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傅友德急忙叫道,未有从军之前,他与邋遢道人邹普胜、彭和尚、丁普郎、赵普胜等人都是好友。而今邹普胜作为陈友谅的太师,镇守江州,而他与丁普郎却是投了朱元璋,走到今日这一步,并非是他所愿的。
丁普朗却是不管不顾,直接杀向围上来的小船,不一会儿,便有五六艘小船被他给打沉。
常遇春见状,急令众将士一齐挺进。此时因为丁普郎的冲锋,陈友谅一时没有时间指挥战船,大船上的人没有号令,很难齐心掩护进攻的船只。那些派出来进攻的船只,一一都常遇春给击沉了。
张定边正在大船中心处指挥大战,见得丁普郎竟然学他冲击帅船,当下脸『色』顿然一变,急忙提着大刀追过来。
丁普郎也确实厉害,将围上来的人给一一打到之后,竟然冲到了陈友谅的大船之下。在这时,幸得张定边已经到来。
丁普郎猛提一口真气,奔向大船。在这时,张定边大刀一挥,迎上丁普郎的的长矛。二人均是身处空中,以快打快,瞬间便过去十余招。
丁普郎的长矛乃是普通兵器,而张定边的虎魄银魂刀却是神兵利器,战到三十余招,他的长矛顿时被张定边给砍断了。
丁普郎一声怒吼,双钁解下,舞得密不透风。张定边虽然厉害,然而箭伤未愈,加之丁普郎又是拼命的打法,一时之间竟然还处在了下方。
陈友谅见状,面『色』不由变了变,这张定边乃是他手下第一猛将,却是被丁普郎给压制住,在这军中,还有谁能挡住丁普郎?这般想着,额头上已经有豆大汗珠冒出。
朱元璋与徐达坐镇帅船,趁着无人指挥之机,开始反攻。节节败退的大势,竟然被丁普郎这冲锋给挽了回来。
丁普郎双钁挥动,每一招的使出,均是指向张定边的要害。战到一百回合,张定边每一招均是只是虚晃,像是要战败一般。他这般做,不过是想要将丁普郎引离陈友谅的帅船。
二人一进一退,不一会儿便已经行到大船边缘。在这时,丁普郎忽然猛地抢攻一招,将张定边『逼』离大船,而后猛然转身,双钁挥动,叫道:“陈友谅,拿命来!”
原来丁普郎也看出了张定边的心思,便假装不知道,一直向着张定边的意思走,而后寻机会好将陈友谅给击毙。他是个直人,平日里并不会有这么多的心思,只是他一直想着为赵普胜报仇,穷思则变,竟然将张定边个耍了一道。张定边这时身在空中,面『色』陡然剧变,他急忙向后踢出两脚,身子于空中一顿,向着陈友谅的大船扑来。
陈友谅的那些侍卫见得丁普郎攻来,急忙上前拦住。只可惜他们这些人,又如何会是狂人丁普郎的对手?不过几招,便都被丁普郎的双钁给击毙 。
“陈友谅受死!”丁普郎双钁齐动,向着陈友谅的脑袋砸去。陈友谅面临危机,当下虽然心急,但他也是一个高手,当下宝剑拔出,举剑格挡。
铿锵之声伴着闷哼之声,陈友谅蹬蹬向后退去几步,同时宝剑脱手而出,掉在地上,虎口处已是鲜血淋漓。
丁普郎一招未有奏效,双钁再动,抢攻上去。只是他一心要杀陈友谅,却是忘了后面还有一个张定边。他的双钁刚好到陈友谅的额头处,一道银光划过天际,那双钁顿时停在空中,最后掉落在地上,而后,他的脑袋也掉落甲板上,鲜血顿时狂涌而出,喷了陈友谅一脸。
陈友谅本以为必死无疑,但却是活了下来,当下他擦掉脸上血渍,厉声道:“丢到水中喂鱼!”
那些兵士得令,便将丁普郎的头和身体都扔到了水中。傅友德见状,虎目中泛着泪花。当下令船队猛烈进攻,直将陈友谅的船队打得节节败退。
丁普郎虽然死了,但是陈友谅心神依旧未定,当下朱元璋进攻极猛,无奈之下只得鸣金收兵。
这场大战,朱元璋能取得胜利,全是丁普郎以命换来的。不过他今日之战,只是要托住陈友谅,因为他的已经给陈友谅备下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只要风凌云回到军营,便是成功了。
夜『色』降临,鄱阳湖上透着一股肃杀之气,白日里大战留下的喧嚣,早已被黑『色』的夜给吞没。风凌云的船只自罗家村的水口入湖,正朝着朱元璋的军队开去。
为了迎接两日后的大战,朱元璋的船队已经在大战中悄然的向着西方移动,正处在西南位置。因为两日后,风向将变,吹的是东北风。
待到军中之时,徐达朱元璋等人均是赢了出来。朱元璋看得后面七八艘,惊道:“这些都是火油?”
