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拖着行李箱出了站,径直往地铁出口走,打算坐地铁回家,一个高大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
杜米乐抬头,撞进霍仲南似笑非笑的眼眸。
“回来了。”他说着话,很自然的接过她手里的箱子。
“……”
霍仲南想牵她的手,被杜米乐不动声色的避开。
“豆豆呢?”
“在我妈那里,”霍仲南把她引到车边,打开后备箱放行李。告诉她霍贤山在豆豆那里吃瘪的事,杜米乐虽然也觉得可笑,心情却有些复杂。如果可以,她不想听到有关霍贤山的事。
上了车,杜米乐有些累,窝在座椅里不想动,霍仲南俯身过来,吓得她往窗边躲,“你做什么?”
“系安全带。”
“我自己会系。”
霍仲南没说话,坚持帮她把安全带系好才退回去,杜米乐知道,虽然霍仲南大部分时间都是彬彬有礼的,但他骨子里的强势从来没有消失过。
“你妈出院了,在家养着,我请了人照顾,你不用担心。”
“谢谢。”
霍仲南瞟她一眼,笑得苦涩,“你跟我不用说谢谢。”
“还是要的,”杜米乐说,“我妈和豆豆,这段时间都是你在照顾,我很感激。”
“非得分得这样清吗?”
杜米乐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悦,不说话了。
霍仲南把车停好,绕过车头替杜米乐开车门,“先吃饭。”
杜米乐看了眼闪烁的霓虹招牌,“随便找个地方吃碗面……”
“我是随便的人吗?”霍仲南不由分说,揽着她就上了台阶。
大街上人来人往,杜米乐不好挣扎,被他搂着进了西餐厅。
餐厅的环境非常怡人,餐台间的隔栅栏里插满了鲜花,空气中有淡淡的花香,球钢琴曲如流水悠扬,而里头居然空无一人。只有正中的一张餐桌上摆着烛台,银色烛台在烛光映射下,熠熠生辉。
杜米乐心一紧,脚步滞了下,肩上的大手却强有力,不容置疑的揽着她走过去。
霍仲南很绅士替她移了下椅子,待她坐下,手在她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旅途劳累,应该吃餐好的。”
杜米乐说,“我宁愿随便吃一点回去休息。”
“生活要有仪式感,”霍仲南端起红酒,“庆祝我们在一起一星期了。”
杜米乐,“你开车还喝酒?”
“……”
“你不用担心,总之我不会违法就是了。”霍仲南凑过去,在她的杯子上轻轻敲一下,就算是碰过了。
杜米乐,“……”
“米乐,”霍仲南看着她,认真说道,“就算是为了豆豆,我们好好在一起吧。我看得出来,我爸是喜欢豆豆的,也接受她。”
“但他不接受我。”
“不用管他,都交给时间吧。”
杜米乐嘴角牵起讽刺的笑,“因为人都是善忘的,时间会带走一切,是吗?”
“人不能总活在过去。”
“你知道我爸的死,对我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和伤害吗?”杜米乐说,“我妈改嫁,我成了孤儿,从初中开始,我就彻底成了一个人,在流言蜚语里长大,你能想像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你不能,因为你锦衣玉食,父母双全,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放下这一切?”
杜米乐倏地站起来,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