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宣朝缠了燕初渺一天。
白月光还是在第二天出现了。
和他所看的章节描写的一样。
那人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用着一双刚刚哭过的眼睛看着他们。
在看到两人相握的手时,眼里忍不住流露出了一丝震惊。
“听说你们在一起了,我我是来祝福你们的。”
他整个人看着很是强颜欢笑。
甚至在说完后,捂着脸,转身跑了。
宣朝的一颗心因为他的举止言辞忍不住收紧。
尤其是在察觉到身边之人松开了手之后,他立马反手紧紧的握住。
燕初渺只觉得莫名其妙,一转头就看到了宣朝红红的眼尾。
一副只要你敢松开手,我就现在去死的表情。
什么情况?
她不就是想弯腰捡支笔吗?
“能松一下手吗?”
“有我还不够吗!”
“???”
孩子病了?
看着少年一副宛如看负心汉一样的目光,她唇角扯了扯,话语很是无语。
“我就想捡个笔而已,你在想什么?”
宣朝愣愣的低头,地上果然躺着一直闭。
“真的只是想捡一只笔吗?”
“不然呢?”
除了简笔外,她还能做什么?
又或者说……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
“刚刚那个人,他哭了。”
“所以呢?”她当然看到了呀,又不是瞎子。
“你就这样不管吗?”
燕初渺没忍住,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是我打的吗?既然不是,那我为什么要去管?”
说完这句话后,她忍不住扣住了他的手腕,一边用灵力检查,一边询问。
“你今天是不是犯病了?还是怎么了?”
宣朝没有回答,而是问,“你真的不在意他吗?”
“你今天很莫名其妙。”燕初渺眼眸微微眯起。
“如果我和刚才那个人同时掉水里了,你会救谁?”
“你不是会游泳吗?”
宣朝眉眼阴郁了,仿佛笼着阴沉的乌云,这样的目光,专注而认真的盯着一个人的时候,只会让对方有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当然燕初渺除外。
“你的回答是救他对吧?果然,不管怎么样,我在你心里的地位,终究不如他半分。”
“不是,我为什么要教他?”
他的死活,与她何干?
“你不是问我会不会游泳吗?你明知道我会的,不就是打算去救他吗!”他不依不饶的说。
燕初渺扯着唇角,这一刻,并不想理他,但她还是说了一句。
“既然你会游泳,那我就不用下水了呀,自己游上来,不就好了吗?”
“那他呢?”
燕初渺眼眸凉薄极了,依旧是那句话。
“他如何,与我何干?”
她这人自私,冷漠到了极点,没有良善心,更没有怜悯心,世人死活,在她眼里不过风吹叶落,转眼就彻底的,忘得干干净净。
“可他不是你心头的白月光吗?”宣朝语气酸溜溜的。
“白月光?”燕初渺认真想了想,最后说出来一个名字。
“你是说季纯凉吗?”
果然,季纯凉果然是她心里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对呀,怎么不认得了?”因为心里酸的不行,同时又嫉妒的不行,他说话的腔调就越发怪怪的。
燕初渺认真回想。
“太丑了,没认出来。”
丑???
这会儿是宣朝懵了。
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至少在他这里是这样的。
他觉得不管她变成什么样,他都会喜欢。
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变了呢?
“很丑吗?”
仔细想想,也不是很丑呀,季纯凉属于典型的耐看型,模样清秀,属于那种越看越顺眼的。
虽说刚刚模样有些憔悴,且眼眶红红的,可不应该是苍白的脆弱美吗?
怎么就和丑扯上关系了?
“哦,忘了。”燕初渺回的很随意。
紧接着,她探究的目光就落到了他的脸上。
“你似乎对那个人格外的感兴趣?”
他从来不这样的,这还是第一次。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和他之间,你是真的不喜欢他了,对不对?”
“???”
燕初渺脑海里问号不断。
她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什么时候提过这人半点?
尽管剧情是这么安排的,可现在早已经崩到十万八千里了。
“你从哪里听来我喜欢他的。”
这近两年来,她走了一些剧情,但是和季纯凉有关的,半点都没有碰。
这就奇怪了,他是怎么联想到的?
“我听其他人说的……”这话说的,宣朝其实很没底气。
毕竟跟他说过这句话的人还真不多,也就几个看他不顺眼的人。
他更多的依据是通过那本小说。
“他们说你喜欢他,因为喜欢,所以才有了我,他们说我是他的替身,因为我和他长得很像。”
“像吗?”燕初渺发出了来自灵魂的质疑。
两人像吗?
都像个人,这算像吗?
如果这算像的话,那么全世界的人都挺像的。
宣朝仔细回想。
确实……还真的一点都不像。
所以那些人是怎么在他耳边说出这句话的?
“说吧,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燕初渺眼眸微微眯起。
她不蠢,宣朝这很显然是在隐瞒了什么。
到底是太过匪夷所思的内容,而且那些内容除了他自己以外,没有任何人看得见。
或许说出去了,只会被对方认作神经病。
所以宣朝换了一种说辞。
“是曾经有一个人跟我说的,他说你喜欢季纯凉,说我不过是一个替身,等你厌了我,我就会被抛弃,所以我真的很怕,甚至一直都在留意季纯凉的所有消息。”
这话听起来,似乎并没有毛病。
这也解释了,他为什么会认识季纯凉,以及为什么会用那么大的反应。
可燕初渺还是觉得真相并不是如此。
她的目光在宣朝脸上停顿了好几秒,最后还是移开了。
“有时间的话,去医院一趟吧,看看脑科和眼科,再这样下去,我真的怕你出事。”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把脑残和眼瞎说的那么一本正经,并且看起来很像是在关心人。
宣朝:“……”
他能拒绝吗?他敢拒绝吗?
不,他不敢。
—
在在三确定了燕初渺真的不喜欢季纯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