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月白了身旁这个自恋女一眼,要划船向前行驶时,突然她的划桨似乎在水里碰到什么突然游来的东西,相互一撞,随着她的力道划桨划手被撞飞了起来,朝着苍月的身侧狠狠打来。
“小心!”鲁鲁斯惊呼一声。
朱莉安他们来不及伸手抓住苍月,苍月被划桨重重打中,一时没有坐稳,“噗”的一声,掉落水中。同时水里那只额头长着一对似羊角的大鲤鱼也被惊得快速游走。
“阿月!”泰西脸色难看对着前方大叫一声。
就在这时,萨蒙紧忙脱下外套,跳入水中去救苍月。
咕噜咕噜……
湖里的水不断的从苍月的口鼻中灌入,她顿时感到难以呼吸,要伸手快速往水面上游去时,突然身体往下一沉,她吃力地低下头一看,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被湖里的水藻给紧紧缠住!她又往下游去,用手用力的扯着水藻,但是太紧,根本扯不开!她难过的在水里挣扎,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时,忽然一道晃眼的光芒在她身下闪亮起。她一愣,艰难低下头往湖底一看,发现在湖底的漆黑深处似乎有什么如宝石一样的东西在闪闪发亮,然而没等她去看清楚那是什么。苍月突然大口呛了一声,又喝进大片的水,原本就稀薄的呼吸此时开始慢慢窒息起来,原本在水中晃动的手脚随着意识越来越远,开始慢了下来,就在苍月要失去意识时,突然有一个身影正快速的朝着她的方向游来……
就当苍月将要失去意识的一刻,突然有人游到她的脚下,一手刀将水藻切断,然后来到她的身边,伸出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紧紧抱住,带着她往水上游去。
就在朱莉安他们焦急等候时,突然眼下平静的水面窜出两个人影,同时水花溅起。
“大哥,她怎么样?”朱莉安紧张的看了撒尔手中似乎已经失去意识的苍月一眼。
萨蒙没有说话,而是带着苍月往岸上游去。
看见萨蒙他们上来,泰西紧忙跑上去,只见萨蒙将手中的苍月轻轻放平到草地上,接着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苍月脸颊两下。
“阿月!阿月!”泰西在苍月的身边叫了她两声。
但地上的人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萨蒙见情况,顾不上那么多,待身后的朱莉安他们也赶上来时,他就一手捏住苍月的鼻子往后一仰,接着另一只手让她张嘴,快速俯下身在众目睽睽之下口对口给她做人工呼吸。
身后原本要走上来的朱莉安,脚步猛地一顿。看着萨蒙此时所做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然而泰西他们担心苍月此时的情况,着急的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什么。
在萨蒙最后朝着苍月的胸外用力按压了一分钟后,终于看见女孩的胸前微微起伏而起,下一刻她立即从嘴里吐出体内的多余积水。
“阿月!你醒醒,阿月……”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苍月渐渐恢复意识后,下一秒猛然睁开眼睛从地上坐了起来。
见她终于醒来,在场的人都纷纷松了口气。
“阿月!”泰西激动的把持不住一把抱住苍月,在她耳边高兴说道:“太好了,你没事……刚刚我差点被你给吓死了!”
恍惚了几秒,苍月才猛然清醒过来,同时也想起自己刚刚差点溺水的一幕。
是谁救了她?当她抬起眼睛往面前一看时,发现萨蒙全身湿透地站了起来,难道是他?
“大哥,你没事吧。”朱莉安看着走过来的萨蒙。
萨蒙轻轻甩了甩头上的水渍,才抬起头看着她,声音依旧清冷地回到:“没事。”
“阿月,你干什么去?”
没等泰西把话说完,苍月就走到萨蒙的面前,看着女孩用着一副不相信盯着萨蒙一语不发的样子,朱莉安见此不禁调侃了一句,“小月月,怎么了,连谢谢都不会说了吗,你可是我大哥救起的哦”
苍月微愣,看着眼前这个面无表情的男子。好了许久才开口、带着不自然的口气低低说了一句,“谢谢你,萨蒙。”
萨蒙身形一顿,然后慢慢转过头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这名少女。她全身湿透了,银色的长发凌乱地散在她的额头和脖颈上,那张在如血红色的夕阳笼罩下的脸上也遮不住一丝苍白。
萨蒙顿了一顿,不由自主的拿起朱莉安手中他的外套,二话不说的直接扔到她的身上,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苍月伸手慢慢拿起身上的男士外套,感到微微一惊。朱莉安则是安静望着那在树林里消失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复杂。
深已夜,在圣都晴朗的夜空中出现了点点繁星。
天刚入春,到了晚上,习习的凉风还是会让人感到些许微微的寒意。
流弦不禁拉了拉身上的外套,转头看了一眼墙壁上的古老时钟,他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整天坐在这里都没有出过门。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
流弦放下手中握着滚烫的钢笔,抬头对门的方向轻声到:“进来。”
门渐渐打开,进来的人是泰仑。
见到他,流弦冰冷的眼里闪过一丝难掩的欣喜,“慕斯找到人了?”
泰仑感到抱歉地轻轻摇了摇头,流弦顿时感到一阵失意。
“陛下。”泰仑把门轻轻关上,慢慢走上去,恭敬地轻声道:“夜深了,请您早点休息吧。是否需要招人侍寝。”
“不需要。”流弦一口拒绝。
泰仑仿佛并不意外地而暗暗叹了口气,自从陛下从利伯维尔回来后,每天每夜都独自一人关在书房里,批阅大臣们递来的文件和书信。
每次到了夜深时,泰仑都会进来提醒他早点休息。
然而也从这一次回来后,陛下就不再碰后宫的那些女人了。以前虽然在这方面没什么节制,但是一点都没耽误正事。可这次却完全将这方面的事给杜绝在外,原本那些催促陛下早点生育的大臣,如今听闻,更是急的在跳脚。虽然泰仑已经被外面那些大臣拜托好几次说服陛下,或者帮他们给陛下引荐一下自己的女儿,但是他们岂会知道,他们所做的这一切,也只是徒劳罢了!陛下在这方面不是出了问题,而是他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一个对他来说明明很飘渺却又无法放手的人。
“陛下。”
“什么事?”流弦头都没有抬起。
泰仑犹豫了片刻,才鼓足勇气说道:“为何不先册立偏妃,如今陛下已经到了该成家的年龄,而且对于子嗣……”
“你给本王闭嘴!”突然一声怒吼让泰仑马上住嘴,抬起头当看到那双煞气冲天的眼睛正紧紧瞪着自己时,他的心骤然一慌,马上跪了下来,低下头不敢再抬起。
流弦冷冷地盯着眼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泰仑,要不是本王看到你父亲对先王有功的份上,刚刚你说的话,本王足够给你一个死罪!”
“微臣不敢!”泰仑紧张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