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甜在后山漆黑的围墙下等了老半天,身上被蚊子叮出来的包都快赶上头顶上的头发了。
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各种方法,想要进入围墙内。他曾考虑过爬狗洞,但想到程景浩已经走远,如果自己卡在洞中不前不后,那将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痛苦。此外,使用轻功飞上围墙也是一个选择,但他担心这样做会惊动敌人,导致程景浩的计划失败。
然而,更深层次的原因是,程景浩大半夜行窃也就罢了,竟然还将他这个有功名在身的人也牵扯进来。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一旦曝光,将会牵连到他。因此,白菜甜宁愿选择等待,也不愿冒险行事。
直至深山黑影中的道观,从小火蔓延至熊熊烈火,其中夹杂着火药爆炸的巨响,火势染红了半片天空。
白菜甜终于无法忍受,连连后退数次,一直退到苏文强和马车藏匿之处。同样注视着后山熊熊大火的苏文强,心中既焦急又自豪。
因为若毫无动静,苏文强或许会担忧程景浩在道观内遭遇不测,甚至可能放下手中事务,进入道观尽力营救。然而,动静越大,表明程景浩越有能耐,此刻若进入道观,只会增添麻烦,无法提供帮助。于是,他犹如望夫石一般,期盼地望着,却未等来程景浩,反倒先见到了白菜甜。
白菜甜平时不说话还好,这一开口,每一句话都没有替程景浩说好话。
而且程景浩进入道观后山秘地的时候,特意嘱咐白菜甜要守在围墙后面,但这家伙不仅没有等到程景浩出来,反而一路退缩到了这里。苏文强立刻拉下了脸,脸上那红彤彤的火光依旧清晰可见。
然而,白菜甜这个笨蛋却完全看不出来,还一直认为苏文强脸色不好是因为在帮他分析程景浩的事情,好让他清楚地认识到他所谓的哥哥有多不可靠。
另外一个问题是,这道观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根本不像是程景浩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传言说程郭酒楼里有数十甚至上百位六王不六皇子从边关带来的高手,这些高手是否会跟随程景浩上山观呢?还是别有目的?
可无论他把口水说光,苏文强都是一副表情瞪着他把话说完。
“你就这样,把景浩哥撇下跑回来了。”苏文强脸色不善地压着心中的怒火说道。
“什么回来,我人还不是在这里吗!只不过是从围墙那边过来,找你商量一下对策。”
“我跟你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哥让你在那里等,你死也得死在那里等着,你现没等到我哥就跑了,那里一个接应我哥的人也没有,我哥要是有三长两短,你死定了!”苏文强怒不可遏地吼道。
“你别这么激动嘛,我也是没办法啊。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抓住啊。而且我这不是来找你商量对策了吗?我们一起想想办法救景浩哥吧。”
“哼,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去了!我告诉你,如果我哥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苏文强恶狠狠地瞪着他。
“我,我,你,你真是一脑筋到底,我说这么的还不够清楚,快快点回去找点人手来。”
苏文强眯着眼睛看着白菜甜,这回他倒听出味道来了,这人还真的把他当成猪,不听他哥的令在原地等就算了,现还怂勇他带他回京城,谁都可以抛下,就是程景浩跟他娘绝对不可以抛下。
这回苏文强再也忍不住,逮着白菜甜就打,一人为二世祖,另一人前十七年也是二世祖,奈何被残酷的事实打击过后的苏文强武功更胜一着,可是轻功跑得快的方而却输给了白菜甜。
打不过苏文强却跑得过他的白菜甜,自觉自己受了一晚上的气也恼火了,连连冲着苏文强使鬼脸。
切,蛮力比他好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耍着玩。正当他自觉见好就收时,一冰冷腥臭粘乎乎的东西“啪”的一声糊了他大半张脸,有些还渗入嘴里。
“呕~呸呸,呕~”嘴巴里泥沙的腥臭让白菜甜耐不住原地呕吐起来,连连指了几次苏文强,苏文强可没管他这么多,一连弯腰在溪里头掏了两三把暗沆里的淤泥,一股脑子往他身上扔去。
白菜甜一边吐着,一边用手抹着脸,但淤泥太多,一时半会根本擦不干净,只能眯着眼看着苏文强。
但他只看到苏文强在溪边弯着腰不知道在做什么,下一刻,他便感觉到有无数冰冷腥臭的东西砸在了他身上,然后从脸上、手上滑落,甚至还有些钻进了衣服里。
“啊!”白菜甜忍不住叫出了声,这才发现苏文强正一张不苟言语的黑脸,将一把又一把的淤泥往他身上扔来。
“你给我等着!”白菜甜咬牙切齿地说道,转身想跑,却不想脚下一滑,直接摔进了淤泥里,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泥人。
苏文强见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让你贪心怕死,让你擅离职守望,让你背后说我哥,让你离间咱们,你真不是个东西!”苏文强恶狠狠地冲其说道,越说就越来气,白瞎了他拖他到这里力气。
左右瞄了地面的石块,苏文强一把捡起五六颗。
白菜甜擦了一把眼睛上的淤泥,见着他的动作似乎不像开玩笑,挣扎着从淤泥里爬起来,想要冲过去和苏文强拼命。
但是他刚走两步,就又滑倒在地,摔得屁股生疼。
苏文强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