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这一做法倒也大大的方便了她。
在外面逛了一阵后,燕初渺接连进入了好几家商店。
到了买单的时候,希戈特速度极快,燕初渺还没开口,他就一把钱塞在了老板的怀里。
并且来了一句,不用找了。
这让燕初渺目光有点怪异的看着他。
就真的很像是一个暴发户。
但他这样的暴发户行为很显然让老板很满意。
希戈特转头看着她怪异的目光,并没有看懂她的意思,凑近了几分,低下头关心的问。
“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回去吧,回去吧!
外面有什么好待的,还是回去好。
“再看看吧。”燕初渺说。
“那……好吧。”
“你若是有事的话,那么可以先离开。”
“不,我没有事。”这次他回答的特别迅速,并且配合着摇头的动作。
“嗯。”燕初渺微微点头。
在逛了附近几家店之后,她这才决定回去。
—
这样的生活,接连了好几天,这几天里,她将玫瑰小镇几乎逛了个遍。
在意识到这里已经无法完成任务了之后,她终于决定换一个地方了。
最后一天的时候,克鲁斯来了。
克鲁斯带来了好几马车的礼物,并且让仆人一箱又一箱的抬了进去。
这个时候,正好希戈特也在。
他看着这一箱又一箱的礼物,再听着克鲁斯殷切献好的声音。
他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消失了。
但是当他看到燕初渺很明显恹恹的并不在状况的神情时,他的心情忽然间又恢复了几分。
甚至主动走了过去,在燕初渺身边坐了下来。
他这番举止,看起来过于亲密,让克鲁斯的话下意识的停下了。
“二位可是情人关系。”他很直接的问道。
希戈特想着自己那么多天,还是没有让人答应,不由有点挫败,但是她确实没有答应自己。
于是他摇头,“并不是,但是我还在努力。”
克鲁斯恍然,但他很显然误会。
在他看来,这俩人很明显就是在玩着欲擒故纵的把戏,说直白的,就是享受着追求与被追求这个过程中的快乐。
毕竟,在他看来,只要不是厌恶,那么都会答应的,如果是厌恶的话,那不可能两个人坐在一起。
关于两人的关系,他并不在意。
“美丽的简西尔小姐,那么请问,你觉得我有这个机会吗?”
他将眼里的欲,望赤裸裸的展露了出来,又用一种别样的温柔将之朦胧包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不同,还是因为目光里表露的意思不同?
总之,这样的目光让燕初渺感受到的只有反感。
希戈特也喜欢用目光紧紧的粘着她,并且跟随着她而移动,可他的眼里只要最热烈,最纯粹的爱慕和欢喜,他的目光所流离的地方,更多的是她的眼睛。
他喜欢和她对视,喜欢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如果没有,那么他会追随着她的目光,去看她所看的东西。
而克鲁斯,他温柔的目光里,藏着一种恶心的黏腻,一点点扫过他身体的各个部位,带着一种跃跃欲试的欲,望。
让她恶心的,只想把他的眼珠子都给抠了。
燕初渺还没有说话,希戈特却不乐意了。
“哦,这位朋友,凡事都应该有个先来后到吧,你可不能插队呀。”
克鲁斯是一个有着极强征服欲的人,他喜欢漂亮的人,又喜欢具有一定挑战性的人。
而显然此刻的燕初渺就达到了这一点。
他露出了一点隐晦的笑容,笑的有一点古怪。
“这有什么呢?朋友,或许我们三个可以一起,彼此之间多交流交流,探索探索,我觉得我们会很契合的。”
希戈特直接懵了,伴随着的是一种强烈的排斥,以及想要将这人剁碎了扔出去的冲动。
当他发现这个人的目光开始流连在自己身上,眼里藏着一种别样的目的时,他当时就想直接动手了。
但是关键时候燕初渺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他气的转头瞪了过来。
克鲁斯很显然也发现了燕初渺的举止,他误以为她这是心动了,想要尝试一下了。
于是脸上扯出了大大的笑容。
还没开口燕初渺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渐渐收敛,有点冷,但更多的是一种疏离。
“抱歉,我并没有这种癖好。”
这一刻她已经被恶心到了,甚至都不想伪装了。
更多想的就是直接把人给扔出去,这辈子都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如果再不这么做,她可能会忍不住一刀子捅入他的心脏,从此阴阳两隔,眼前干净。
她的回答让希戈特松缓了脸上的表情,也让克鲁斯停住了笑容。
没事,漂亮的人总会有一些优待的。
他这么告诉自己,只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一些不满了。
在保持了自己最后的礼仪之后,他提了离开。
希戈特在他离开许久之后,才从恶心中缓过神来。
他下意识的挨近了燕初渺几分,紧了紧手里的动作。
如果不是怕燕初渺不高兴,他甚至都直接想把人抱在怀里了。
“你刚刚不应该拉着我的,应该让我直接把他打一顿。”他有点不满的说。
“哦,我的上帝,我就没有见过那么恶心的人,他刚刚居然用那样的目光看着我,哦,我的天呐!这真的难以想象!”
他并不反感男子之间的感情,事实上,他见过不少,在他眼里,这和正常的爱情没什么区别。
只是他接受不了一个刚见了两次没有说过几句话的人,有一种仿佛要立马把他衣服扒了的目光看着他,眼里流露出来的让他恶心的情,欲。
“那简直就是一头发,情的野兽,这简直太糟糕了!”
他一遍又一遍的吐槽的,似乎这样能驱散自己心里头的恶心。
他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想吐了。
“这样的感觉,真的太糟糕了,但我想你是理解不了的,我真是太倒霉了。”
“能。”燕初渺说的很淡定,“能理解。”
大概是恶心的事情经历多了,这会儿她的承受能力,看起来比旁边的人要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