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晓怡跟着徐良到会所,本来是想看徐良还能玩什么花样?她打定主意,不管徐良做什么,都不为所动,因为她自知不是徐良的对手,更讨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只是爱过的人,动过的情,哪能说放就放。尤其知道徐良有这样的难言之隐后,她满满都是心疼。
这天晚上,他们盖着被子聊天,隔着一个人的距离,侧躺着,看着对方。
许是杨晓怡的目光太过悯惜,徐良忍不住发笑,“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一个看起来作威作福的男人,其实是个绣花枕头。”
杨晓怡,“你不要这样想,没需要其实也……挺好的。”
“谁说我没需要,”徐良说,“我有。”
杨晓怡睁大了眼睛,“你……这样,还有需要?”
“有。”
杨晓怡好奇的问,“那你怎么解决?”
“手。”
杨晓怡脸一红,“哎呀,你怎么说得这么直白。”
徐良坏笑,“你有没有需要?”
杨晓怡羞愤,“没有!”抓起枕头打过去,被徐良接住扔到地上去了。
杨晓怡,“你这病有点奇怪,既然不举,怎么又有需要,还能自己解决?”
“我只是对你不行。”
杨晓怡眉头一抬,“对别人可以?”
“不知道,没试过。”
“要不……找机会试试?”
“你说什么?”
“我说你找机会和别人试试,说不定能成。”
“你说什么?”
“我说你找别人……”
“你说什么?”徐良第三次说这句话的时候,似笑非笑,语气不善。
“……”
杨晓怡讪笑,“只要能治好你的病,细节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
最后那个字,语调上扬,威胁的意味很浓。
杨晓怡乖乖闭嘴了。
徐良伸手把灯熄了,但窗外有淡淡的光漫进来,依稀可以看到对方的轮廓和黑亮的眼眸。
徐良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要把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坦露在杨晓怡面前,但真正到了那一刻,他却没有自己想像中的镇定,差一点又想蒙混过关,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抓着杨晓怡的手,去触碰自己,那一瞬,他无比难堪,所以背过身去。
当杨晓怡温热柔软的身体贴上来,无声的抚慰他,他心里仿佛有暖流淌过,他知道,自己没有爱错人。
他杂乱无章的心绪慢慢沉绽下来,时间似乎在黑暗中静止了,他们深深的望着彼此。
杨晓怡心想,如果自己不介意徐良的从前,也不畏惧将来和他在一起要承受的压力和艰苦。那么,她还有什么顾虑呢?
安静了一会儿,她开始说话,东一句,西一句,不着边际的聊着。但不管她说什么,徐良都能接上话茬。
时间静静流淌,他们窃窃私语,时而低声笑,时而温情对视,杨晓怡毫无睡意,她喜欢和徐良聊话,男人广博的见识,不凡的谈吐,能引导她,也能托住她,他们很合拍,也很默契,这正是她喜欢的感觉。
徐良在被子底下摸到她的手,握住,“不困吗?”
杨晓怡无声的扯了下嘴角,“我们睡觉吧。”
徐良,“晚安。”
杨晓怡轻轻阖上眼,“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