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什么?”那到声音听着很惬意。
“你们在说什么?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杜铃兰听不懂他们的话,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还是没有人愿意搭理她。
她的小腿突然被什么东西勾住,细细的一条,勒的紧紧的。
她低头,那是一根褐色的缠条,缠条再一点点动,一圈又一圈的捆住了她的脚踝。
这里不是普通世界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东西?
不受控制的感觉让杜铃兰心里越来越惊恐。
那褐色的缠条一个用力往后一扯,杜铃兰直挺挺的扑在了地上。
地面坚硬,她整张脸磕上去,额头和鼻子疼的不行。
但这些都不是最让人害怕的,最让她害怕的是她正在被一点点往后拖去。
牧归全程冷漠的看着。
杜铃兰带着哭声的哀求,被他全然忽视掉。
没过多久,声音没了。
看似毫无缝隙的石壁忽然发出了声响,紧接着有一个入口被打开。
“你们待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
牧归说完只身一人进去了,身后他的两个手下安静的站在那里。
在牧归进去之后,这个入口很快消失。
走到里面,牧归再一次看到了杜铃兰。
杜铃兰人已经昏迷过去,整个人被褐色的缠条挂在半空中。
她的下面是一些凌乱而杂碎的乱石。
可若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那些石头上面都印着奇怪的符号,看似摆放随意,实则有着一定的规律。
褐色的缠条割破了杜铃兰的手指,有殷红的颜色一滴又一滴的落了下来,正好落在其中一块石头上面。
石头上的纹路隐隐发出了一点淡色的光芒,像是会感染一样的,那周边石块上的纹路接连发出了淡色的光芒,很快,所有石头都是如此。
“一个半时臣,这个阵法将会在一个半时上后启动。”那道声音说。
牧归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往外走。
他想要去找燕初渺带过来。
只是当他踏足那个地方,整个人都慌了。
他的人全部昏迷了过去,就这样倒了一地。
而整片地方再也找不到她的踪迹。
他找了一圈之后,不知想到什么,转头大步往回跑。
等他再次回到山洞里,他的两个人还守在外面,只是进去后没有看到杜铃兰。
褐色的缠条就这样晃荡在半空中。
“渺渺……”他叫着她的名字,声音慌乱又害怕。
根本没有人回应他,就连那道声音也没有。
原本发着微弱光芒的石头,而现如今和最开始一样,安静的摆在那里,宛如最普通的石头。
他在山洞里寻了一遍又一遍,无果之后他将目光看向了地上的阵法。
眼里的疯狂之色让人心惊。
—
燕初渺救下了差点没了命的杜铃兰之后就离开了。
山洞里的那道声音是从深渊里逃来的魔,她寻思了一下,也一并收走了。
能破坏的她都破坏掉了,至于地上的那道阵法,只能开启一次,没了杜铃兰更是无法开启。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直接带着杜铃兰往京城去了。
至于牧归。
她想起了那个眼眸偏执到了极点的人。
她就这么直接消失了的话,他应当是接受不了的吧?
心里有莫名的东西用了上来,让她稍微迟疑了一下。
仔细想想,她并没有非要留下跟他说一声的必要,所以她强行忽略了心里的那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他们曾经应当是认识的,毕竟他灵魂上还有她打下的印记。
可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这要换做其他人的话,先不说她前面会不会配合,现在估计命都没了。
—
等回了京城,各地藩王已经回去了。
杜铃兰被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这让众嫔妃和皇帝心中担忧了好几日。
他们和杜铃兰想的一样,以为是被杜铃兰的哪个爱慕者或者舔狗给带走了。
于是心中开始忧虑对方会不会已经在准备如何报复他们了?
为此他们准备了很多,各宫妃嫔甚至掏出了自己的小金库拿去给皇帝招兵买马。
燕初渺回去之后,直接把杜铃兰扔给了他们。
确定不是他们所想的那种情况,妃嫔们和皇帝松了一口气。
于是好不容易逃过死劫的杜铃兰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无比熟悉的人。
—
接下来的三个月,燕初渺过的相对平静。
元一号还是没有回来,所以也就没有任何的任务。
三个月的时间,她差不多走遍了京城。
大概是经历了一遍一遍重复着的生不如死,即便现如今阵法没了,所有的生不如死都结束了。
但是这些事情到底对他们影响很大。
本来就是不打算活着的人,现在终于能安稳的活着,他们只想按照自己心里的想法来活。
于是一群人在宫里打起了叶子牌。
技术最差的皇帝大概是最受欢迎的,他们也邀请过燕初渺去玩,燕初渺来了点兴致,玩了两三次之后就没再去了。
三个月后,就在燕初渺待腻了京城,打算换个地方的时候,她察觉到了有一股熟悉的气息进入了京城。
是牧归。
感受到这股气息,她微微怔愣住。
不管她心里如何想的,可她不得不承认,她心里对那个人似乎是有几分上心,会偶尔间想起,甚至有时候会想让人去查一下他后来如何了。
甚至在他来了京城后都能第一时间感知到。
她怎么能对另外一个人那么上心呢?
燕初渺眉头蹙起,这可不是一个好征兆。
—
当天晚上燕初渺还是去了牧归京城落脚的地方。
三个月不见,他气息微弱了很多,身上大红色的衣服换成了黑色,原本就苍白的肤色,现如今看着更是苍白的有几分透明。
他依旧很美,一种病态的美。
燕初渺眉心不自觉微微蹙起,她能感受到他的生命力真的很弱,并且在一点点的流失。
他这是要做什么?不想活了吗?
既然不想活的,那么好好的待在苍南等死不就行了吗?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
说不出心里在气什么,总之她现在心情就是很不爽。
她站在暗处,站了许久之后,最后转身走了,整个人莫名有点气鼓鼓的。
他的死活关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