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帝杨广巡视城防,一支长矛破空而来落在了他背后三尺外,在这一瞬间,他感受到了浓浓的死亡威胁,远远的地方一道魁梧修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一个名字突然在他脑海浮现:武尊毕玄。
麦铁杖、钱世雄等猛将急忙将杨广团团保护起来,他们虽然很清楚这等远程攻击方式不可能对隋帝造成伤害,却对士气影响巨大,而隋帝杨广也确确实实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吓坏了。
宗师强者和大宗师之间的差距真的如此巨大吗?
自己身边的护卫力量是不是多少有些不足?
前几年自己远征高句丽,仅仅宗师强者便有十余位,辽东候杨虚彦那小子的剑阵护卫左右,阴后祝玉妍这位巅峰宗师强者作为最后一道防线,杨广对自己的实力同样非常迷信,这般防护下若还是被对方得手,他真的无法想象便是身在长安皇宫是否安全。
只是这一次他真的害怕了,概因为自己身边的防护力量貌似严重不足了。
没有数十万大军防护,反而被数十万大军包围不说,身边的猛将也有些不足,辽东候这位谋士不在身边,便是阴后祝玉妍也因为阴癸派的事务推辞了这次北上,留在身边的只有几名太监宫女嫔妃。
他们的作用绝对比不上祝玉妍,最多只能当作最后挡枪的,至于能够拖延几息,他真的没有把握。
不远处裴矩(石之轩)看到宇文述等人故意落后几步的样子,面色不由得一沉。突厥的崛起绝对不是他希望看到的,这几年远征高句丽削弱世家豪门力量牵扯了他太多精力,突厥从启民可汗进入始毕可汗时代,慢慢转变了对大隋的态度,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主人有恙,喂不熟的狗子开始不老实了吗。”裴矩(石之轩)双眼微微一眯,暗自下了一个决定,决定趁夜拜访一下这位突厥武尊,让他知道大宗师并非突厥王庭专有,若不想突厥可汗被刺杀在大帐就老老实实不要乱插手战争。
至少不要随便对主帅下杀手,否则高句丽奕剑大师傅采林便是他的榜样。
扬州,又名江都,王府大院中,王世充背负双手看着面前的大隋疆域图,书房外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一声声娇笑传来,让他嘴角不由得浮现一抹淡淡的弧线。
“舅舅,荣家姐姐来了,说找你有要事禀报。”董淑妮娇滴滴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戏谑,王世充闻言哈哈大笑道:“你这丫头惯会作怪,姣姣丫头在我心中和你一般都是晚辈,要找我的定是荣兄,而非荣家侄女。”
房门推开,两个娇滴滴的少女恍若并蒂莲花娇艳不可方物笑嘻嘻的走了进来,只是她们衣着上稍微有些不同,为首少女略显大胆了一些,后面的少女更加大方得体,只是脸上笑容嘴角弧线多少有些轻浮。
“拜见王世叔,家父传讯,龙困雁门,传檄天下,三日后可急速驰援。”荣姣姣的话让王世充双眼骤然一缩,抚须的大手微微一顿,而后微微点头道:“待我功成,定当大礼拜谢荣兄。你这丫头几日未来,淑妮颇为想念,且去后院玩耍,天色稍晚叔父陪你们用晚膳。”
洛阳城将军府内,张须陀看着手中书信,脸上表情不断变幻,而后化作一声长叹,“辽东候,果真料事如神也,突厥,突厥,唉。来人,密传秦叔宝、程知节、裴行俨、罗士信...”
靺鞨族粟末部龙泉城,拜紫亭看着手中书信,脸上表情异常丰富,自己堂堂靺鞨族粟末部酋长,居然被人家潜入了书房而不自知,要知道自己府邸虽不是重兵把守,却绝对防御严密,而最令让吃惊的乃是这书信中的内容。
隋大业十一年六月,隋帝杨广率兵三十万赴汾阳宫避暑,突厥军队突然南下,突袭岚城镇抄掠,岚城镇与汾阳宫相隔甚近,突厥大军旦夕可至,大隋百司震惧。
同月辽东候率上万骑兵秘密潜入草原,更有数量相当步卒化身商人紧随其后,洛阳守将张须陀麾下一支大军出营后行踪不明,将军王世充于江都秘密收集船只厉兵秣马。
八月初五,隋帝北巡,初八,始毕可汗亲率五十万大军南下。
十二日,突厥来袭,隋帝入雁门,齐王杨暕率后军入崞县。
十三日,突厥大军兵围雁门城,雁门郡其他三十九城相继陷落,突厥大军急攻雁门城不果,隋帝亲上城头督战并传檄天下求援,太原太守李渊按兵不动。
雁门城内军兵近二十万,隋帝身边宗师强者过十,远征高句丽时曾以身为饵,算计得逞,重创奕剑大师傅采林,此次有故伎重演之嫌。
隋帝外表骄奢淫佚好大喜功,却多算计,每战必有果,沙场未见其败也,决战只在八月底九月初,洛阳、江都、中原之兵北上,辽东候秘密军队断其后路,胜负难断。
此战,隋帝胜则中原平静如旧,始毕胜则突厥称霸草原。
这与其说是一封书信,到不说是一条条情报,只是这情报来的太突然,许多信息拜紫亭根本无从得知,但是有一点却是知道的,突厥前不久确确实实突然抽调了大批青壮南下。
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桌面,拜紫亭忽然道:“国师以为当如何选择?大隋,亦或是,突厥。”拜紫亭最后两个字咬得稍微有些重。
“两虎相争,百兽遭难,隋帝骄奢淫佚,始毕残忍狡诈,皆非明君也。然,草原百姓何辜,大战一起,生灵涂炭,族长为草原雄鹰,当庇护之。”一个声音自暗处传来,拜紫亭闻言微微点头:“善。”
上谷,一支三千人的队伍带着大批物资急速向雁门赶去,行军速度虽快,兵马装备却多有不全,阵型也不见齐整,为首者双目望着前方,嘴角浮现一抹淡淡的弧线:“五十万突厥大军,这个挑战我喜欢。”
雁门城内,隋帝杨广端坐案几后,悄悄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口,多少年了,多少年未曾经历过这等惊险,自己这资深宗师是不是多少有些水了?正此时,门外传来韦公公小心翼翼的声音,“陛下,老君观辟尘求见。”
得了隋帝杨广召见,辟尘入内行了一个道家礼节,而后开门见山问道:“陛下欲破突厥乎?亦或是,携少数高手护卫暗中离去?”
杨广:...,你这问题直接的让朕有些难以回答,如果可以的话,朕自然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