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米乐洗完澡,吹干头发,穿着毛绒绒的睡袍,靠在床头追剧。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一愣,这个点谁会来找她?
她趿鞋下床,走了两步,扬声问,“谁啊?”
门外的人没有回答,敲门却变成了拍门,“砰砰砰——”
杜米乐皱眉,这样没礼貌,她更不想开门了,走到门边又问了声,“是谁?”
“我。”
杜米乐心一跳,尽管那声音有些含糊,她却听出来,是霍仲南。
她没说话,心里有些乱。
“我醉了,麻烦杜秘书泡杯醒酒茶。”
杜米乐说,“我这里没有醒酒茶,老板还是回家去喝吧。”
“开门。”霍仲南又开始拍门,宁静的夜里,谁家电视声音开得大了点都能听得见,何况这是样的拍门声。
杜米乐不想惊动邻居,把门打开半边,身子堵在门口。光听声音,霍仲南不像是醉了,但门一开,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她看到霍仲南靠在门框上,面色绯红,目光迷离,好像下一秒就要栽倒在地。
“老板,你喝了多少酒?”
霍仲南看着她,难受的捶了捶胸口,“我要吐。”
“快快快,”杜米乐赶紧把人扶进来,脚一勾,门关上了。
霍仲南进了卫生间,趴在马桶边吐得天翻地覆,杜米乐在厨房泡了杯浓茶,听到马桶冲水的声音,她走到卫生间门口,“老板,好些了吗?”
霍仲南安静的趴在那里,没有答她。
杜米乐只好走进去,“老板?”
霍仲南说,“头疼。”
杜米乐,“我给你找头疼的药。”
“不用,”他垂着眼,很疲倦的样子,“替我按一按。”
杜米乐,“……”任何身体的接触,都让她觉得危险。
“快点,我难受。”霍仲南皱眉,一脸痛苦模样。
杜米乐心软了,霍仲南头一次在她面前,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她伸着两根食指,不轻不重的按着霍仲南的太阳穴。
霍仲南依旧趴在马桶上,身子却往后靠在杜米乐身上,过了一会儿,说,“弄杯水给我漱口。”
杜米乐哦了一声,拿口杯接了水给他。
霍仲南漱了口,扶着她站起来,突然脚一软,整个人挂在她身上,杜米乐哪里受得住,被压得哎哟一声,“怎么了?”
“脚麻了。”
杜米乐把马桶盖放下来,“你先坐一会,等脚不麻了再走。”
霍仲南说,“我不坐马桶。”
“……”
跟一个醉酒的人没法讲道理,杜米乐只好扶着他去客厅,把人安置在沙发上,又端了茶出来,“没有醒酒茶,浓茶将就一下吧。”
霍仲南抬头,神情懵懵的,像是不解,“为什么不备醒酒茶?”
杜米乐反问,“我不常喝酒,为什么要备醒酒茶?”
“因为我经常应酬,免不了喝酒,你得备一点。”
“老板喝醉了应该回家,家里有醉酒茶,刘宇在下面吗,让他接你回去?”
“他回去了。”霍仲南依旧在纠结醒酒茶的事,“以后备一点,我尽量不喝醉,但是难免,你知道好些事都得在酒桌上谈……”
杜米乐莫名其妙,他们已经没关系了,霍仲南跟她说这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