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公宝库居然有可以联通长安内外,甚至直达皇宫的行军通道?!”独孤凤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得杨公宝库可得天下得说法居然是这么来的。
不过仔细一想貌似也合理,那杨素虽然也曾权倾天下,终究只是臣子,无论文帝杨坚还是隋帝杨广都不是好糊弄的,他虽富有又能有多少财富?
而且无论多么庞大的财富,哪里比得上精锐兵马来的更有威慑?
那杨公宝库中有大量金银财宝可招兵买马,有可装备数千上万兵马的精锐兵器铠甲,有联通长安内外,可直达皇宫的秘密通道。拥有了杨公宝库,只需一支精锐部队,赤手空拳从城外入宝库,装备齐整后通过密道入皇宫,之后一举将皇宫内所有人一网打尽,真的有可能成事。
“师父,这种事情,告诉徒儿真的没问题吗?”独孤凤小心翼翼的看着杨虚彦,后者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反问道:“你可知杨公宝库具体地址?”
独孤凤闻言微微一愣,随即轻轻摇头:“不知。”
“你可知杨公宝库开启方法?”杨虚彦继续追问,独孤凤还是不知,这才恍然大悟,自己知道的都是大面的尝试,其实对杨公宝库的具体信息一无所知,除非自己能够将整个长安城,或者长安城皇宫整个翻一遍,否则根本找不到杨公宝库。
便是找到了杨公宝库又能如何?对于一国来说,这些财富依旧有些不足,杨公宝库的珍贵仅在于一场战争,而且是对长安的一次绝杀,第二次都未必有效。
想到这里,独孤凤顿时放心不少,转而问道:“师父,鲁大师将邪帝舍利放在了杨公宝库中,这等可以延年益寿的宝物,师父就不动心吗?”
“为师修炼的《逍遥御风》每三十年返老还童一次,却是无需这等外物延寿,且为师缺的并非精元,也不是内力,而是时间。”杨虚彦的话让独孤凤顿时无语了,师父啊,你这般炫耀,让弟子都想要打你了。
只可惜,打不过。
平素也没看师父多用心修炼,可总感觉他的实力每日都在提升,莫非真如鲁妙子前辈所言,师父并非真的年轻人,而是一个返老还童的老怪物,他不是在提升,仅仅是恢复。
可即便知道师父手中有能够返老还童的神功,自己未必学得会啊,仅仅是难度最低的《小无相功》就让自己愁眉苦脸了那许久,最后在商秀珣的刺激下方才得以入门,若是在此之上的《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又当如何?
想明白之后,独孤凤顿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抛之脑后,老老实实的跟着师父杨虚彦一步一个脚印的前进,还真别说,专心致志确实是提升实力的好办法,独孤凤感觉自己的轻功、剑法都有了极大提升。
剑法乃是独孤凤一门心思想要成就的武功,而轻功能够突飞猛进则得益于川蜀大地那令人无语的交通所致,古人曾言蜀道难,难如上青天,平素极少出远门的独孤凤之前没有什么感触,这一次确确实实知道了行路之难。
而穿行于川蜀大地崇山峻岭之间的好处就是,独孤凤的轻功突飞猛进不说,还学会了一手过得去的野外厨艺。
你说豪门世家大小姐不需要学习厨艺?
二人行,其中一个是精通厨艺的师父,另外一个则是美女大小姐徒弟,你觉得该谁做饭?
即便是装模作样,独孤凤也必须学一手勉强过得去的厨艺,否则每日都只能看着师父杨虚彦在那里秀厨艺,自己干巴巴的眼馋流口水。
你说狩猎?
