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没有被吞噬掉,就这样一直留在那里。
经过北宿小心翼翼的研究,他们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块令牌是能用的,至于能通往哪里就不确定了。
但很显然,他们都不想放弃。
在所有人都准备好了之后,时嬿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触发了上面的机关。
随着白色漩涡的出现,所有人按照事先准备好的顺序,以最快的时间内进入了旋涡里。
他们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
黑衣黑袍的男子下一秒出现在了这里。
宽大的黑袍将他整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
他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阴暗的气息,露在外面的半边脸,带着一种不正常的白。
“还真是好的很呢……”
他似乎气到了极点,可半晌之后又笑了。
笑声古怪,甚至有点刺耳,笑他们不自量力。
“没用的,你们所做的一切都将是徒劳的……”
还真以为就他们那点实力能逃吗?
不,他会用结果告诉他们,这都是在做梦。
—
通过白色的漩涡,他们出现在了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就是深渊,他们依旧没有离开。
可这里并不是他们之前所处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们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仍旧在那些人的管控里。
玉佩短时间内不能再使用了。
一番简单的商议过后,他们决定分开寻找。
几人之间的联系方式用的是北宿的阵法。
那么多天的时间,北宿除了研究那块令牌以外,另外的时间都在研究阵法。
若非做足了以他们能力能做的所有的准备,他们不可能就这么冒冒失失直接行动。
传送阵的最大用处就是随时传送,可以在最快的时间内将彼此传送到对方那里。
如果不是资源有限,他们找不到更多的资源,北宿甚至能做的更精化。
可现如今这个用途已经勉强够了。
三人一组的行动。
北宿半久和燕初渺。
苏允时嬿和闫铃。
他们就这样分开了。
—
燕初渺这边三人一点点摸索着往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这里看起来像是没有任何的危险。
更或者说他们找不到任何的东西。
一眼看去,幽黑的土地上光秃秃的。
除了刮在身上生疼的风以外。
这个世界如死物一般。
心脏促传来的些许不适让燕初渺眉心微微蹙起。
她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而这样的预感,上一次是出现在风宥消失的那一次。
这让她很难不去在意。
尤其是除了她有不好的预感,另外两人也有后。
是那边出事了吗?还是他们这边即将出事?
燕初渺心里凝重了起来。
就在她准备提出联系另外三人的时候,三人的指尖同时微微发颤,接连三下才停止。
这是他们现如今特有的联系方式之一。
这种情况意味着他们现在面临着重度危险。
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阎铃和时嬿突然出现。
“苏允被他们带走了,我只来得及带着时嬿姐来。”她看起来很狼狈,有些艰难的背着时嬿。
看着这样的阎铃,燕初渺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可现在的处境根本容不得她过多的思考。
有怪异的笑声响起,刺耳,难听极了。
他们被追上了……
几乎是第一时间,时嬿被放到了地上。
以她为中心,其余人被告者被形成了一个圈。
古怪的笑声还在继续,伴随着蛊惑般的话语。
“你们是逃不掉的……”
“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听话呢?听从我的吩咐,做我最听话的傀儡不好吗?”
“只有那样,你们才是无敌的,想要获得力量吗?想要获得永生吗?我都可以满足你们呀,只要你们乖乖听话……”
没有人会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他们的不配合让那道声音发怒了。
黑色流光铺天盖地的袭来,似要将他们彻底的摧毁。
几人同时运转灵力。
灵力与黑色的流光相撞,燕初渺身形有些不稳的后盾的半步。
但她很快咬着牙关,苍白着一张毫无血色的小脸往前走了一步。
实力悬殊太大,她的手都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要失败了吗?
一切要结束了吗?
余光柱扫过身边的人,她将牙关咬得更紧了。
可她还是不想放弃。
身边自然毫无征兆地停下了灵力。
一下子本就身形有些不稳的她险些没支撑住。
是哥哥突然间收手了。
她心里不明白,更多的是担忧。
哥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强行分出一点精力,看着半久闭上眼睛,似乎在进行着某项事情。
心里百分百的信任让她选择咬着牙关,继续坚持。
在这个时候,其余人同样如此。
要么成功,要么失败。
她以为只会有这两个结果。
却没有想到——
噗——
又有一人停下了灵力,紧接着身后传来匕首出鞘,以及捅入身体的声音。
对这方面的敏锐直觉,让她第一时间回头。
然后目睹了那把寒光闪烁的刀子,进入了哥哥的身体里。
“哥哥!”
“阿久!”
没有任何犹豫,她直接一掌,挥开了手握匕首的阎铃。
与此同时,灵气不足以抗衡,黑色流光将他们冲击的倒在了地上。
燕初渺第一时间从地上站起,尽管自己站着都很费力了,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扶住了半久。
“为什么?”她眼眶很红,可里面没有半点眼泪,就这样死死的看着阎铃。
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背叛?
北宿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同样落在阎铃的身上。
俩人的目光同时落在她身上,阎铃眼里有痛苦,也有挣扎,可是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对不起,但是我别无选择。”
但这一句话并不能抹掉燕初渺心里的恨意。
在这之前,她一直是把对方当队友,当亲人的,背叛两个字在他们这里是一种绝对的禁忌。
可她触碰了。
哥哥身上的鲜血刺激着她的心神,所有的情绪通通化作了恨意。
那道声音似乎和阎铃达成过某种合作,它开始催促了。
“闫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北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