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说去敲窗子，刘宇莫名其妙，反应有些迟钝，“啊？”
霍仲南重复了一遍，“去敲窗子，快去！”
他压着声音，语气却是迫人，刘宇心一跳，赶紧推开车下去，夜风一吹，冷得他打了个颤。
他回头看车里的霍仲南， 车玻璃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知道霍仲南一定在看着自己。
刘宇有些忐忑，敲开窗子，他说啥？
但老板的命令，他必须执行，只好硬着头皮走过去。
轻轻在窗子上叩了三下，车窗降下，苏锦阳脸上的笑意立刻敛了个干净，他认得刘宇是霍仲南的司机。
“你有事？”他问。
“苏先生你好，”刘宇打了声招呼，弯下腰，看到副驾驶位上的杜米乐，“杜小姐。”
说起来，杜米乐和刘宇还是蛮熟的，从前她是秘书，刘宇是司机，打交道的时候挺多，那时候，刘宇叫她杜秘书。
杜米乐问，“你怎么在这里？”
刘宇尴尬的抓了抓头发，侧了侧身，“那个……老板……”
杜米乐看到了路边的车子，很明显，霍仲南在车里。
她问，“有事？”
刘宇尬得脚指能抠出地洞来，霍仲南只叫他敲窗，敲开了又没有别的指示，他觉得自己像个神经病。
苏锦阳冷着脸，“他想干什么？”
杜米乐说，“别管他，我上去了，你路上当心点。”
她推开车门，径直进了单元门。
苏锦阳看着她进了大门，才收回目光，对刘宇说，“你们老板要你来做什么……”正说着，余光里，一道影子闪进单元门，苏锦阳立刻推开车门，大步追了上去。
刘宇，“……”
苏锦阳追到电梯边，电梯刚好关上，数字显示往上走，他拔腿就往楼梯跑，到了五楼，他推开安全门出来，去敲杜米乐的门。
“砰砰！砰砰！”
杜米乐打开门，本是一脸怒容，见是他，面露诧异，脸色一下缓和了，“你怎么上来了？”
苏锦阳迈进去，站在玄关往里头打量，“霍仲南没来？”
“没有啊，”杜米乐说，“搞出这么大动静，我还以为是他来了。”
苏锦阳不放心，走进去，每间屋子都看了看，“真的没来？”
杜米乐说，“我骗你做什么？”
苏锦阳觉得有些奇怪，“明明看到他上来了，躲哪去了？”
“你说霍仲南上来了？”
“肯定上来了，我亲眼看到的。”
大门敞着，苏锦阳站在玄关处，不时朝门外看一眼，“算了，你别住这里了，还是回你妈那里去。”
“不用，”杜米乐说，“就算他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把窗子关好，门反锁，”苏锦阳说，“我总觉得有古怪，霍仲南鬼鬼祟祟想干什么？”
霍仲南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视频，那是可视门铃传过来的画面，他听不到他们说什么，但能看到苏锦阳脸上的担心。
那不是对朋友的担心，那是男人对女人的关切。
他盯着视频里的杜米乐，想看出一点她和苏锦阳之间的暧昧，他一直怀疑杜米乐的暗恋对象是苏锦阳，但从视频来看，他们的相处，好像并没有超出朋友的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