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李卫国从外面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了,房门再次被人敲响。
打开门一看,秦淮茹正站在外面,脸上还带着一丝委屈。
“不是我说淮茹,你又怎么啦?我今儿个可没招你啊。”
李卫国看到秦淮茹这个样子,还以为是秦京茹回家之后又跟她姐去显摆去老莫餐厅吃饭的事儿了呢。
却不想秦淮茹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和他插科打诨,而是默默的进了屋,然后坐在椅子上,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就让李卫国有点摸不清楚头脑了,就她的这个眼神,看的人后背汗毛都快立起来了,这女人咋的了?
顺手把门插上之后,李卫国再一回头,秦淮茹已经在那自顾自的掉上眼泪了。
“你这是唱的哪出儿啊。”
对这哭唧唧的女人,李卫国还真没有啥办法。
要真说狠狠心给撵出去,那毕竟是给自己捂过被窝喝过牛奶的女人。
但是要让她在这流眼泪,不说别的邻居看着好说不好听,就李卫国看着都有些糟心。
“老李,我问你,我算不算你女人?”
秦淮茹抬着头,眼中泪花闪烁。
“你这说啥话呢,就咱俩这关系,肯定是啊。”
李卫国想都没想就应下来了,咱老李可不是那种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人。
“那好,我们的车间主任孙守义,之前就盯着我,今天还跑到我身边上想占我便宜,你说咋办?”
“车间主任?还想占你便宜?”
李卫国冷笑了一下。
“那还能咋办?你知道他们家住哪嘛?老子现在就去给你解决了这事儿去。”
娘希匹的,咱老李要发挥魏武遗风,居然还有人想给咱带上青青草原,做梦去吧。
正好拾掇拾掇他之后,在轧钢厂里面有他在前面顶着,也不会再有不开眼的来招惹秦淮茹了。
听到李卫国的话,秦淮茹赶忙把眼泪一抹,对着李卫国露出了一抹笑容。
“我知道,咱们现在就走!”
俩人直接坐上了李卫国的自行车,趁着路灯就直奔车间主任的家。
这家伙当主任也有一段时间了,居然还能住独门独户的小院儿里。
李卫国直接上前就敲门,这个点儿一般的人都睡了,但咱是来干嘛的?
咱是来找茬的啊,管你睡没睡呢,李卫国直接砸了几下孙守义家的门,屋里面顿时有了光亮。
“来了来了,谁啊,大晚上的,这是要干嘛啊?”
孙守义披了件衣服就出来了,嘴里面还嘟嘟囔囔的。
刚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口的李卫国和秦淮茹。
此时他哪还不知道这俩人来是什么意思啊。
今儿个白天刚在车间里面暗示秦淮茹跟着他有肉吃,晚上这李师傅就带着人上门了。
怕不是老子猪油蒙了眼,踢着铁板了吧。
别看他是个主任,李卫国只是个厨子,他也不知道老李和大领导之间的关系。
但是他可是看着两个厂长给李卫国站台,逼着孙科长都得上台认错,那后台得多硬啊。
“李师傅,这三更半夜的,您带着小秦跑我家来干嘛来啦,有事儿?”
李卫国面带冷笑的看着面前这个中年人。
“怎么着?孙主任贵人多忘事啊,今儿白天刚跟秦淮茹说的话,转头就忘了?”
得,还真是为了白天的事儿来的!
孙守义低头苦笑了一下,然后强迫自己露出一副笑脸面。
“李师傅,您可是误会了,我白天跟小秦说的那个事儿,就是单纯的看小秦太辛苦了,想帮衬帮衬她家!”
“帮衬,怎么帮衬?”
李卫国斜眼看了看孙守义,然后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石头,在手里抛了抛。
孙守义吓了一跳,这位爷怕不是一句话说不好就要动手砸人?
默默的往后撤了一步,刚想说话解释,却被李卫国轻咳了一声给打断了。
只见那块石头在李卫国的手中吱嘎作响几秒钟之后,啪的一下,裂成了几块。
这也让秦淮茹和孙守义瞪大了双眼,后者更是不自觉的看着石头咽了口口水。
“老孙啊,想好了再说,有些话,说出来可就咽不回去了。”
孙守义看了看地上,再看了看李卫国手里面的石头,狠狠地点了一下头。
这石头他认识啊,这是自己家砌墙剩下来的碎石块儿,就这么给捏碎了!
您老明明背景就足够吓人了,这怎么还来武力威慑啊!
孙守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谄笑。
“李师傅,您瞧您这话说的,我们车间里面有这么困难的同志,我这当主任的,总不能置之不理吧!”
“嗯,说的倒没错,那你理完了之后呢?还要秦淮茹付出什么嘛?”
李卫国这话一出,孙守义的情绪瞬间激动起来。
“怎么可能!”
“秦淮茹同志是我们的好同志啊,想要帮衬她一下也是我个人的行为!”
“怎么可能还需要秦淮茹同志付出什么呢?”
“那不成了趁人之危了嘛?”
“我孙守义作为咱们轧钢厂的一员,怎么可能会做出那样的事儿!”
“您说这话,可是真儿真儿的误会我了!”
看着孙守义那副做作的样子,李卫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
还不等他说话,一个女人已经从里屋披着外套走了出来。
“老孙啊,大晚上的谁啊,吵吵把火的!”
这老孙的媳妇儿完全符合这个年代对女性的需求。
将近一米八的身高,身材略微有些健硕,挺普通的长相加上那粗壮的下肢。
该说不说的,干活绝对是一把好手。
但就是不中看啊,和孙守义站在一起,总有一种小马拉大车的感觉。
怪不得丫盯上秦淮茹了呢,家里这个和他也不适配啊。
“你瞎嚷嚷什么啊?我这儿厂子里的领导来了,我说几句话,你赶紧回屋去得了!”
别看孙守义在李卫国这蔫声细语的,吼自己媳妇倒是中气十足。
“行了,跟自己家人耍什么横,演给谁看呢?”
“没有…没有…您这不开玩笑了嘛,我们夫妻俩平时就这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