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家离去,柳什暗几人又是坐船,往风神寺而去。
船上,章白玉问道:“你和果儿都了?”
柳什暗道:“就了一个鬼神故事,而后果儿不不排斥我了,就问了他一些那日之事,倒是得知一些信息。”
章白玉道:“果儿没什么事吧?”
柳什暗道:“无事,只是不想与人接触罢了。”
这个章白玉没有问得到了什么信息,而是问张果儿之事,这让柳什暗看来,这个不苟言笑的章公子,倒也是心中装着善意。
从章白玉不给章星玉作假证开始,柳什暗就觉得这个裙是不错,值得一交。
柳什暗沉思,道:“张果儿看见了那日章星玉,将三个女子推下船的事。”
他的话语一出,船上都是震惊了起来。
顾盼儿也是有点不敢相信,失声道:“不会吧?”
吕不山也是觉得这个事也巧了,问道:“是不是孩开玩笑?这个事为何今日张果儿才是开口?”
柳什暗摇摇头,道:“张果儿和我,他被章星玉欺辱不果,果儿着急跑开,后面又因为害怕,躲在了远处,看见了章星玉将顾盼儿三个妹妹推下船之事。”
章白玉摇头,道:“那时救下果儿的是五个女子,不是三人。”
柳什暗回答:“有两个女子是卢家婢女,如今或许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吧?”
张果儿被章星玉猥亵;以及章星玉参加了卢公子的船宴,那之后三个女子身亡,两件事发生在前后,巧也不巧,或者可以一个是因,一个是果。
章星玉怕自己欺辱一个男孩之事曝光,于是将那顾盼儿三个妹妹都是推下了河水。
那夜,章星玉匆忙回家,也是因为怕事情败露,才是惊慌失措。
柳什暗出了自己猜想,此时顾盼儿听着眼中流出了眼泪。
柳什暗道:“章星玉没想到,他找你做证人,你却拆穿了他,使得他不得不走上公堂,他或许不是害怕欺凌张果儿之事暴露,或许更害怕杀害任三个女子之事败露。”
“人一旦狠下心,发起疯来,什么都是做的出。”
章白玉觉得此中逻辑倒是通顺,只是没想到两个事情,竟然了链接到了一起。
章白玉道:“柳公子果然是机智,才是出来,就差不多将事情得知了大半。”
柳什暗回答:“全都是因为张果儿开口了,要不然哪里有头绪,而且这果儿确实心伤严重,少时有阴影,不知何时才能忘记。”
吕不山回答:“章星玉这种恶魔,就该下地狱。”他为张果儿感到悲哀,也是替眼前这个哭泣的顾盼儿难过。
顾盼儿许久才是忍住了眼泪。
章白玉道:“既然事实已经如此,还去风神寺做何事?”
船已经老靠岸,几人上了船,柳什暗倒是扶着一些顾盼儿,这个女子难过,他都害怕她会想不开。
几人看着眼前寺院,恢宏不失大气,到处香烟缭绕,钟声时不时从寺院传出,佛禅之音仿佛也是流出。
柳什暗谢了一声船家,付了钱,往前走去。
柳什暗一面走,一面道:“既然船能直到风神寺,你二人最近颇多事情不顺心,何不如入寺,赶走些霉运。”
他口中的二人,指的便是章白玉和顾盼儿。
国朝之人几乎都一心向佛,柳什暗也知道,这二人有些拜佛上章的意愿,所以也就一并跟着过来。
顾盼儿微微弓身,道:“多谢柳公子,盼儿也正有比心。”
章白玉也是道:“我也如此。”
四人走了许久,从风神寺前门而入,早上来上香的人,已经云集与寺院。
香火鼎盛,寺院内,也是十分宏大。
顾盼儿、章白玉二人,前往风神大殿祈福跪拜。
柳什暗和吕不山,却是到处走走逛逛,柳什暗是第一次来这个寺院自然好奇,而吕不山却是太久没来,也是要熟悉一下旧时光印象。
两人走着,发现一棵祈愿树下,坐着一个老僧,专门为人卜卦测凶吉。
柳什暗道:“我还以为,你也会去大殿上香呢。”
吕不山笑道:“服罪四十年,若是佛有灵,我早就沉冤得雪了,自从服罪后,我便不再那么信佛信神了,选择信命。”
柳什暗道:“你这老道,一下子倒是了一些大智慧,眼前这个老僧,看起来倒是挺厉害,我去叫他算上一卦。”
两人在那树下的桌前坐下,那个老僧正在闭目养神,得知前面坐了施主,方才是睁开双眼,观摩了两人一会。
老僧道:“二位施主,不知有何疑惑?”
柳什暗道:“并无疑惑,只是来求一个签。”
老僧道:“施主,请摇签。”
柳什暗却是让吕不山先动,吕不山也想看看这个老道什么,一签落下,是上上签。
老僧问:“这位施主,求何事?”
吕不山回答:“求因果。”
老僧良久,回答:“善恶终有一报,施主自可安心。”
吕不山听不懂这些拐弯抹角的言辞,一下子也是觉得没有意思。
柳什暗倒是觉得有些意思,摇动签桶。
一下子,一个签掉落,写着上上之签,只是后面文字,倒是晦涩,柳什暗也是看不懂。
老僧看了看签,随后又是放入了签桶,他仔细看着柳什暗,然后起身绕着柳什暗又是看了两三圈,才是重新落座。
老僧问道:“不知施主名讳。”
“柳什暗。”
老僧道:“柳施主大智慧,贫僧不得一二。”
柳什暗道:“如何大智慧,如何不得?”
老僧道:“施主心中自知。”
柳什暗道:“我如何自知。”
老僧回答:“地本为一处,时空却不只一分,未来,现在,过去三者时间,有其轨迹,施主也有自己的时间轨迹,只是彼岸轨迹已经消亡,此岸轨迹仍在兴盛。”
老僧回答:“贫僧只能这般了,施主请。”
老僧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
柳什暗此时却是有些惊讶,这个老僧仿佛看透了自己一般。
老僧在时空之事,彼岸是自己所来时空,而此界正是自己如今所在的国朝大陵。
彼岸的时间,自己已经没有留下了轨迹,此界时间却在兴盛。
那么是在暗示自己莫要再想逆穿越一事?
而是看好眼前的世界?
柳什暗陷入了沉思,钟声响了起来,旁边的吕不山也是推了推柳什暗,他才是从沉思中醒悟。
柳什暗起身,行礼,问道:“谢解惑,不知高僧名讳。”
此时一个沙弥走了过来,对着老僧道:“主持,钟声敲了,要去讲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