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我看着你脸色很不好的样子,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会儿吧。”
穿着一身素净衣裳的小少年,看着脸色苍白,却依旧在强撑着的少年,忍不住担忧的开口。
那少年原本一直低着头的,整个人显得很是苍白且脆弱。
在小少年的话说完之后,她微微抬头,漂亮圆润的杏眼看了过来。
那是一张极为漂亮的容颜。
脸蛋不足巴掌大,大而圆润的杏眼,里面是一片透彻干净的,挺翘的琼鼻,以及一张柔软粉白的唇,无一不是精致到了极点。
只是那没有任何血色的脸,让任何人看了都忍不住为其揪心。
“麻烦你了,我去旁边坐一会儿就好了。”燕初渺对着小少年露出了腼腆而感激的笑容。
说完这句话,她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小少年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也没什么,毕竟你昨天还帮过我呢,我今日自然不可能看着你不管。”
想了想,他压低声音叮嘱道。
“今天外面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好好休息,不要出来,仟叔那里我会和他说明一切的。”
“小一,你若是有什么需要,等我中午回来。”
叮嘱完好一些之后,他便转身离开,出了房间了。
燕初渺看着房门关上,小少年走了,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了。
她微微垂头。一只手摁在了腰处。
那里有阵阵疼痛传来,很显然伤的不轻。
圆润的杏眼泛起了阵阵凉意,但眼眶却是一点点的泛起了红色,若细看的话,眼里渐渐浮现浅雾。
手心运起灵力,一点点的修复着伤口。
感受着腰部已经消失的痛意,她那微微红了的眼眶也一点点恢复正常了。
“元一号,剧情。”
“好的。”
—
这个位面的背景是女尊。
女主君长悦是女帝,十四岁之前是众多皇女里面的其中之一。
也是众皇女里面最得宠的。
先皇因为身体不好,早早的去了,临去之前将皇位传给了君长悦。
与此同时也封了一人为摄政王。
君长悦是一个野心极大的,她想要的是将权力都彻底的揽在手心里。
可事实是大半的权利都在摄政王手里。
摄政王并非皇室血脉,是先皇在的时候封的一个异性王爷。
先皇去世后,除了留了一道将皇位继承给君长悦的圣旨以外。
还有一道圣旨就是封温琼衣为摄政王,协助并且督促君长悦更快的掌握朝野。
如果说听到前一道圣旨君长悦是欣喜若狂的,那么听到后一道圣旨就仿佛一瓢冰水当头浇下。
摄政王在朝堂里的权力有多大呢?
大到几乎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惧怕她,敬畏她,甚至不敢忤逆她。
原本在没有成为女皇之前,君长悦就心里计划着自己以后成为女皇了该怎么解决这个人。
没有想到如今她成了女皇了,这人直接压了她一头。
心里的不甘在叫嚣着,她连带着恨起了已经去世的女皇。
若不是先皇的这道圣旨,温琼衣又如何会成为摄政王?
为了铲除摄政王,君长悦开始隐忍蛰伏。
最后她也确实做到了。
男主叶明清是某小官家的嫡子。
三年一选秀。
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君长悦手里并无多少权力。
可以说是没有家族想把自家受宠的儿子送进宫来的。
唯有叶明清家为了蝇头小利,就这样强行将自己的儿子送了进来。
最开始的时候,叶明清嫌弃君长悦被摄政王压着,窝囊且没有出息。
君长悦嫌弃叶明清身份太低微了,模样也不是特别的出色,根本配不上她女皇的身份。
但是双方都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们在一点点的相处过程中一点点的磨合,最后爱上了彼此。
大结局是两人一起扫清了所有的障碍,和和美美一辈子。
—
燕初渺这次的身份就是摄政王温琼衣。
在这个女尊世界里,女子多为健壮飒爽,而男子则是身娇体弱。
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尤为不满意自己的外表。
于是每每出场的时候都是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了一点漆黑的眼珠。
因为看不到容颜,又因为她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和行事作风。
不管是朝堂还是坊间,私下里对她有众多的猜测。
关于温琼衣的传闻也是数不胜数的。
传闻里她模样凶神恶煞,脸上有着数条狰狞的伤口,奇丑无比,属于那种一露面能将小孩子吓哭的。
也有传言她身患隐疾,因此而暴虐,不将人命放在眼里。
……
这各种传闻让听者瑟瑟发抖,甚至是一不小心在大马路上遇见了温琼衣的马车,也会立马绕道而行。
可事实上所有的传闻几乎十句里面十句都是假的。
温琼衣杀过人,但是从来没有伤过无辜之人的性命。
她杀的那些人原本就是打算杀她的。
那些朝廷上处处与她作对的,她最多让其降职,或者是罢官回乡,还从来没有因此直接要了人性命,或者全族的命。
传闻之所以那么夸张,是因为这里面有君长悦的手笔。
大部分消息都是君长悦放出去的,并且最大化的夸张。
这些消息不可能没有传到温琼衣的耳里。
但是她非但不在意,反而还非常的愿意听到。
她觉得凶神恶煞以及一系列不好的词更能代表自己。
剧情的开头是叶明清进宫,和君长悦面上融洽,其实心里各自嫌弃。
到了剧情的中间,两人开始渐渐磨合,心里升起了爱意。
而君长悦也有了第一次大胆的尝试,他安排刺客刺杀了温琼衣。
在她刺目的女主光环之下,她的刺杀计划可以说很成功。
身边守卫众多的温琼衣,因为种种意外落了单,又因为种种巧合,对上君长悦派来的刺客身负重伤。
受伤后行动大大的不便,温琼衣直接躲进了旁边的小倌馆里。
她躲在一间无人的房间里,身上这染血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正好柜子里有一套,放了很久没人穿过的男装。
心里稍加思索,温琼衣有了一个大胆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