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众人惊慌失措的当口,那陈抟老祖“嘿嘿”一笑,对着徒儿樵夫道:“徒儿啊,现在该你出手自证清白的时候到了呀......!”
那樵夫闻听得师父一声令下,身子旋即一下子飞跃到那树林中。
须臾,这众人但听得那树林中一阵呼喝打斗之声传了出来。
那树木也跟着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并一阵剧烈的摆动着。
这众人在外面不明所以的瞅着,过了一会儿,但听得那一声嚎叫,只见一个人从那树林中被抛了出来,重重的跌落在那校场的中心,手捂住屁股不停的“哼哼呀呀”的叫着。
众人瞪大眼睛一瞅,不仅失声的齐呼道:“哎呀这不是那二狗子吗?你怎么在那树林里了呀.....?”
刘仁恭和掌书记王健一见之下,眼神中充满了疑惑,紧盯着费劲的要从那地上爬起的二狗子,道:“是呀,真的是那二狗子呀!这是怎么回事呀?你鬼鬼祟祟的躲在那树林里干什么呀......?”
刘仁恭随之想到了那陈抟老祖刚刚的话里有话,马上那一双阴毒的眼睛逼视着二狗子,恼怒的道:“难道这事与你有关……?”
二狗子闻听了刘仁恭的话,恐慌的扑通的一下跪倒在地,“砰砰砰”不停的磕头,嘴里不迭连声的道:哎呀这刘大人呀,你可不要听信那别人的挑唆啊,我真的是那什么也没有做啊......!”
刘仁恭也被这一会功夫的急剧变化,给搞糊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随即眼神盯向了老祖,想从他那儿获得答案。
但见老祖“嘿嘿”一阵冷笑,旋即那刚刚冲进了那树林中的樵夫,也打那树林里奔跃出来。
上前一脚踏住刚要从地上爬起来的二狗子,重又将他踹倒在地,愤怒的道:“刚刚还杀了人,怎么就想抵赖?!”
随之一指那横尸当地的领头的,愤然的道:‘这林子里还有第二个人不成……?”
二狗子一下子被那樵夫揭了老底,脸色霎时便如那一张白纸般的惨白。
嘴唇哆嗦着,嗫嚅道:“这......这......这......!”
那老祖随即厉声喝道:“你自己做的孽,难道都会忘了吗......?”
一听这话,二狗子心有不甘的就这样的宣告失败,准备做那最后的垂死挣扎,抻着脖子,有些不服的瞪着血红的眼睛直嚷嚷:“我......我做什么了呀,你这不要血口喷人......!”
“做过什么难道还用我说嘛,你自己竟然不知......?”那老祖不屑的道。
这二狗子现下却摆出了那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架势,给你来个混不愣的,觉得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脑袋摇摆的似那拨浪鼓般的,直叫:“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耍起横来。
那台上的刘仁恭,此时见这半天那老祖也拿不出什么证拒来,便有些焦急的道:“这老神仙呀,你说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刘仁恭是那见多识广之人,不会你谁说什么他就信什么,他是有着自己的判断力的,并不是那人云亦云的人。
他也在这狐疑着这老祖师徒二人,也不好说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老祖与他这徒儿事先摆布好的。
怎么就这样巧,什么事都让他们给赶上了呀?
想到这,他的一双眼睛阴沉沉的盯着那老祖。
老祖明白他的意思,当然不能凭着自己的三言二语的刘仁恭就相信了他。
他必须拿出那确切让那刘仁恭信服的证据,当下对那刘仁恭道:“刘大人这你是看见的,我目前是没有靠近到那这家伙的身前的,你说是不......?”
刘仁恭闻听了他的话,不明所以的沉思着,不知道这老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只好不置可否的紧盯着那老祖,看他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就是那说破了天,我刘仁恭也不是那傻子,均能分清个好赖。
老祖随即脸色一变,痛心的道:“昨天晚上下,老衲起夜净手的时候,亲眼看到这个家伙,从那我们所住的‘仙客来’客栈的墙头上跃了出去。
“老衲本想前去擒拿于他,可又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只当他是那一般的偷摸的小蟊贼罢了,没曾想今天早晨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老衲一下子就知道是有人做了手脚,因而这一溜道的注意观察着这周围的动向......。”
那老祖咳嗽了一声,吐了一口痰后,紧跟着道:“既然有人要陷害我们,肯定会在那暗中密切的注意这事态的发展,因为他一定是有着一定的目的的,不可能漠不关心。所以刚刚我便发现树林中藏着人,那会是谁呢?不用我说,大家也会猜出个大概的......!”
二狗子闻听了他的话,脸色迅疾的变了色,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自己昨天晚上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却原来还是被人看见了呀!
他一阵疼心疾首,心里绝望的不行,真的是那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自己还是没有逃过那有心人的眼睛。
可转而一想,他这分明是在那诈自己。他有什么证据呢?
想到这,二狗子“嘿嘿”一笑,他没有证据,自己就给他来个死不承认,他还有什么办法呢?
他马上来了精神头,抬眼向着那刘仁恭道:“这刘大人英明,绝不会听信这种小人的伎俩。他说我杀人了,我就杀人了?这不是笑话吗,连三岁孩子都不会信的......!”
“这......?”刘仁恭眉头紧皱,脸上明显的是那疑虑重重。
那老祖见二狗子死到临头,还是那嘴硬,便厉声喝道:“你这家伙,我昨天也只当你是那一个小蟊贼,所以也没有当那一会事,但又怕那第二天客栈里丢失了东西,赖到我们师徒的身上,所以就多长了一个心眼,现在你掀开衣服后襟看看,是否少了那一块......?”
这二狗子心下一惊,难道昨天晚上这老者离自己已经那么近了,他却一点知觉也没有?
想到这,额头上的汗便滚落下来。
可依旧还不死心,掀开后衣襟一看,可不是吗,正好少了巴掌大的一块布。
紧跟着只见那老祖慢慢的从怀里掏出了那巴掌大的一块布,正好与那二狗子的后衣襟相合。
刘仁恭等人见了,大惊失色,这才想起刚刚那老祖为什么直说他没有到那二狗子的身旁,离他很远。
却原来是这么回事,说明这一切并不是他刚刚做的手脚,而确切的是昨天晚上,在那二狗子的后身轻轻的拍了一掌,将那后衣襟取下一块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