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思阳这几日在城中四处打探,可那秦府下人们的口风颇为严实。蓝思阳花了重金打探了一番,只听闻前些日子秦府的荒院中闹了鬼,弄得府中上下人心惶惶。
又听说沈逸舟带着人去那荒院查探,却于荒院中将失踪多日的蓝思雪带了回来。
而那之前差点与沈逸舟定亲的秦府小姐秦湘那日也去了荒院,但不知受了何种刺激,近几日来一直呆在房中修养,并未再踏出房门半步。
蓝思阳只探得了这几条零碎的消息,却没有办法将他们相互之间联系起来。内心觉得十分蹊跷,但思来想去又得不到什么结果,又担心蓝思雪在秦府中受到了什么伤害。
他并不相信沈逸舟,蓝思雪只有在自己身边,他蓝思阳才能真正地把一颗心安稳地放下来。蓝思阳最终踌躇了一番,决定趁夜色深了,便亲自潜入秦府之中查探一番。
蓝思阳趁着天亮,徘徊在秦府周围打探,试图找到秦府的薄弱之处。
沈逸舟这些时日以来,一直派人盯着蓝思阳在城中的动向。蓝思阳此刻这一番动静,自然不曾逃过沈逸舟的眼睛,沈逸舟觉出蓝思阳近日可能会有动作,便加派了人手紧紧第盯着他。
蓝思阳在秦府外徘徊了一阵,见四处守卫都十分严密,并未可乘之机,只得暂时放弃。
蓝思雪从榻上坐起身来,已是第二日午时的事情了,她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沈逸舟此刻正在房内陪着自己。
沈逸舟见蓝思雪醒来,忙走上前来问道:“你醒了?昨夜休息的可好?”
蓝思雪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只觉隐隐作痛,她昨夜睡到一半,被一阵凄厉地惨叫惊醒。
朦胧中还以为是见了鬼,可把自己吓得够呛,睁开眼房中又无人。只得自己躲在被中哆嗦,过了一阵方才清醒过来。依稀判断了一下方位,好像是秦湄房间那边传来的。
她看着沈逸舟,开口抱怨道:“那秦湄是受了什么刺激吗?我昨夜睡的正香,被她一阵喊声惊醒,此刻只觉得整个头颅都痛了起来。”
沈逸舟心疼,伸出手背贴了贴蓝思雪的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热,只是受了惊吓。沈逸舟开口道:“你先好好休息,我等下去看看那秦湄,定不会让她再惊扰到你休息!来来来,乖乖地讲这碗汤药喝了,等下喂你吃蜜糖。”
蓝思雪看了他一眼,娇嗔道:“那你可要当心点,那秦湄这几日害得我好苦呐……唔……这药好苦!”
沈逸舟见蓝思雪被那汤药苦的皱起眉头,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后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定不会让她再造次了!还会牢牢地将她防住的!你就在这安心养着吧。”
沈逸舟待蓝思雪安稳地睡熟后,轻手轻脚地转身退出了房间,带了几名亲近的随从便向着秦湄的房间走了过去。
秦湄此刻正在房中闹着,不肯喝药,丫鬟仆人变着法的劝说,她就是不听。丫鬟端来新的药汤想要喂她喝下去,她却伸出手来,挥着将那盛着药汤的碗打碎在地。
沈逸舟往地上打量了一番,地上已然攒了一地的碎片,想来这秦湄方才已经闹了好一阵儿了。
秦湄见沈逸舟走了进来,声嘶力竭地喊道:“你还敢来看我?若不是你!我怎会落得如此田地!我之前还想同你成亲!眼下想来,我秦湄真是瞎了一双眼睛!父亲昨日又命人将我软禁了起来!是不是你又同父亲说了什么!父亲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这么对待我的!”
沈逸舟看着她这幅样子,冷笑了一下,开口道:“你做了什么你心里难道不知吗!昨日若非我及时赶到,若雪此刻只怕已经被你害死在那荒井之中了!你这心肠歹毒的女人,此刻有如此下场,也只是你的报应罢了!”
秦湄被他讲得一震,心说一句不好,沈逸舟此刻言辞,又联想到昨日管家的言辞,怕是沈逸舟已经讲他的推断同父亲说了!而自己此刻还留着一条命,多半是父亲还未将事情查实,待查实后再决定将自己如何处置。
那她秦湄此刻咬死不承认!或许还会有一线生机!
毕竟秦风此刻只剩下她一个血亲,或多或少必然会心生怜悯的。如果自己始终咬死不认,那秦风便会抱着一丝侥幸,那自己或许能全身而退也说不定。
秦湄抬起头来,盯着沈逸舟喊道:“我秦湄乃是清清白白的!当时荒院中只有你沈逸舟夫妇同我三个人,你们说什么自然便都是真的了!而现在我又被你重伤!余生只能躺在这床上了!你满意了?”
沈逸舟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摇摇头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如此抵抗也不会落得半分好处的!你将若雪推到井中差点害她丧命是事实!你趁我们离开将你嫡母亲手害死也是事实!你纵是再狡辩也不能改变分毫!”
秦湄仍是瞪着他,喊道:“我没有做这些!我当日只不过碰巧去那院中查探!我秦府闹了鬼,我身为秦府小姐,自然要查探个明白!谁知道你那日去那院子做什么!说不定,只是你们夫妇联手要害我罢了!至于我的嫡母,秦府的夫人盛华之死,又同我有什么干系!我那日见到那副惨状也受了不少的惊吓!你休要污蔑与我!”
沈逸舟此刻已经不想再同眼前这个疯女人继续纠缠下去了,他只想让她赶紧闭嘴:“你是怎么想的我不管,这些事情于我来说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至于你的父亲秦风他信与不信,我管不着,若非你昨夜吵到了蓝思雪休息,我也断然不会来看上你一眼!”
秦湄对着沈逸舟冷哼了一声,继续闹到:“怎么了?你心疼了?我如今这幅模样,怎地也不见你心疼半分!”
又转头对着身旁的丫鬟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去禀告爹爹啊!难道我这秦府二小姐如此受人构陷,你们就如此眼睁睁地看着吗!我不服!你们去把老爷找来,我要与他当面对质!”
然而根本无人敢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