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阳光照射进房间。
赵敏去冲了一个澡。
古人秦观曾有词:“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昨晚……想到昨晚的荒唐,赵敏便归罪于那该死的酒让自己迷失了本心。
脖颈的几处吻痕让她有些生气又有些甜蜜:该死的小混蛋,不知道我今天还要上班的吗?
洗完澡后,她又用清水洗了脸,梳理了下乱发。才微微定神。
这时候苏布冬起身上厕所,看到她楞了一下。她娇嗔道:“看什么看?”
苏布冬笑了:“又不是没看过……”
“你少给我贫嘴!”杏眉冷竖,却是色厉内荏。她咬着唇,却是风情毕露。“昨晚上的事你不准……”
“不准怎样?”苏布冬大咧咧问道。他一把将她从背后搂住,赵敏被抱了一个满怀。
就像昨夜,又在今朝。
两人拥吻。
苏布冬的手又不老实起来。
赵敏把他的手一把拍开,“别闹。”
“谁让你诱惑我?”
“那……”赵敏想了想:“我美还是林慕鱼美?”
“我靠。”苏布冬顿时觉得进入了一个送命题环节。“各有千秋。”
“狡猾。”赵敏却不太满意这个回答。
“穿上衣服她漂亮,脱了衣服你漂亮。”苏布冬换了一种说法。
“流氓!”赵敏怒了,老娘穿衣服也漂亮!反手给苏布冬的背上啪的来了一巴掌。而且……
是可忍孰不可忍。
苏布冬抱起赵敏扔到床上。
赵敏埋怨道:“都是你,我本来今天还要出任务的。”
“什么任务?”苏布冬一边穿着袜子一边问道。
“便衣任务,要去海马歌舞厅。”
“那地方够乱的,你会跳舞吗?”
“你会?”赵敏撇了一眼苏布冬。
“区区不才,会亿点。”
“那你陪我去。”赵敏不由分说,将外套扔给苏布冬。
“现在才几点?歌舞厅还没开张呢!”苏布冬抗议道。
“陪我去商场逛逛,买几件衣服,我没几件合适跳舞的。”女人的衣柜中,总是少几件衣服。
无奈,苏布冬穿好衣服,好在这两天事情不是很多,只好开着桑塔纳拉着赵敏到西单挑衣服。
赵敏挑了一件淡黄色碎花裙加一双红色高跟鞋,又买了几支不同色号的口红——苏布冬买的。
都说男人在付钱的时候最帅,那今天苏布冬一定是最帅的那个。赵敏没忘了要发票,回单位还能报销。
大包小包被他拎着,
赵敏请苏布冬在西单喝了一瓶老酸奶,中午两个人吃了些酸辣粉,赵敏才心满意足的离开西单。
下午赵敏又去三里屯的咖啡厅喝了一下午咖啡,两个人就像正在恋爱中的人一般,聊着初遇的时刻,聊着过往。
苏布冬最后转入正题,赵敏一直没跟他说他要怎么做:“我今晚上到底协助你做什么?”
“做你自己就行。”
“大概是什么案子?”
“不能说。”赵敏摇头。
“可我总要知道我晚上要做什么吧?”
“你知道歌舞厅买花吧?”
“买花?”
“对,如果歌手唱得好,客人就送花给歌手,大概一束花是10元。”赵敏解释道。“这些花送出去后,歌厅还会以5块每束的价钱将花回购回去,让客人继续买花送花。”
苏布冬恍然,这就跟后世在起点写小说,读者觉得你小说好打赏的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苏布冬不解
“我现在是海马歌舞厅的米娜,便衣侦查已经两个月了。”赵敏解释道:“你知道,如果歌舞厅里一直有大老板给你送花,送到一定的额度,歌厅就会有人劝你晚上跟老板回家过夜……。你舍得我陪除了你以外的人过夜吗?”赵敏反问道。
“所以有人看上你了?而我就是帮你解除这个麻烦?”苏布冬哑然失笑:“难道你的同事不会保护你吗?”
“这个是秘密侦查,那种高消费的地方,那帮同事偶尔帮忙盯一两天还行,时间长了又不买花送花会惹人怀疑,所以他们一直在外面等我。”
“所以还是有一定的危险性……”苏布冬沉吟道:“行,你想让我怎么帮你?”
“砸钱。”赵敏笑道。这个最是简单粗暴。
苏布冬多抠门一孩子啊,平时对自己的衣服都是舍不得乱花,一听要砸钱,顿时有些不好意思:“问题是我的钱一时半会也动不了啊。”
“你不是说你赚了200亿美元吗?”