风凌云笑道:“幸不辱命!”
刘基这时也是笑道:“我就知道风公子的能力,找这么一点火油不是问题。”
风铃玉苦笑道:“军师有所不知,这七船油,几乎让我将周边的官府衙门,以及贵族人家都走给走完了,幸得我有许多朋友帮忙,否则今晚无法送到!”
刘基闻言,却是看向后面几艘渔船,只见得每一艘渔船上都站着一位中年汉子,他们都是普通渔民,当下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风凌云见状,却是没有说什么,他知道,刘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朱元璋道:“这些人都是你的朋友吗?快请上船来。”
风凌云道:“这些帮忙运火油的都是这附近罗家村的渔民,朱大哥你看还有没有其他的船只,给他们一艘大一点的,今晚就让他们会去吧!”
再过一日,便有大战,普通百姓留在这里确实不好。朱元璋听了风凌云的话,便给了他们一艘大一点的船只,七人一起划着船回去了。
一切准备就绪,就待东北风吹起。
二十二日早上,天气依旧晴朗,因昨日大战惊魂未定,陈友谅只是吩咐众将士严守营地,并未出战。到了夜里时,风向忽然变化,从先前的东南风改吹东北风。在这时,俞通海、康茂才、廖永忠、徐达、冯胜、常遇春以及风凌云七人驾着七艘装满火油、芦苇、干柴的大船悄然出发,此时风向虽变,然而风力还很小,是以风凌云七人的船只行得极慢。
帅船之上,朱元璋与刘基并肩而立,今夜这番行动若是成功,从此以后,陈友谅便不足为惧了。
东北风慢慢的越刮越大,朱元璋这时极为激动,他望着刘基道:“军师真是神机妙算,吾之孔明也!”
刘基闻言,却是轻摇羽扇,他敢自比孔明,自然有他本事,当下只听他道:“主公过奖了!”
朱元璋笑道:“三军之中,谁人不知军师之能耐,我看那诸葛孔明也只是三分天下,若是军师助我打下天下,这份功劳,岂不是要盖过诸葛孔明?”
刘基闻言,眼中炽热之『色』一闪即过,笑道:“主公乃是上天派下来拯救黎民百姓的真龙天子,就算是没有刘基相助,这天下依旧是主公的!”
朱元璋听得刘基之言,甚是高兴,当下道:“好,今日就借军师吉言,我朱元璋定要定鼎天下!”
刘基闻言,只是点头,又道:“那个韩林儿主公打算如何处置?”
朱元璋闻言,却是目光微微一闪。刘基道:“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福旦,主公您说对不对?”
朱元璋闻言,眼中神『色』变化几下,当下看向对面,只见得陈友谅的大船上灯火通明,将鄱阳湖照得亮堂堂的。他点这么灯,自然是为了防止敌人夜袭,只可惜今夜这东北风真的刮的极为厉害。风凌云等人『操』作船只,在湖面上疾行如箭。这时只听他道:“军师说得不错,就像是这陈友谅一般,他估计正计算着如何攻打我军,但却不知道,我军早已行动,待今夜过后,他陈友谅又还会剩下多少力量?他还能有资格与我争这天下吗?”
朱元璋背负双手,目光生电,一股凌然之气自骨子而发,激得四下狂风顿起。刘基闻言,目光中有精芒闪过,当下望向东北方向,激动与兴奋之『色』自然流『露』出来。
风凌云七人的船只每隔五里路一艘,七艘渔船离陈友谅用铁索连着的大船越来越近。此时此刻,陈友谅还在与张必先、张定边二人商量如何攻打朱元璋。
张定边道:“朱元璋的船只没有我们的打,也没有我们的多,咱们的大船又连成一个整体,大船正面进攻,小船从两翼辅助,奇正相生,定能克敌!”
张必先点头道:“太尉说的不错,这个朱元璋嚣张很久了,待明日咱们要好好给他一番颜『色』看看!”
陈友谅站起身来,望向诸多将领,一字一句的说道:“鄱阳湖就是朱元璋的坟地,明年的明天,就是朱元璋的忌日!”
他话语刚落,外面忽然传来巡逻兵士的叫声:“敌袭!敌袭!”
风凌云等人的船只已经行到灯火的光亮之下,这是陈友谅的兵士能发现他们的原因。在这时,凌云等人一齐点燃渔船,而后一齐跳向湖水之中。
渔船中干柴、芦苇、均是擦上油的,另外,风凌云运来的那些油一概是用铁桶装着密封好的,高温烘烤之下会炸开,一旦炸开,那等开山夷地的恐怖力量,绝对恐怖至极。
渔船被点燃,在风力的加持之下,直向着陈友谅的大船撞去。在渔船撞上大船的瞬间,惊天动地的响声陡然响起,陈友谅那用铁索连着的大船顿时被炸成几节。惨叫声此起彼伏,在大风的助势之下,火光燃起五六丈高,照亮了半边天际,鄱阳湖上,更是犹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