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觉得当个普通人也挺好的，至少以后不用再跟别人钩心斗角了不是吗？”
曹心试图安慰风·斯莱。
“嗯。”
风·斯莱只低低地应了一声，以免暴露声音的嘶哑。
“国王应该没有让你归还公爵府和以前赚的钱吧？以后我们还是有钱人，可以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曹心继续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嗯。”
风·斯莱根本不是在担心这些，但还是应了一声。
“你可以松开我了吗？我感觉我的后背湿了。”
曹心严重怀疑他是把她当成了人形纸巾，把眼泪都弄到了她身上。
“抱歉。”
风·斯莱连忙松了手。
他的眼眶还是红的，只是没再流眼泪。
“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你不是本来就想退位让贤吗？怎么还会这么伤心呢？”
曹心还是想不明白，只好直接问。
“我没有伤心，我是太高兴了，我这是喜极而泣。”
风·斯莱扯着嘴角，露出了不太自然的笑。
“你没必要强颜欢笑，心情不好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没必要压抑自己的情绪。”
曹心一看就知道他是在强颜欢笑，因为他这次笑得太难看了。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我太脆弱了而已。”
风·斯莱没想到会被直接戳穿，不禁有些窘迫。
“我应该不算是别人吧？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你到底为什么不开心，还不能告诉我吗？”
曹心特别强调了他们是“老夫老妻”。
“我……”
风·斯莱欲言又止。
曹心一看到他这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就有点无语了。
“你不会是因为其实你早就恢复了记忆，只是不敢告诉我，才忍不住想哭的吧？”
曹心抬头看向他的眼睛，略带调侃地道。
“你怎么……”
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嘴后，风·斯莱立马闭了嘴。
她是什么时候发现的？怎么他都不知道呢？
“我就知道是这样，你不会以为你一直不说，我就会真的一直都不知道吧？”
曹心半是无语半是无奈地道。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瞒着她，但他掩饰得其实不是很好，大概在四年前的时候，她就发现他的性格变得越来越不像原本的风·斯莱了，特别是在她面前的时候，完全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你既然那么早就知道了，为什么没有说破呢？”
风·斯莱更窘迫了，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为什么非要说破呢？”曹心有些好笑地笑了笑，随即一本正经地道：“你既然没有告诉我，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吧。”
“你不讨厌作为风·斯莱的我吗？”
风·斯莱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终于鼓起勇气问了这个问题。
“还好吧，虽然刚开始是有点不太喜欢，但勉强也是能接受的。”
曹心知道他是受了原本的风·斯莱的人设的影响，会喜怒无常也是正常的，没必要太过较真。
“心儿……”
风·斯莱又想哭了，只不过这次是感动的。
曹心对他真的太包容了，如果换做是他，他根本没有办法原谅自己曾经做出的那些混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