“那是公司赚的,而且这钱还不如你直接给你呢,你让别人赚一半算是怎么回事。”
“臭德行。你要不花钱,我晚上就跟别人过了。”赵敏不信苏布冬愿意让人占自己便宜。
“呵,女人。”苏布冬有些肉痛,但明知赵敏说的是气话,但谁也不希望自己变成牛头人。于是痛苦的点头。
别了,我口袋中的小钱钱。
到了晚上8点钟,林慕鱼和苏布冬分头进了海马歌舞厅。
此时歌舞厅里面的座位上已经坐了一半的人。苏布冬找了一张桌子,有服务员过来,告诉他独自一张桌子的话最低消费是100元,并且还会有10%的服务费。
苏布冬掏出100元,点了十二瓶罐装啤酒。服务员端过来,苏布冬没在意就开了一瓶开始喝了起来。
此时已经有人在舞厅中间开始跳着舞,有歌手和乐队在唱着慢歌。
苏布冬打量着这里面的青年男女们,他们彼此试探,贪婪的以解放的名义探索着对方身体的神秘……发现也有一些中年肥腻老男人坐在最边上的沙发座里,用色眯眯的眼睛打量着猎物。他的身后站了一排黑色西装的大汉,估计是些保镖。把他围在中间,仿佛动物园里面的珍稀动物一般严加保护。
今晚,不知道他会不会是赵敏的猎物。
此时唱歌的男歌手已经收到了几束花,大概有一两百元的入账了。而马上主持人出场,说名动京城的米娜小姐上台为大家献唱一曲。
这时苏布冬看到沙发座上有人不自主的扭动了一下身躯,然后就看到那个肥腻男人招了招手,立马赵敏的身前就摆了10束花。
苏布冬乐了,这老头也想吃天鹅肉?要我是赵敏我也不乐意啊。谁知道这时候,有一个穿着深绿色旗袍年轻美妇坐在那中年肥腻男的身边,旁边有服务生端来一个果盘,放在他们跟前。那美妇一颗葡萄一颗葡萄的剥开,开始喂他。有的甚至含在嘴中让那男人去吃。
那男人手也不老实,不停的在哪年轻美妇的腿上摸来摸去,让年轻美妇娇呼连连。
看到这一场景,苏布冬感叹不论哪个年代,有钱就真会玩。
这时候赵敏开始唱了起来。一首婉转千回的《哭砂》让人心醉。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尔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象尘埃消失在风里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漂泊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难得来看我却又离开我让那手中泄落的砂象泪水流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谁都看出我在等你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里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谁都知道我在想你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赵敏唱的时候,不时看着台下坐着的苏布冬,眼神中的幽怨让苏布冬觉得她一定会吃了自己。
而那肥腻男更是大喝一句好!又送了赵敏十束花。
这时候,又有人送了赵敏5束花,那肥腻男招了招手,身边的保镖过去找歌厅老板,把送5束花的人叫了出去。
那送5束花的人再也没出现在这个歌舞厅。
“还挺霸道的。”苏布冬笑道。他要是怕事可不来这。
正要送花呢,这时候发现一个女孩正冲他打招呼呢。“嘿,哥们,你这么多酒喝的完吗?”
“送你了。”苏布冬把十瓶酒都推到那女孩跟前。
“大气。”音乐缓慢,所以两个人说话还都能听得见。
“我问你件事。”
“你说。”
“那个卡座里面做的男人是谁啊?”苏布冬问道。
“他啊,好像是一个香江大老板,叫任挺有钱的。”
“我也能看得出来他有钱,你说点我不知道的。”
“据说这个海马歌舞厅是他开的,在京城像这样的歌舞厅他有好几个,还包养了不少歌手,有不吃他这套的歌手,他就让整个京圈的歌舞厅都不收留。反正当他歌舞厅的歌手挺惨的,要不就听命与他,要不就离开京城。”
“挺厉害啊。”苏布冬感叹道。
“可不是么,他歌舞厅挣钱但是从来不交税,有一次税务的上门查账,被他手下打了出去。那些税务人员被打了还要给他道歉,他象征性的给被打的人赔了些钱,这事也不了了之了。”女孩说道。
“原来如此,蛮横惯了。”苏布冬一招手,服务生过来他身边。
“有什么需要吗您?”
“给我送20束花给那位唱歌的小姐。”
“先生,我劝您别送花给米娜。”服务生一脸为难。
“怎么,怕我付不起钱?”苏布冬好笑道。他掏出400块钱扣在桌上。
“不是,刚才有人已经送过米娜小姐花了。”
“怎么,他们送得我送不得?”苏布冬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了戏剧冲突逼真,他仍是故意说道。
“你怎么称呼?”
“我为米娜狂。”
那服务生见劝阻不得,只好收了钱,让人将花送到台上。下面有人在喊:“谢谢我为米娜狂先生为米娜小姐送出20束花。”
那人一听果然坐不住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这么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