机划过帝都的上空,飞向漫漫黑夜之后,忍不住又道:“阁下,您明明给太子妃准备了最美的跨年夜,为什么不陪太子妃过完再走,女人都喜欢浪漫的。”
漠银河靠着座椅靠背,闭目养神,声音窝火:“甲之糖蜜,乙之砒霜,我送的,再浪漫,她也不会喜欢!”
她总觉得他将她当替身。
她觉得他侮辱了她的骄傲。
他就是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她也会觉得这不是真心送给她,而是想送给另外一个女人!
风珏:“……”
“不管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将她当替身,她的自尊心,不会接受我的任何好意,风珏,我第一次觉得挫败!
你以后不要谈恋爱,女人就是那种你分分钟恨不得掐死她,却又舍不得她委屈一下的动物,最后受苦的还是男人。”
风珏摸了摸自己的脸。
太子妃给他配了祛疤膏药,他最近每天都涂抹,对未来找个漂亮妹子信心百倍,阁下别给他输送负面情绪啊!
另一边,跨年晚会的现场。
司明镜实在太开心了!
她没想到,地球上的跨年晚会可以这么热闹,简直嗨爆全场!
他们坐在内场VIP位置。
小白坐在她的左边,
夜深坐在她的右边,
张暮光坐在夜深的另一边。
隔着一个夜深,张暮光大声跟她说话:“师妹,好玩吧?”
司明镜笑着点头:“好玩,很热闹。”
她笑得明媚,光影摇曳在她脸上荡漾,迷了张暮光的眼。
“师妹,你笑起来真好看。”
夜深心里卧槽一句,这小子你厉害,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嫂子,当我眼瞎吗?
司明镜还在笑,手里捧着一杯热乎乎的牛乳,说:“你买的牛乳也好喝。”
说完她又喝了一口,心想师哥长得也挺帅的,像个谦谦君子,却不想这时候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火冒三丈的声音:“你给我离他远一点!”
司明镜猛呛了一口,咳嗽不止,这是……大魔王的声音?
司明镜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张暮光看她喝牛乳呛得不轻,赶紧从口袋里抽出纸巾,递给她擦嘴:“师妹,你喝慢一点,烫到嘴了吧?”
“谢,咳咳,谢谢……”
她话没说完,脑子里又响起大魔王火冒三丈的声音:“老子要弄死他!”
司明镜脑子警钟大响。
这不是幻听?
沃日,这是大魔王终于苏醒了?
司明镜平时觉得头皮发麻。
从小到大,但凡有男人对她有点心动,举止亲密一点,大魔王从他脑海里跳出来,醋意大发!
这件事她已经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但是……混蛋,漠银河对我动手动脚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叫嚣一下?
现在换个人,你就耐不住了?
没见过这么欺软怕硬的!
还是说,大魔王真的就是漠银河?
司明镜大为意外,满脑子都在思考这件事,停不下来。
随后的节目,再怎么精彩,她都看得有些心不在焉。
然后她忽然想到,今天她还没有给漠银河施针。
她对自己的行医态度还是很端正的,主动给漠银河发了一条微信道歉。
“漠先生,晚会还没有结束,我回去时间可能有点晚,麻烦你等我一下。”
微信发出去,石沉大海,并没有人给她回复。
司明镜等了将近十分钟,始终没有等待消息,偏头问夜深:“夜深,麻烦帮我跟你哥说一声,今晚上给他施针,可能要比较晚,让他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