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醉酒，霍仲南的生物钟还是准时醒来，他闭着眼翻了个身，手一搂，却扑了空。睁眼一看，身边空空如也，杜米乐并不在床上。
霍仲南撑着坐起来，屋里并不冷，墙上的空调显示25度，昨天被他胡乱扔开的衣服，整齐的搭在椅子上，床边摆着他的棉拖鞋。
霍仲南看着那双鞋，唇角泛起笑意，说分手，却还留着他的鞋子。
他趿鞋下地，满世界找人，客厅没有，厨房没有，阳台没有，卫生间也没有。一大早，她能去哪儿？
霍仲南回到卧室，半歪在床头，给杜米乐打电话。
响了四五声，那头才接电话，“喂。”
“你在哪儿？”
“派出所。”
霍仲南一愣，“你在派出所做什么？”
“报案。”
“报什么案？”
“你做过什么，心里没算吗？”
霍仲南哈哈大笑，“明明就是你情我愿。”
那头没了声音，“啪”，电话挂了。
被人挂了电话，霍仲南心情依旧很好，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杜米乐刚好进来，“啊”了一声，立刻转过身去，气急败坏的喊，“怎么衣服都不穿就出来？”
霍仲南无辜的摊着手，“我围了浴巾。”
他坏笑着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轻轻吻了吻杜米乐的脖子，“害什么羞，又不是没见过？”说着还恶趣味的顶了她一下，杜米乐脸上火烧火燎，挣扎着要走，被他顺势拔过来，面对面抱住，低头去吻她的唇，杜米乐脖子一扭躲开。
霍仲南不满，“昨晚还热情似火，怎么穿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了？”
杜米乐简直震惊，这是她印象中的霍仲南吗？为什么醉酒后，像变了一个人，温文尔雅的霍仲南说出这种话，实在刷新了她的认识。
身子被禁锢，挣不脱，男人把她的脸扳过来，霸道的在她嘴上浅尝一下，杜米乐尝到了牙膏的薄荷香味。
霍仲南突然变得霸道又赖皮，一大早就撩骚，杜米乐有些不适应，抵在他胸口，“我买了早点，快去吃，早上不是还有个会吗？别迟到了。”
霍仲南笑着揉揉她的头，转身进屋穿衣服去了。
杜米乐揣着怦怦乱跳的心，进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满脸潮红的自己。从昨晚开始，她的心里就像散了一团麻，到现在也理不清，她和霍仲南怎么就成这种奇怪的关系了呢？
正因为霍仲南在他们的关系上，一直表现得很淡然，所以她才会觉得分手是容易而简单的事，可现在看来，好像并非如此。上次大雪中的拥吻，到这次醉酒的胡闹，霍仲南在她面前显示出强硬的一面，于她，这种感觉很陌生。
从卫生间出来，霍仲南坐在桌边吃早饭，桌上除了她买的那些，还有一小碟酱菜，和一盒牛奶，那是霍仲南从冰箱里找出来的。
“先喝牛奶，”霍仲南说，“我在微波炉里加温了。”
杜米乐没说话，径直拿了灌汤包就咬。她不听话，他宽容的笑笑，不强求。
吃完饭，俩人下楼，霍仲南说，“一起去公司。”
“不了，我坐公交挺方便的，”杜米乐始终不给他笑脸，希望以此拉开彼此的距离。
从单元门出来，杜米乐果然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霍仲南开车追上她，“上来。”
“不用，”杜米乐避开他，从一条小路走了。
霍仲南看着她的背影，有些无奈，看来昨晚的事，真让她有些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