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催得急,粮食一般3-5天发芽,想在临走前入账一笔萤火。
几次试验,她发现了,只要做了对罗婶他们有利的事情,就有萤火点拿。
“好好好,让神使见笑了。”罗婶揩揩喜悦的泪水。
这些人如今对简宁的话奉为神谕。
真好诓骗。
下晌午,简宁说书说的口干舌燥,跟玄清神请了半小时假,转去院里看罗婶他们种地种的怎么样了。
“罗姑,你快来看看,这块地种玉米好还是种小麦好?”
“种小麦,玉米属于喜温的短日照作物,对土壤要求不高......“
“罗姑,这块地要不要上底肥啊?”
“不用,地够肥了,再追容易烧根。”
简宁远远就听见大伙种地全都围绕着罗婶,凡事以她的话为准则。
好像摸到一点门道,罗婶是种田大能,神源洞最紧缺的就是粮食,未来神源洞恢复正常,她应该会起到关键性的作用,所以从她身上得到的萤火点最高。
难怪叶二叔豁出命也要保护她。
不过,既然是重要人物,怎么被送来当祭品?
走到水池旁,心中的疑思顿时被一条条肥扭扭的鱼儿掐飞,简宁觉得吧自己过几天就要离开副本,神源洞的纠葛跟她没多大关系。
“神使,您做什么?”罗婶百忙之中瞟到神使挽起裤脚就往水池里下,惊呼道。
简宁笑了笑:“叉几条鱼晚上吃。”
“不行!”罗婶感觉自己一生信仰被玷污,那是放生鱼,怎么可以捞来吃!
太丧心病狂了!
神源洞的民众哪怕快饿死也从来没打过神庙后山的主意,何况是放生鱼!
什么放生鱼不放生鱼,简宁的世界只有一种鱼,外加八十种烹饪鱼,清蒸鱼、水煮鱼、酸菜鱼、红烧鱼,碳烤鱼......
“神使,这真的不行,这些鱼是信徒们虔心放生,被神赐过福的,吃了平添罪孽啊!”罗婶苦口婆心劝道:“神使想吃鱼,待我一会差人去山涧捕可好?”
虽然像他们这样的忠实信徒大多吃三净肉,甚至是五净肉,不杀生,但为了神使穷凶极恶的口腹欲,豁出去了!
简宁望向虚空,她请了一小时假,玄清同意是同意了,却寸步不离跟在她身侧,她去哪他就去哪,如影随行。
真是一个孤单的神,简宁都有点同情他了。
“池里的鱼你赐福过?”她小小声喃语。
罗婶看见她嘴巴动了动,没听清具体说的什么,玄清听见了。
他摇了摇头,凡世的鱼哪有资格被他赐福。
那算了,简宁的想法恰恰和罗婶的想法相反,如果池里的鱼当真被神赐福,就准备半夜来盗鱼,全给整赤珠里,拿回去给老太太和简振军他们补身体。
神赐福过鱼,想来蕴含能量,凡人吃了肯定能有一点得益。
简宁上岸,罗婶挺欣慰的,以为神使听了她的劝。
一天弹指而过,今天是简宁进入副本的第二天,很平静,波澜不惊,就是很费口水。
夜深人静,玄清一本正经仙人范打坐在神台上。
嗯,他把神台挪到了简宁的房间。
简宁无语:“神,夜已深,你难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我们孤男寡女呆在一个屋子不合礼法。”白天说了一天,还不够吗,为什么晚上还要折磨我!
能不能放过我!
玄清:“人类的礼法于我无用。”
简宁:“可我还是个孩子,从小不讲礼法,长大要废。”
玄清神不以为然,轻飘飘道:“不如让我提前教你些你这个年纪以外的事情,如何?”
禽兽!简宁惊呆,瞳孔地震。
神仙在说骚话?
他是在撩我吗?
不着痕迹瞄一眼遮在仙气飘飘衣摆下的腿,简宁表示不受诱惑。
简宁喝着下火的菊花茶,开始了苦逼的说书之路。
赓续下午那本书,11点前结束,简宁可怜巴巴道:“今晚到此为止可好。”
玄清:“不好。”
简宁:我心中有三个字母不知当讲不当讲。
简宁有点小情绪了,故意挑了一本古早虐文,以表泄愤。
那本书极品和男主独具性格,一开始蛮吸晴的。看着看着就不对劲了,到了中期,男主还是那副高冷范,总是故意刁难女主,平时装高冷各种看不惯女主,连正眼都不给一个,女主却深深爱上男主。
后期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男主依然高冷,女主一天到晚应付极品身心疲惫,回家还要卖萌讨好面瘫男主,应付男主的各种拈酸吃醋,想想就心累。
配角各种鄙视践踏女主,女主置之不理,面对一堆极品软趴趴,磨磨唧唧瞻前顾后。男主也眼瞎,最后女主险些被反派搞死,男主惊怒之下才出手打击极品,最最令人恼怒的是,反派走投无路快被男主搞死,女主觉得他太惨了,居然为反派求情......
果然,简宁讲到一小节,玄清忍不住发问:“她为什么不出手惩治?”
简宁瞌睡上脑,神智不清敷衍:“她心地善良,大概不屑与他们一般见识吧。”
玄清:“虚伪。”
简宁:“嗯嗯嗯,虚伪。”
又过了一会,玄清提问:“主角为什么不一举消灭他们?”
简宁:“大概在忍辱负重吧?”
玄清轻蹙眉头:“鸡毛蒜皮之事,何来忍辱负重一说。”
每个人喜好不同,有些读者就喜欢看极品蹦来蹦去,又虐又爽,冰火交织。
小说类型不同受众不同,笔者心中自有考量,不过他一个深如淡菊的仙人应该理解不了。
讲到关键处,玄清竖起耳朵,全神贯注。
简宁脑袋一啄,嘎然而止。
玄清曲起指关节,敲了敲膝盖骨:“继续。”
简宁打起精神,麻着胆子说:“我想跟你商量一件正事。”
玄清:“说。”
“外面的雾是你弄的吗?”
玄清口气冷淡:“是又如何?”
简宁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如何,我想着要是神源洞的民众全死光了,你该多寂寞啊!他们也受了教训,要不你大人大量免去他们的罪吧。”
“你在就好。”他们死不死与他何干。
冷酷的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