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名非收回手帕:“这是墓葬中的陪葬品,从唐代公主墓中出土,盖在公主的脸上下葬。唐朝的丝织业水平发达,有长期的对外贸易,很多精美的丝织品通过厮守之路运往海外。”
金豆:“...所以你把陪葬品给我擦眼泪!还是红色的陪葬品!”
顾名非歪头古怪地瞅他一眼,耐心给金豆科普:“其实这本不是暗红色,本来是雪白色。但由于在棺材中停留的时间太长发生氧化反应,同时沾染了公主脸部腐烂留下的血液,最终才变成这种深红褐色。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实验室里对手帕进行了消毒,并不存在任何病菌病毒,你可以把它当成一条普通的手帕。”
金豆:...
坟墓里的东西,怎么可能当成普通的手帕!
金豆踢了踢脚边酣睡的黑狗,指指旁边的顾名非:“小黑,咬他。”
黑狗:“汪汪汪?”
...
...
袁老爷子在后院里捣鼓了一晚上,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唐糖就在这叮叮当当声中睡着了。
再次醒来,已经天色大亮。
唐糖下意识摸摸床铺旁边,傅景安早已起床。唐糖听见院子里有哭泣声,披上衣服到床边查看情况,发现哭的居然是金豆。
金豆眼睛红红的。
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样子看上去甭提多可怜。
顾名非在旁边安慰他:“只是个噩梦,公主他不会伤害你的。”
金豆哇地哭出来,抽泣着说:“公主是没伤害我,他把我吊起来打!他说我污染了他的陪葬品,要弄死我!呜呜呜。”
金豆人都吓懵了。
他昨晚做噩梦,梦里有个可怕的红衣公主追着他揍,一会儿变成白骨骷髅,一会儿变成恶鬼,可怜的小金豆在梦里被各种追杀,吓得嗷嗷乱叫。
“是我的错,我忘记公主有洁癖。”顾名非小脸带着歉意,“昨晚我不该用帕子给你擦眼泪,公主的洁癖很严重。”
金豆用公主的手帕擦眼泪糊鼻涕,公主忍无可忍,梦里找金豆算账。
金豆瞪着顾名非:“我现在手还在发抖,今天还要给糖姐伴奏,音乐会出了岔子,你赔得起嘛!你管好那位公主,别让他晚上出来吓人!”
唐糖在窗边看了一会儿戏,笑了笑,离开房间去找傅景安。袁老爷子大清早出门去找仪式需要的物品,不在家,只留那条黑狗看门。
消除反噬的仪式在今晚举行。
唐糖和傅景安吃完早饭,早早前往村里的音乐厅。她答应过村长爷爷,要在村子里举办小型音乐会,唐糖先去音乐厅做准备、热热身。
顾名非对音乐会不感兴趣,他安抚好哭泣的金豆后,揣上纸和笔前往村里的图书馆。他要继续研究相关的古籍,为姐姐寻找其他的生机。
图书馆里每天都有很多读者。
有白发苍苍的老头儿,也有年轻有为的青年学者。不过今日图书馆的读者很少,大部分都跑去蹲S女士的演唱会,留下来的基本对音乐不感兴趣。
顾名非找了个角落,将十多本书放好,一本一本耐心阅读。
刚读完一本书,顾名非忽然听到后排传来低低的嘲讽声,有个老头儿撇嘴:
“真是有病,老郑不在研究室搞项目,跑去听什么狗屁音乐会。我看那S女士不过是资本包装出来的娱乐产品,有什么值得追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