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刚想打开车门出去,就被宋启明从前面伸出来的手给拦住了,他拽着我的肩膀,对着我说道:“老实点,别激动,张斌没事,我们都商量好了,张斌那里不用你担心,今晚你的任务就是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一堆事情呢——”
宋启明这么对我说道,我虽然平时对宋启明很信任,但是这一次,宋启明有太多的事情瞒着我了,让我有些怀疑,他这一次是不是准备队友了。
而秦舞阳则是在一旁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不过一会,竟然传来了他轻微的鼾声,这位先生在我和宋启明的对峙中睡着了。
不过这秦舞阳的鼾声也很明显的缓解了我和宋启明之间的尴尬,我重新坐好,虽然张斌是我的朋友,但她也是宋启明的朋友,既然她如此信任宋启明,那么我也信任一下她和宋启明好了。
第二天早上,我并没有被鸡叫吵醒,而是被一阵不规则的敲击声音吵醒,我缓缓的睁开眼睛,就见宋启明已经从驾驶座位上坐了起来,他抬起头,朝着外面看去,因为天气的关系,汽车的玻璃上面挂上了一层厚厚的露水,让人看不清楚外面。
只能看见外面大约有一个人,正在不停的敲击着一旁的玻璃,让我们下去,我抬起头,从后座上面坐了起来,朝着宋启明看去,一旁的秦舞阳也跟我一样,穿上了大衣,跟着宋启明一起打开车门走了下来。
等我到了外面之后,才发现,站在车旁边的是一个大约七十岁的老大爷,这个老大爷怎么说呢,虽然长得有些消瘦,但是却突出了一个精神抖索,就连我们几个年轻人,都自问没有这么好的精神状态,特别是我,因为恋**的原因,现在还没有睡醒,接连打了几个哈气。
“请问大爷这么早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情?”
宋启明的表情并没有疑惑,而是很平常的朝着这个大爷问去,丝毫没有哪怕一点被人吵醒的愤怒样子。
这大爷看了一下宋启明的表情,然后我又朝着我们这里的三个人扫了一遍,我清楚的看见,他的额头,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显然,这个大爷有一些失望,或者那么一点烦恼。
不过他显然给我们很多观察他的时间,他将脑袋对着我们,朝着我们几个说道:“你们几个是什么地方的人?来我们这个荒山野岭的小村子里面要做什么。”
这种说辞就别说宋启明了,就连我都准备好了,就听宋启明简单的跟这个老大爷讲了一下,我们的朋友是这里的一个老人的孙女,我们是陪这个朋友一起回来看她的***,现在那个朋友就在里面的屋子里面。
不过还没有等宋启明说完,就看见这个老大爷的表情一变,顿时阴了下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宋启明那句话没说对,就看见这个老爷子,用手指着我们几个,一边浑身颤抖,一遍大声的喊道:“胡闹,真是胡闹,你们这些人啊,都会遭报应,都会遭报应。”
没等话说完,这个老大爷就捂着心脏,一步一步,颤颤巍巍的往着村子中央的方向走去。
我抬腿就想追出去,虽然这个老大爷没头没脑的给我们三个人痛骂了一顿,又诅咒我们会遭报应,但是这个老大爷明显已经走不动路了,我们这些年轻人自然没有必要和一个老人在这些地方置气,我则是像要扶起老人,送他回家。
没想到却被宋启明拦了下来,这两天来,我不停的被宋启明拦着,以前还行,都有一些可以理解的理由,但是现在眼睁睁的看见一个老大爷已经走不了路了,我们还在一旁看着,这件事情无论是在人道主义还是人性主义上面,都解释不过去。
不过宋启明还是将我拦住了,无论我怎么挣扎,宋启明都没有让我再前进半步。没办法,我只好妥协,虽然我体内的阳气浑厚,但是不会运用这些阳气的我,就跟一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根本无法撼动宋启明的胳膊,这胳膊就跟一根铁柱一样,死死的将我钉在后面,不让我移动一点。
“我说过,你今天还有事情要做,需要保留体力,我刚才初略的看了一下,那个老大爷只是比较激动外加一点心脏供血不足导致的冠心病而已,就算我们不去管他,过了一段时间,自然就会恢复了。”
宋启明说的话不会骗我,果然过了一会,这个老大爷又慢慢的开始走了起来,虽然没有一开始那么快,但是也算是能够普通的移动了,我吐了口气,然后恨恨的看了宋启明一眼,我不知道这个老头子的身份是什么,但是这个老人家显然不会是妨碍我们的人。
不过宋启明还是摇了摇头,一旁的秦舞被冷落了这么久,倒是先是开口说话了:“我觉得不应该用在外面的想法来判断这里的事情,因为这座小村庄的所有事情对于我们都是未知的,比如现在的你,肯定不能肯定,那个泥人像不是这个已经快要垂暮的老人指使来杀张斌和你的。”
宋启明则是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面接话,而是打断了秦舞阳和我的对话,插了进来,他直接的张口对着我们两个人说道:“问题不是在这里,这个老人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但是这个老人并不是那些东西,并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我们不用在乎他,倒是这间房子,外面的这些杂草和路上的灰尘看的我真的很不舒服,不知道屋子里面的张斌这一个晚上发现了什么没有。”
说道这里,我和秦舞阳才想起来,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张斌还在屋子里面那,我们却在外面闲聊,还不知道屋子里面什么样子,我朝着宋启明问道说:“你让我们保留力气,就是准备待会在屋子里面的时候用的吧?”
