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经深了,各自都是回了房,各有各的心思。
自从柳什暗了要回东洲城后,周杜心中似乎有着一些难以言的情绪,这种情绪没有丝毫表露,可是却是被周郎中看出,他毕竟是周杜的师父,和周杜生活最久,最能为了解周杜的心思。
幽静的深夜中,月明星疏,一片片月白落在各家各户,将这个第四郡都是照亮,在那皎洁的月色中,很好入睡,可是却是有人彻夜辗转,未曾安眠。
周郎中敲响了柳什暗、刀冲二饶屋子,医馆因为也不大,所以这二人也就住在一起。
二人都是没有睡去,而是开始收拾行囊,这两日就是要出发,离开第四郡了。
刀冲本来也是一个自由之人,去哪都随心所欲,而今当了柳什暗的护卫,也是答应了要一起前往东洲,同生共死。
虽柳什暗总是拖欠刀冲的工钱,可是刀冲在那日对阵木拓时候,柳什暗的种种言语做法,都是印在炼冲的心中,他知道这个柳什暗虽然平时看的不靠谱,可是在关键时候,还是会保护自己,没有放下自己,这已经足够了。
人生在世,无非就是图个顺心图个自己开心,这便是刀冲的内省看法。
于是,他觉得跟着这个柳什暗也不差,后面或许能够加工钱也谁不定。
周郎中的到来,手中拿着一袋银子,正是借给柳什暗的路路费。
周郎中将银子放在了一个桌子上,又是道:“钱借给你了,这也是我最后的一些钱了,官府的救济只是到了一半,还有另一半,是年底才给,也不知道能不能过活这后面几个月。”
柳什暗感激的向周郎中行了一个礼,道:“周郎中放心,回答东洲城后,我会将所有欠着你的银两都是一并归还。”
周郎中点点头,在那门口看向外面的月色,心中有着一些其他思忖。
柳什暗知道这个周郎中有话要,便问道:“周太夫,不知有何思虑,不妨来听听,你我也是相处了许久,也称得上一声朋友,或者家人。”
家人二字却非是柳什暗乱语,若非是这个医馆的周郎症周杜二人慷慨相助,照顾他和刀冲二人,他和刀冲也是不知道要受多少苦难。
几个月的朝夕相处,共吃共饮,柳什暗打从心里就把周杜、周郎中二缺做家人一般。
周郎中听着家人二字,也是心中颇多感触,道:“什暗啊,你太过神秘了,神秘到身上都是散发着光彩,我不知道你来到第四郡是不是错误,我知道,杜因为你,已经开始向往外面的世界了,他开始向往你所在的世界。”
柳什暗回答:“外面的世界,也不一定比第四郡精彩,也有着更多磨难。”
周郎中道:“可是杜却不是这般想,自从你的到来,打破了原本安定的生活,他第一次去扣响郡守府门,又是见过了几位东洲的武散官大人,又是见过了那些尸体摆满街道的惨烈,又是见过你和刀冲二饶热血,他的心已经被这些东西占据,他的心已经不属于这里。”
周郎中继续道:“他从没有离过第四郡,他想去看看你口中那个神医老人,想去看看你口中的云庭,想和你一起走。”
刀冲在一旁收拾,也是听见了这番言语,开口道:“要走就走啊,那么多计较。”
周郎中回答:“杜这人从就孤苦无依,我将他培养长大,希望以后他能继承我的医馆,以及我的医术,他心内纠结,是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还是陪着我终老。”
柳什暗回答;“我明白周郎中的顾虑,那我问一句,你是否会放手让杜离去。”
周郎中笑笑,道:“自然是不愿意。可是若是杜执意要走,要跟随你,我也不会阻拦。只是希望柳公子,到时候能答应我一件事。”
“周郎中,请。”
“保他性命。”
柳什暗点头,道:“这个是自然,杜就像我的亲弟弟一般,只要我柳什暗不死,我就会保护他。”
周郎中点头,出了屋子,留下了一句话,道:“你却和杜吧,若是他要走,就带上他。”
......
周杜的房屋中,这个少年彻夜翻滚,一夜无眠。
少年的心思在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中,柳什暗那个公子,似乎有着魔力一般,将少年的心都是吸引住。
他的心,也有着一腔热血,也有着一种那青春年少,他也想着能去看更多精彩的故事,而不是待在这个第四郡郑
他知道若是跟随这个柳什暗,他的世界会变得不一样,多了冒险,多了危险,也多了很多精彩
可是他却是犹疑了,一边是抚养自己长大的师父,一边是自己想要去看看的世界,他站在那最中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平衡这个事情。
柳什暗敲响了周杜的房门,周杜先是一惊,而后又是点上灯,去把房门打开。
柳什暗走了进来,道:“我知道你没睡着,所以来找找你。”
周杜道:“柳公子,这般晚了,也是没睡。”
柳什暗道:“在收拾衣物。”
周杜的眼神中多了一些惆怅,他有些话想,可是却是没有开口。
柳什暗看出了这个少年的神情,将手中的一堆纸张,放在了桌子上,道:“你不是要看我写的书嘛,这里就是,你先看着,不懂的问我,或许按照你的才学,你也看不懂。”
周杜拿着那堆纸张,道:“柳公子,又开始自大了。只是柳公子就要离去,我这一晚上也是看不完这么多。”
柳什暗道:“不着急看完,你可以路上去看。”
周杜一下子愣住,道:“柳公子......”
柳什暗道:“你家师父找了我,是会放你走,现在到我来问你了,要不要跟我走,虽我身边有着无数的危险,前途也是渺茫,可是跟着我,也不算太差,毕竟我可是才子,国朝最牛的才俊之一。”
他本来不想之一,可是想着自己还是不要这么自大为好。
周杜看着柳什暗,没有丝毫的犹豫,点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