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官员将事情完完整整的给沈逸舟描述一边之后沈逸舟越来越觉得,方才走的那一对夫妇挨打也是应该的,说的话都那么难听,如果是他听见了,肯定心中也揣着一团火。
想到这里,沈逸舟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骨,如今这事情也算到这里结束了,他也懒得继续管太多,毕竟宜州灾情的对他来说就已经够头疼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处理这对夫妇心中的委屈了。
这件事情处理没多久就处理完了,沈逸舟也累的往蓝思雪的寝宫里去,一进去,他便瞧见蓝思雪正坐在梳妆台上梳着自己的头发。
进来之前,他直接让公公不要报备出他的行踪,沈逸舟慢慢往蓝思雪的身后走去,随即俯身轻轻的抱住蓝思雪,这可把正发呆的蓝思雪吓了一跳。
她抬起头,透过铜镜和熟悉的感觉,这才发觉沈逸舟来了,连忙起身想要对沈逸舟福了福身子,结果却被沈逸舟给拦住了。
“如今你我之间,倒是不必多了这些繁琐的规矩。”
蓝思雪眨了眨眼睛,没再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她瞧见沈逸舟眉眼之中透露出一丝疲惫的样子,便心中他定然是方才有什么事情处理的脑袋很痛。
见此,她伸出手,轻轻拉过沈逸舟宽大的手,拉到床榻边缘,让他直接坐在床榻之上,随即帮沈逸舟的靴子给脱下来。
后者见此,一脸受宠若惊的看向蓝思雪,沈逸舟的眼神更是带有一些欲意,“皇后这般做法,莫不成是想..”
蓝思雪本是在认真的照顾着沈逸舟,想让他的精神能够好点,却听闻沈逸舟突然说的这一番话,顿时娇嗔的瞪了一眼沈逸舟,小声说道:“没个正经,方才我瞧着你很累,还想给你揉一揉太阳穴呢,现在瞧着,看来你一点都不累啊,那正好,我也不用帮你处理这些事情了。”
说的同时,蓝思雪直接站了起来,刚想要离开继续走到梳妆台那处理自己的头发,却被沈逸舟直接抱在怀里,躺在床榻之上。
翌日。
再次上朝之际,昨日处理这件事情的官员又再一次的站出来,他心中很是无奈的看向了沈逸舟,随即从官员们中走了出来,对着沈逸舟行了行礼,立马把今日所得知的事情一一告知给沈逸舟听。
“皇上,如今俺对夫妇二人离开皇宫之后,觉得心里有些憋得慌,直接去煽动了京城的百姓,他们本身就带着一些银子,如今更是靠着这些银子来助力。”
“那对夫妇直接让那些百姓们去赶走这些流民,本来这些流民也没占到了百姓们的位子,算作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如今因为这一对夫妇,那些百姓们就开始去找那些流民,作势要将这些流民赶出京城。”
听到这里,沈逸舟忍不住用力的皱起眉头,他抿了抿嘴,忍住心中的火气,沉声问道:“那些流民可否有做出些什么事情吗?”
“一开始并没有的,毕竟他们本就是有着寄人篱下的感觉,自然一开始是忍气吞声的,但到了后边,事情发生的有些不太对劲,那些百姓们心中一直觉得这些流民占用吃食用水,先前还打了那对夫妇,便想要驱逐那些流民。”
说到这里,那官员顿了一下,酝酿了一下接下来的事情,便继续对着沈逸舟说道:“而那些流民好不容易才在京城城郊之外安顿下来,怎会愿意继续过那种奔波四处的生活,自然是不同意的,这一来二去,渐渐的,百姓们和流民们之间便有一场群架想要打。”
闻言,沈逸舟便知道,这种事情定然发生到不可挽救的程度,不然按照自己面前站出来的官员的实力,按道理是可以将其控制住了。
但如今他会在朝廷之上将这件事情提出来说,大概便是控制的有些不好了吧。
想到这里,沈逸舟突然又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他突然感觉这其中大概有异,不然怎能会这么快就打起了群架?毕竟流民们平日里也几乎没有得罪过这些人才是。
可事到如今,也不是自己该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沈逸舟深呼吸一口气,对此件事情更加头疼起来。
昨日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本以为应该处理的会很快,但如今发现却不是这副样子的,按照目前的这个情况,群情特别激奋,当下最快解决事情的方法便是尽快安抚民心,这样一切问题自然都是迎刃而解。
可问题便是出现在京城中的百姓并不愿意让在这些流民留下占他们的位置,而这些流民却想要在这里常住,一时间双方观念有所不同,便迟迟僵持着。
这时候,周正站了出来,同样对沈逸舟行了行礼,随即便把自己心头想说的话对着沈逸舟说了出来。
“皇上,依微臣来看,如今双方矛盾点是因为沟通的时候出了问题,只要我们在这个地方对症下药,化解了双方矛盾,这件事情便处理好了。”
“哦?”沈逸舟挑了挑眉,随即继续问道:“那你可觉得应该由谁来出面去帮助流民们和百姓们化解他们对彼此之间的误会呢?”
闻言,周正开始沉默了,对于这类型的事情,他并不会处理,自己到目前为止人情世故都还未学会,怎能处理完人间之中的人情世故呢?
沈逸舟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心知周正想去却无心去,便把目光放向了其余的朝廷们。
可那些朝廷命官感受到了沈逸舟看过来的那一道有些许炽热的目光,一个个都将自己的头低了下来,能多低就多低,生怕沈逸舟将自己派去解决这件事情。
毕竟他们可怕到时候一方处理完了,另一方处理不好,那一方对自己扔了臭鸡蛋和臭叶子,到时候他们怎可能能够承受的起的。
想到这里,其中有些大臣便忍不住看向周正,要不是他提出这个问题,沈逸舟也不会将目光看向自己。
自己也不用一直在这个地方犯起了难,而一开始说这些事情的那个官员也对着中事情犯起了难,如今到了这个局面,京城中的许多百姓对他已经开始有所抱怨了,如果他又站在中立,那岂不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