宋启明摇了摇头,对着我说道:“我和秦舞阳已经商量好了,待会如果张斌这边没有问题,我们就去泥人像原来摆放的地方,也许能够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让我保留体力原来是为了待会应付爬山,我抬头朝着周围看去,这周围是一个三面环山的布局,所以这个泥人像如果不出意外,原本应该就是就是供奉在这三座山的其中一座上面。
毕竟这东西属于大神佛一类了,不能够放在家里,除非是特地为了这尊佛像打造一副祠堂,很显然,这个老旧的村子里面的确是有心无力来修剪那么大的祠堂,所以只好选其次,放在山里,立上牌匾,这样就能够保证小村年年好景气,也正是应了此景,几番大旱的时候,这泥人像也除了一把力,招来了雨,从那之后,这泥人像都月会有很多人去供奉。
我们早上没有吃饭,而是从车里一人拿出了一块压缩饼干啃了起来,这些压缩饼干都是宋启明提前准备好的,这个人每当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提前将需要的东西准备整齐。
不过着压缩饼干的味道就让人不敢恭维了,有条件的朋友们可以去试试,这种味道可以让你感觉到那些当兵的军人是多么的艰苦。
怎么说呢,和小时候不懂事,用嘴咬田字格本子的时候味道差不多少。
我看着手中的压缩饼干吃的也差不多少了,将剩下的那一半收起来,揣到衣服兜里面,我朝着宋启明和秦舞阳看去,这两个人就是有着很大的差别,宋启明已经吃的一干二净,而秦舞阳只是咬了一口,就将压缩饼干扔回了车里,显然这东西不合他的口味。
三人吃完早饭,就朝着远处的屋子里面走去,走到门口,宋启明先是敲了敲门,得到了里面的回复,宋启明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就看见这张斌也像是刚起来,将衣服胡乱的穿好,看见我们几个人走进屋里,她还朝着我们挥了挥手,这在外人眼里只是一个普通的挥手,不过在我们眼里,则是告诉我们,她很好的意思。
张斌的奶奶也醒了,不过精神就不是那么好,这在老人里面是很少见的,在人上了一段岁数之后,都习惯晚睡早起了,而且这些老人都有了睡午觉的习惯,在这个早上的时间里,不可能比我们这些贪睡的年轻人还没有精神头。
我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如今到了白天,这间屋子里面的摆设我也能够看清楚了,不过这个屋子就跟外面给我的感觉一样,就是脏,满屋子的灰尘就像很久没有打扫了一样,柜子上面都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我走了过去,在柜子上面轻轻的抹了一把,果然上面都是灰尘,这张斌的奶奶在张斌以前的形容中,“屋子里面总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但是现在却是这一副摸样,我不知道是该相信张斌还是自己的眼睛。
正在我不停的在柜子之间来回看灰尘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白色东西很近的映入我的眼睛里面,就在我鼻子前面不远处,我清楚的看见了一个表着相框的白色照片放在那里。
“呀!”
我不由自主的惊呼了一声,然后赶忙收住嘴,朝着周围的人看去,他们都被我突然之间的叫声吓了一跳,不过还好,他们很快就缓了过来,也接受了我的道歉,只有张斌奶奶一个人,在看见那张白照片之后,她的表情有些变了。
看着这张照片,很清楚的能够看清楚这是张斌的***照片,我环视了一下屋子里面,这屋子里只有这么一张照片,而且摆放的这个位置就在灵堂边上,给人的感觉就跟灵照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