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回到屋里,杨晓怡问,“是霍仲南?”
“嗯。”杜米乐说,“他叫我出去一趟。”
“去啊,”在这种事上,杨晓怡肯定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豆豆有我呢,晚上不回也没关系,我明天晚班,有的是时间。”
杜米乐感激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杨晓怡往外赶,“少啰嗦,快走,别让人久等。”
杜米乐打定主意在今晚和霍仲南说清楚,所以才同意出来,只是坐在车上,几句话在嘴边徘徊,就是说不出口,每每思及,心里一阵刺痛。
霍仲南也没说话,只把手伸过来,在她手臂上捏了捏,似在安抚。
杜米乐微微侧过身子,蜷缩在座椅里,在自己的世界里出神。等车子停下,她抬眼往外看,才发现一片漆黑,只有寡月洒着淡薄的光辉,照着四周树影摩挲。
她还在愣神,车门打开,霍仲南朝她伸出手。
杜米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交了出去,让他握着下了车。
到了外头,杜米乐认出来了,这是上次她带霍仲南来的地方,也是小时候,父亲带她爬山的地方,山腰有座半山亭。
下了车,霍仲南也没松手,牵着往山上走。
走到半山亭,夜风有些大,他把人圈在怀里,指着远处的万家灯火,“是你说遇到过不去的坎,就朝有光的地方看……”
杜米乐倚在他怀里,喃喃道,“是我爸爸说的。”
“对,是伯父说的,”霍仲南低头吻在她额角,“你一直以伯父为榜样,听他的话肯定没错。”
杜米乐看着看着,视线有些模糊起来,泪水在脸上纵横,而她连哭着喊声爸爸的勇气都没有,只是无声的落泪。
霍仲南察觉到了,把她扳过来面对面站着,“告诉我,到底出什么事了,伯父不在了,我也能替你撑起一片天。”
杜米乐扑进他怀里,蹭得他的衬衣湿漉漉的,一边是爸爸,一边是深爱的男人。她要怎么办?
霍仲南搂着她,不时用温热的唇安抚她,直到杜米乐慢慢平复下来,她抬起头,“我们回去吧。”
月光照在她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像冬天草丛间踏碎的薄冰。
他说好,牵着她下了山,一路往市里急驰。
她没说回哪,他便擅作主张把车往自己住的地方开,杜米乐也没反对,就这么一路沉默的跟着回了他的家。
进门杜米乐说先洗个澡,霍仲南便知道,这是要留下来了。他心里有些雀跃,快速进客卫冲了个澡出来。
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哗响,霍仲南靠在床头,拿起烟盒往嘴里叼了支烟,摸了打火机过来,想想又放下了,把烟重新装回去,灯光调暗了些。
水声停了,不一会儿,杜米乐裹着浴巾出来了,露出雪白的香肩和长腿,霍仲南全身的血液瞬间往一个地方流淌,抬起身子就拉住她,杜米乐却将他推倒,自己覆了上来。
霍仲南简直欣喜若狂,在这种事情上,虽然杜米乐也曾主动迎合,却从未如此热情似火,他掐着她纤细的腰,觉得自己要死在她手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