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一名耄耋老人,手持龙头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都给我住手!”
随后,萧二爷、丁三爷、曹四爷、叶五哥、陈八两也是联袂而至。
风七看到这么多人来,知道今日事不能善了,于是长叹一声:“先住手!”
“老七,什么情况啊,你这是开庙会卖武艺呢?”陈八两打趣道。
“此人不单擅闯洪门刑堂,洪巡风更是怀疑此人是洪门奸细。”风七一口咬定苏布冬乃是洪门奸细。
“他擅闯刑堂?他有病啊还是疯了?苏老弟,跟几位爷说说,你这罪过可大了。”陈八两作为举主,苏布冬如果出了事自然也是要担责的,所以出言先问。毕竟其他人都不好开口问。几个人都是被人请到这里的,情况都有些不了解。
高顺偷偷问陈玄策:“这些爷都是你请的?你面子够大的啊?”
“需要我教你怎么请人吗?”陈玄策说道。
“怎么请?”高顺问道。
“告诉他们,他们要是不来,苏布冬快要死在这儿了。”陈玄策说道。
“可是苏兄弟不是没事吗?”
“所以用词要讲究:‘快’要死在这儿,这不是还没死么。”陈玄策说道。
“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太阴险了。”高顺说道。
“信不信苏布冬早就等着这一出戏开演了,现在人齐了,他可以开始上台了。”
“嚯,合着我们参与的还只是个开场?好戏还在后面?苏兄弟玩的大啊。”
“看着吧,苏布冬这货表面上跟一傻子似的,其实心里头清楚着呢。”
“你这么说我可不乐意啊,苏兄弟什么叫表面上跟一傻子似的,其实他就是一傻子,上来就跟刑堂开干,不是傻子能干出这事来?”高顺说。
“……”孙神机在一旁听了都无语,你们俩一口一个傻子,一口一个傻子,要是苏兄弟知道这事该多伤心啊。你们也学学我,在心里想想这人是不是傻雕就行了。
“二爷,你记不记得你让陈兄弟来刑堂领几棍?”苏布冬也不客气,直接问道。
“五棍。”
“着啊,哥几个看看,这像是五棍打出来的吗?”苏布冬也不管陈青帝是不是在装了,把他后面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的伤给众人看。本来这伤势应该立即去医院看,但是陈青帝表示自己没事,苏布冬给他简单处理消毒了一下,就过来兴师问罪了。
看到陈青帝的伤势,众人都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陈青帝皮开肉绽,背部没有一整块好肉,从来没有听说过五棍能把人打成这样的。
苏布冬开始了自己影帝级的表演,他双眼通红:“我就是想给陈兄弟讨一个公道,有错吗?”他走到风俊嵩身边,此时风俊嵩嘴里被他塞着棉布,话是说不出来的。这也是苏布冬的用意所在:掌握话语权。
这不是颠倒黑白,而是让这些大佬们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认知,毕竟这事先做错的不是他。
苏布冬指着风俊嵩,“就是他,带着这几个人,把陈兄弟扔到我的面前,说我们俩坏了他的事,所以他要给我俩一个教训。”
“我问他,难道他不怕这是公器私用吗?他说不怕,因为他就是刑堂的规矩,想让我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刑堂的规矩。”苏布冬说道。“你说没说过这句话?”
风俊嵩眼中都是惊恐,一直摇头。他现在后老鼻子悔了,他闲的啊去招惹这么一个爷。
“他说了,他绝对说了!”震惊、委屈,冤枉,短短的几十秒中,苏布冬脸上表现出一种不敢相信这人竟然在众多大佬面前说谎。众人都将这表情都看在眼中,都有了自己的判断。
“他还说他爹迟早会坐上洪门龙头的位置,所以他家的规矩就是洪门的规矩,你说没说过?”
风俊嵩真想骂娘,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了?
苏布冬却不在乎对方认不认这件事,泼脏水么,只要把水泼出去了,谁还看得清你身上干不干?他反正就是要恶心你,让你有口辩解不出。
“诸位,不要听此人在这里信口雌黄,明明是他欺辱我儿在先,又借机来我刑堂闹事。”风七出言道。他这招也是祸水东引。
“我有病啊,我欺负了你儿子,自己不溜,跑到你刑堂找打?用你的智商想想,是不是觉得很意外?带入一下自己,哦,对了,我忘了就是你这个笨儿子把人打了不匿名,还送上门来耍威风,这智商是遗传的你吧?”苏布冬毒舌说道。
“哼。”风七被怼的说不出话来。这儿子是亲生的,自己还真就被这货给坑了。
“不妨我们问问风小弟,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嘛。你们觉得呢?”陈八两大度道。
“好,让他说。”萧书言表示同意,其他人也没有意见。
叶河图去将风俊嵩口里的抹布取出来,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各位叔叔伯伯,我是从小在你们身边长大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是这苏布冬和陈青帝演的一出苦肉计,想要嫁祸给我父子,请各位叔叔伯伯明察啊。”
苏布冬快被这孩子给蠢哭了,“那你告诉我,我们俩演苦肉计,是怎么把你绑到这儿的?”
“你绑架我!”
“也就是说,我要拖着一个受伤的家伙,然后去绑架五个人?不光不躲起来,还要自投罗网来刑堂前找茬?你是想表达我是这种智商的意思吗?你编的这是魔幻现实主义还是科幻小说?能用点心吗,啊?”苏布冬吐槽道。“拜托用你的猪脑子想想,编个听上去更合理点的理由出来,OK?”
风俊嵩一脸求助的望向自己的父亲。
“苏兄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如别浪费几位爷的时间了,我们私下解决?”风七想和稀泥。
“别套近乎,刚才还喊打喊杀呢。”苏布冬不理这茬,说道。
“那你想怎么解决?”萧书言从刚才开始就一直不说话。
“等价交换。他们打了陈青帝多少棍,现在就要有多少棍打在这些人身上。”苏布冬的诉求一直就是一个:公道和规矩。
“不可能,他身子骨受不了那么多棍。”
“身为刑堂堂主,家人却能将公器私用,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职务犯罪!而同为洪门弟子,陈青帝受得了你儿子就受不了?都尼玛是借口,你实在太令人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