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曹心迟疑了。
清枫自从恢复了之前的记忆，有时候确实会表现得比较幼稚，不过只是对她才那样，也不是真的幼稚，不知道咋说比较好。
“我哪里幼稚？我这叫返璞归真好吗？”
如果把前几世都加起来，他都活了好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会幼稚呢？
清枫坚决不承认自己还有幼稚的一面，但没把腹诽说出来。
黄洁问的是曹心，不是他，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他是个有素质的人，不会那么做。
“我就知道你也觉得他幼稚，要不是他就在这里，你肯定不会不好意思说出来吧。”
黄洁直接把“姚心”的迟疑当成了默认。
“你真的也觉得我很幼稚吗？”
清枫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没有，我只是在想该怎么说服她而已。”
曹心连忙解释。
“我明明就不幼稚，我只是对你很真诚，愿意对你卸下一切伪装而已，你怎么能把我对你的真心当成幼稚呢？”
清枫不相信她的“狡辩”。
“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没有想好该怎么跟她说，我真的不是默认。”
曹心知道他是误会了，只好继续解释。
“那你怎么不反驳她呢？难道你宁可让人误会你也觉得我幼稚，也不愿意反驳她吗？”
清枫完全不相信这种车轱辘话一样的解释。
“你们可以晚点再打情骂俏吗？我是在跟你们说正事。”
黄洁没忍住插嘴。
“你还是先挂了吧，我们也是在说正事，没时间跟你聊。”
清枫没好气地说完，伸手按了挂断。
他现在生气了，还很委屈，素质什么的还是一边去吧。
“怎么直接挂了？”
黄洁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挂断，但现在别个小两口正在吵架，肯定不会听她的，还是晚点再打电话给“姚心”比较好。
“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曹心看着清枫红着眼睛坐在了沙发上，扭头看向了另一边，还时不时地用手背抹眼角，就像是一个被气哭了的小媳妇，在憋着气抹眼泪。
清枫没有说话，只是趁机哭了出来。
他真的太难过了，他们明明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难道还不清楚吗？
或许曹心真的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爱他吧，他在变成青枫和秦风的时候都有想起她，还给了她很多暗示，但她一直像是已经不记得他了，他才没有告诉她他就是清风，事实却是她其实一直都记得。
“别哭了，俗话不是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怎么能哭成这样呢？”
一向不擅长安慰人的曹心说出的干巴巴的安慰就像是在补刀。
“这句话还有后半句。”
清枫都不想说后半句是“只是未到伤心处”。
“那也没什么啊，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
曹心从桌上的抽纸盒里扯了张纸巾出来，递到了他手里。
清枫用纸巾擦了眼泪，擤了鼻涕，把纸扔进了沙发旁边的垃圾桶里，什么都没说。
“我真的没觉得他幼稚，他怎么就是不信呢？唉……”
安慰不易，曹心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