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处在靖哥哥的位置上,你会如何做?”黄蓉突然问了一声,作为一个聪明丫头,黄蓉自知大局观上不如杨康,她虽然可以传授郭靖兵法,根本上她依然只是一个江湖人士,东邪黄药师爹女儿,丐帮帮主而已。
但是她不是郭靖这个呆木头,聪明如她知道专业的事情要请教专业的人,天底下论打蒙古谁比得上金国齐王?君不见此子和蒙古大军多有交锋,从来不曾真正吃亏过,甚至连人家的可汗都给宰了,对方还需要捧着他,草原鹰神在蒙古可是非常有市场的。
杨康斜了她一眼,嘴角一撇轻声笑道:“我才没有那么傻呢,好好的金刀驸马不当,跑回来送死,哎哟,你这丫头还真是无法无天啊,本王的脑袋也敢打,如果不是看在本王儿媳妇的份上,哼哼!”看我随后怎么收拾你。
“如果我是郭靖,我便娶了华筝,然后在成吉思汗死后全力争夺大汗之位,一旦登上了这个位置便可以为所欲为,说打你便打你,说不打就不打,然后让宋国年年上贡,换取宋国安全,岂不两全其美?嗯,第一件上贡的贡品中需要有一个叫做黄蓉的使唤丫头,你们认为如何?”杨康抱着郭芙跳到黄药师背后,郭靖、黄蓉、洪七公都是一头黑线,可仔细一想,如果杨康站在郭靖的位置上,这混蛋搞不好真敢这么做。
“我说的是现在,时间不能倒流,靖哥哥也没有你这么无耻。”黄蓉咬牙切齿,杨康摇头道:“你们还是别问了,就算我说了你们也做不到的。”
“你不说怎得知道我们做不到。”黄蓉知道自己虽然聪明,大局观却比不上杨康的,一心想要从他那里得到破局之法,免得最后真的全家战死襄阳。
“改头换面,使用一个隐蔽的身份起兵造反,以最快的速度攻克临安,斩杀所有宋国宗室以及私心重于公心的文武大臣。而后以自己的名义起兵勤王光复临安,选择一位傀儡皇帝充门面,安抚天下,两三年后威逼他禅位自己上台。届时举全国之力抗蒙,还有几分希望。可是,你们做不到!”杨康的话斩钉截铁,郭靖、黄蓉、洪七公都沉默了,这样的事情,他们真的做不到。
“说一个可行的,这种玩笑开不得。”黄蓉急忙转移话题,杨康摇头道:“其他小手段也有许多,可都未必是你们喜欢或者能够做到的,不说也罢。”
“你说是不说?”黄蓉柳眉倒竖,杏眼一翻狠狠瞪着杨康。
“先说一个最简单,也不会被你们过分排斥的方法:坚壁清野。”杨康竖起一根手指头沉声道:“将襄阳城外,甚至襄阳周边百里,以北三百里所有百姓尽数迁移,如山东一般军管,改造地形限制骑兵,层层防御直至襄阳,水路并重,如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守住襄阳。可是你们能够做到吗?”
郭靖刚要说话,洪七公便提前截断了他道:“这个办法不可行,襄阳毕竟还是宋国大城要地,我们没有任何的名分做这样的大事,朝廷也不允许我们这么做。”
“杨康兄弟就做到了。”郭靖忍不住出声反驳了一句,这不正是山东的翻版吗?山东能够做到,为何襄阳做不到?
“他是齐王,整个山东都是他的封地,他有这个权力也有这个能力,我们什么都不是。”洪七公摆摆手道:“罢了,你这小子虽然满肚子坏水,却都是一些不好实施的坏主意。其它的办法只怕更加困难吧?”
杨康摇摇头道:“不一定,主要看你们自己。”
“那你再说说看。”洪七公也想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有多少鬼主意。
“辅助金国完成统一,截断蒙古通往大宋的通道,让金国成为宋国屏障,怂恿金国和蒙古对抗,并支持金国不会被轻易打败。”杨康的话让洪七公、郭靖有些不能接受,他们打心底下对金国充满了排斥,可这无疑比将襄阳打造成山东更加容易一些,可是却不是他们愿意去做的。
“继续说,我不信你只有这么几种方法,我等着你的上中下十八策呢。”黄蓉一把将自己闺女抢了过来,并将女儿啃了一半的水果塞到他手中作为奖励,看到女儿要哭的样子,急忙从案几上拿了一个新的送到她手中,郭芙立刻收起了泪珠,抱着水果吃的不亦乐乎。
杨康看着这个满是口水的大半个水果,随手丢给郭靖,“我儿媳妇赏你的。”
洪七公从郭靖手中取过那半个水果,咬了一口道:“未来宋王妃赏赐,怎能不吃,毕竟将来她也要跟着靖儿、蓉儿出生入死的。”
“嘿,你这老叫花子还真够坏的,我儿媳妇堂堂王妃自然是要镇守吕宋王府相夫教子的,打打杀杀成何体统。”杨康横了他一眼道:“第三个办法便是糜烂河南、山西,将这两地变成烽烟之地,你们需要支持的便不是金国,而是由丐帮、全真教等江湖弟子组成的义军,让他们充当屏障。”
“只是,你们忍心看着他们去送死吗?造反可是很伤名声的,还会遭到宋国、金国的打压。同时造反也是一门学问,他们会不会造反,能不能达到造反所需要的目的还不好说,总之风险很大,如果成功了,山西、河南两地将成为一片焦土,盗贼横行之地。百姓你们尽可以交给我送到海外享福,只留下贼寇便是,这是更大范围上的坚壁清野了。”
黄蓉听了心中不由得有些意动,可是洪七公、郭靖却摇头拒绝了,坑害百姓的事情他们做不来,宁愿看着百姓在蒙古铁蹄下苟延残喘,也不愿意主动强迫百姓做出改变,这就是传统的大英雄。
洪七公、郭靖都是见过民间疾苦的,他们知道杨康轻飘飘的一句话代表着什么含义,山西、河南尽数化为烽烟处处之地,那么多少百姓要流离失所,这不是三两句话就能够解释清楚的,他们不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