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30秒,价格突破了300万。
“这里有钱人这么多?”赵敏咋舌。
“何止是有钱人多,闲得无聊的人也多。”苏布冬有些急眼,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这玩意要是一直这么涨下去,得不偿失不说,难道还要自己请回去供起来?
“400万。”他一咬牙,决心狠冲。
“450万。”此时场内不在有其他人出价,而是代理人和苏布冬在互相抬价。
“500万。”苏布冬又举了一次牌。
“500万一次,500万两次,我要落锤了,还有没有要出价的?”拍卖师的声音很有磁性,但所有人都知道更好听的是金钱落袋的声音。
“600万。”代理人在请示过之后,当机立断,又加了100万。
“650万。”在这种环境下,人们已经被冲昏了头脑。于是苏布冬紧张的打开自己的第一粒扣子,扯了一下汗水涔涔的衬衣。
“马蛋。”已经超过了预期。苏布冬有些肉痛。就算挣了钱,但是这也不能这么花啊。
陈玄策无奈,这佛像背后的历史意义又岂是几百万,几千万能够比拟得了?
赵敏有些担心的摇了摇苏布冬的胳膊:“要不,就不要了?”
苏布冬摇摇头,就算再肉痛,这钱还是要继续往下砸!
“800万。”他几乎咬牙。
那名代理人显然也没想到一尊佛像会被炒到这么高,也有些慌,连忙请示。
现在全场的空气特别安静。
有的人已经经历了多次这样的场面,但更多的人是在看热闹。
因为这个价格,已经偏离了这尊佛像原本的价值太多。
赵敏想起小时候,自己的姥姥跟自己说的话:“示弱而不逞强,示拙而不逞能。”
她何尝不知道一个女子本就应该是柔弱的,温情似水的。
但是她做不到。
很小的时候,她父亲那时候还在部队,他们虽然住在部队院里,但他爸爸部队的驻地不在京城,而在汕头。
跟爸爸天各一方的她,经常被院里的那些孩子说成是‘没爹娃’。
每次她大哭着回家问妈妈,自己的爸爸在哪里的时候。
妈妈都会告诉她,爸爸在守卫着祖国的南疆。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
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
我爱海岸耸立的山峰
俯瞰着海面象哨兵一样。
海军战士红心向党
严阵以待紧握钢枪
我守卫在海防线上
保卫着祖国无尚荣光……
每当她哭的时候,妈妈就会唱起这首歌,她也会慢慢平静下来。
但是作为“赵无敌”之女,她的基因里似乎天生就带着一丝武术的基因。
渐渐地,当那些小朋友再说她是没爹的野孩子时候,她直接扇那些人的巴掌。
那些孩子再也不敢那么叫她了,但她也渐渐没了同龄的朋友。只有苏少白愿意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当她的小跟白。
十八岁那年,她喜欢上一个男孩。
男孩笑起来很阳光。
但是她从没有问过他喜不喜欢自己。
高中毕业后,那个男孩选择当兵,上了战场却再也没有回来。
不知谁开始叫她黑寡妇。
这一叫,就是十年。
十年,一个姑娘变成了老姑娘。
但是,偏偏遇见了他。
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他。
在初遇的时候,他智计百出。
在生死存亡之际,他挺身而出。
可能那个时候的赵敏,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他深深的印在心头。
确定心意,是在他和自己父亲徒弟比武的时候。
到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已经占据了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一个部分。
他像他。
但他不是他。
他是他自己,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有自己的一切。
那一年过年时,他去自己家,父亲和母亲都对他满意非常。
明明心中已经有一个人的影子,
但渐渐的,两个影子已经重合,成为一个人。
他无可替代,但是他也难以割舍。
除了他,她今生再也不想能与其他人共度余生。
他像他,他叫苏布冬。
拍卖场内。
在请示过后,代理人将价格叫到了1000万。
赵敏拉了拉苏布冬的手,对他轻轻摇头。
胜败不在于一事,得失不在于一时。
苏布冬读懂了她。
他选择了放弃。
陈玄策对他投来不解的目光。
在陈玄策看来,苏布冬还有众多的筹码。
但是苏布冬不这么认为。
一尊佛像而已,他与苏降龙有太多的纠葛,一尊佛像,又怎么会斩断这种冥冥中的命运所在。
代理人用1000万的价格如愿以偿拿到佛像。
后面又有几尊罕见的佛像拍出天价。
但对于苏布冬来说,与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就在赵敏挽着苏布冬的胳膊要走出拍卖场时,那名代理人却叫住了苏布冬:“苏先生,为何最后你不叫价了?”
“因为感觉没有必要。”
“没有必要?”
“我虽然不知道你幕后的老板是谁,但我知道他不是一个轻易肯退让的人。既然如此,我何必慷他人之慨,将价格顶上一个天价?”
“我老板想让我问问您:‘这尊佛像背后的意义,你又了解多少?’”
苏布冬一愣,原来对方也早就知道了这尊佛像并不是单纯的金丝楠木那么简单。
“知道很多。”苏布冬如实以告。
“那么,我老板希望跟您见一面,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他没告诉我,只是说让我转告你,同意与否,看你自己。”
苏布冬转身,发现陈玄策并未出来,于是说道:“好。”
但且一见,又有何妨?
半个小时后。
在一个装修一场豪华的豪宅中,苏布冬见到了一个意想之外的人。
“霍伯伯?”
幕后之人,正是名满香江的传奇人物,霍华英。
“贤弟客气了,你我平辈论交便可。”霍华英拄着拐杖来到苏布冬眼前说道。
“晚辈岂敢。”苏布冬说道。
“又有何不敢而言?我也是洪门一份子,你在洪门的辈分我也听说了,虽然我虚长几岁,但你我二人辈分相差无几。”
“霍伯伯让我来这,可是有事叮嘱?”
“没错,我叫你来,不代表我个人,而是整个洪门。”
苏布冬闻言,心中肃然。
“苏布冬,你可愿意承担寻找玉玺之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