呵呵,自己确实可以狩猎,那些寻常的小动物(老虎豹子在她眼中也只是寻常)经不起自己三五剑,大多时候都是一剑了事,然而自家师父却能够轻轻松松一拳打昏,保证食材的新鲜度和美味,这却是而今的自己做不到的。
从干看着到打下手,再到做出勉强可入口的简单食物,独孤凤只用了区区半个月时间,最难得的是,穿梭于荒郊野外崇山峻岭,她依然能够保证身体洁净衣衫整齐。
师父精通的轻功数量不在少数,那姿势优美闪避无双的凌波微且不说,仅仅是适合赶路兼顾修炼的君子万里行更是让自己受益匪浅,至于其他诸如金雁功、纵云梯、草上飞、水上漂等等功夫更是一样都没有错过,独孤凤感觉自己攻击力翻倍,防御力提升五成,逃命保命的本领却增强了至少三五倍。
有这一身精湛的轻功,便是万丈悬崖她也敢挑战一二,虽免不了受一些轻伤,有师父在不消一个时辰就能完全恢复,所以川蜀大地对于她来说完全形不成障碍。
自家师父也是一个奇才,教导自己的手段层出不穷,便如现在这般一边奔跑一边唱歌,歌声委婉悠扬,在山谷间回荡,前方一条栈道屹立在百丈悬崖上,不远处飞泉流瀑震耳欲聋,自己的歌声却能够在这莫大的噪声中传出很远很远。
和杨虚彦接触的越多时间越长,便越是发现他的全能,独孤凤对他的信心也就越足,渐渐有成为他信徒的趋势,只是越是了解杨虚彦,就越是发现他的深不可测。
从杨虚彦匆匆忙忙赶赴川蜀开始,独孤凤就有一种预感,此行或许并不会很顺利,而这恰恰是自己见识他真正实力,探索他根底的大好机会,只是...
当事到临头的时候,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打头阵的居然会是自己。
栈道对岸那个一袭白衫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正自泼墨挥毫摇头晃脑沉溺在自己世界中,转眼间从袖子中抽出一把折扇,三两步到了近前将他们的前路挡住。
栈道并不宽敞,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好地方,而这位手持折扇的年轻美男子一身武功颇为不俗,举止间风度翩翩,可每一步都充满了杀机,步步紧逼而来让人不自觉地心生畏惧。
看着步步紧逼的白衣美男子,杨虚彦忽然长叹一声,“唉”字似轻似重,没见他运使真气内力,却能够在飞泉流瀑巨响中清清楚楚的将声音传入对方耳中,蓄势待发或者说不断凝聚气势的花间游步法不由得一窒,气势瞬时间被破,那年轻美男子步法微微一顿,整个人仿佛从天上坠落人间气质顿时不同了。
“你不该来的。”杨虚彦的声音带着几分怅然。
“师命难违,石师的命令我无法反抗,过去不能,现在更不行,还请杨师兄见谅。”来人紧握折扇双手抱拳躬身行了半礼,杨虚彦却纹丝不为所动继续前进。
“你既知此乃我与石师博弈,自当晓得自己须挡不住我。”
“杨师兄有今日成就师弟佩服之至,师弟自知实力有限,无力摆脱棋局,也无力抗衡杨师兄。然身在局中,如之奈何?两相权衡取其轻罢了,还请杨师兄见谅。”
“罢了,你我同在石师门下学艺,虽传承不同,终究是同门之谊,石师之意我略知一二,然有些事情却是容不得我这做弟子的退让,却是要委屈候师弟了。既然石师出招了,我这做弟子的怎能不应。便让我这新收的弟子领教一下候师弟花间派大法吧。”
独孤凤:师父,我看戏吃瓜正爽呢,怎得突然吃到自己身上了?
杨虚彦:徒儿啊,你这师叔年岁与你相近,武功境界也大差不差,甚至略逊西安在的你一筹,你总不能让为师堂堂宗师亲自出手吊打初入先天的年轻人吧?
独孤凤:师父啊,你刚成年不过半年余,同样是年轻人。
杨虚彦:年不分长幼,达者为先,为师堂堂宗师强者岂是尔等区区先天可比,徒儿,你在晋升宗师之前只能是小子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