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之后的几个月内,东洲在启王的治理下,重新恢复了生机,东洲官员重新上任,有些和梁图走的太近的官员,都人头落地,或是丢失官帽。
所有关于梁图的党羽,被连根拔起,东洲仿佛重获新生,看起来似乎是有了新的生机,可是梁图和他父亲两个人,扎根东洲如此之久,盘根交错,启王殿下全都是清洗一遍,这对于东洲有多大影响,明眼人都是知晓。
五月,启王重新掌握大权,在刺史还未到任之时,和兵部侍郎李伯庸重新开始招募军队,令行禁止,无人敢多言。
八月,云庭终于是来了圣旨,一道圣旨是将梁图株连九族,这也是来自国朝的愤怒,可是对于东洲而言显然没有任何改变,因为启王被关押如此之久,他的愤怒早就迁移到了梁图的家族身上。
第二道旨意,是奖赏四大武散官,平定梁图有功,官升一级,各自赏银三千两;白虎殉职,加封全族。
第二道旨意,兵部侍郎李伯庸,暂任东洲刺史之位。
第四道旨意,柳什暗,灭杀梁图乱党有功,因为仍旧有罪,功过相抵,撤除所有罪状,恢复自由身。
最后一条信息对于柳什暗而言,真的就和梦中一般,柳什暗一下子从罪难中挣脱了出来,欣喜不断。
等旨意下放的第二日,柳什暗带着只身前往第四郡。
经过十多日的路程,柳什暗到达邻四郡。
第四郡,全都是纺织作坊居多,还未曾到达郡内,都能看见无数的布匹在外面飞扬,仿佛一道道彩虹,或者云彩一般。
因此,第四郡也被称作云彩郡。
柳什暗到了郡城内,没有丝毫休息,就是前往了郡守府,查看歧渊雪所在的女工作坊,在一处云河北岸。
云河是第四郡的郡中河,河水两边都是纺织作坊。
柳什暗查到之后,又是马不停蹄,赶到了云河北岸。
那里有些无数房屋,此时已经黑夜到来,而且明日也是八月十五,纺织女今日都是早早离去。
柳什暗在马上,看着河岸边上浣洗彩纱的女子,想要找到那个魂牵梦萦的女子。可是心越是着急,就越是看不见。
等到他将目光都是扫尽,也是没有找到那张面孔。
“不在这里吗?”
此时有个换洗彩纱的女子,正要回去,被柳什暗拦住:“这位姑娘。”
女子看着柳什暗面目清秀,而且似乎脸上有些心事,也是大抵猜出了事情,回答:“公子,是否是在找何人?”
柳什暗回答:“正是,我的未过门的娘子在这里,名叫歧渊雪,你可否认识?”
女子听着歧渊雪二字,也是一惊,道:“原来是找歧大当家。”
柳什暗道:“大当家?”
女子迟疑,这个人还是歧当家夫君,都不知道此中之事,也是闪避开去。
柳什暗看出了女子的想法,又是跟着道:“我不是坏人,我的确是歧渊雪的夫君,我叫柳什暗。”
女子听着问道:“柳才子?”
“正是。只是事情繁多,也未曾打听过歧渊雪之事。”
女子半信半疑,回答:“歧当家,在那云河泛舟呢,就在那处船上。”
柳什暗听着,感谢着,然后便是去到了河岸边,租了一条舟,就是前往河郑
不到一会,柳什暗的舟就是来到了那处乌舟边。
傍晚之色,正有着斜阳照射,在这波光粼粼的水上,显出一道道炫目的光景。
那处舟上,一个女子抱剑看着远方,一身白裙,从山水画色中生出,一道倩影立斜阳。
柳什暗认出了那个女子。
他一跃跃到了女子船上。
船只摇晃,打乱了女子的思绪,女子回身,正要道几句,只是看着那个少年,笑着看着自己。
那一道水做的心,仿佛都融化了。
“柳什么暗。”
“歧渊雪。”
柳什暗走了过去,将歧渊雪抱在了怀里。
“终于见到你了,歧渊雪,我好想你。”少年出了他心中藏着许久的话语。
歧渊雪任由这个少年抱着,许久,才是回答:“你敢占我便宜?”
两个人在船上坐了下来。
柳什暗道:“你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不是占便宜。”
歧渊雪姣好面容上,有些掩饰不住的欣喜,也有些女子的嗔怒:“这都过了五个月了,你才来找我。”
柳什暗握着歧渊雪的手,回答:“城中发生了很多事。”
歧渊雪道:“听你将梁图杀了?你这个文弱公子哥,怎么杀得了那个胖子?”
柳什暗回答:“怎么就文弱了,其实里面发生了很多事,我一件一件和你呀。”
在那舟上,柳什暗将在东洲城内发生的一桩桩事情,从安府花宴,再到玄猫众,再到刺杀梁图之事,都是从头和歧渊雪仔细了一次。
歧渊雪本来也听过一些东洲城内的事情,现在又听柳什暗起,也是更加的了解。
看着眼前的少年,着那些踩着尸体,踩着鲜血的事迹,歧渊雪突然觉得这个公子哥,已经变得有些不同了。
歧渊雪问道:“所以你跟青龙大人学炼法,然后背上这三把刀是怎么回事?”
柳什暗将那背上的三把刀,都是解了下来,道:“这把居合刀,是青龙大人送给我的,这把春雷刀还有金错刀,都是我在观水楼所捡。”
歧渊雪笑道:“能一捡捡到两把国朝名刀,你也是真够厉害啊。”
“你就不能不嘲讽我啊,一点都没变。”
歧渊雪回答:“是啊,我没变,每都会想起你和我前来东洲的回忆,那一路放逐,是我最开心的时间,爱偷钱有意思多了。”
此时,下起了雨。
两个人躲入了船舱里面,歧渊雪点起疗,雨太大,船帘也都是放了下来。
两个人在那船内,都是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突然柳什暗吻向了歧渊雪,歧渊雪嘤了一声,两个饶唇齿接触到了一起。
许久两个人才是分开,歧渊雪娇羞看着柳什暗,道:“你不要负我。”
“不会。”
“你若负我,我估计会砍死你。”
“我打不过你,所以不会负你的。”
“那你打得过,就会负我,是不是?”
“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
歧渊雪哼了一声,道:“我没误会。”
夜色降下的舟上,两个相知的人,终于是表露了心迹,打情骂俏,风雨不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