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一楼后,赵小朋从电梯里走出来,他没看到那马青罗到哪去了,倒看到之前那魏洁在一楼大厅。
赵小朋走过去的时候,魏洁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小朋说,“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之前被吓晕过去了,我醒来看你不在地下那停车场,以为你先上来了,我也刚上来不久。”
“你有没有看到那女人刚才坐电梯出来?”
“没有啊。”
“她应该是上一楼来了啊。”
“她要上来,也不会从电梯上来啊,那电梯还用不了。”
“我刚才就是坐电梯从地下停车场上来的。”
“不可能,我之前试过这里的电梯,这里的电梯用不了。”
赵小朋带着魏洁走回到电梯口,他再按电梯的时候,电梯果然打不开了。
他见自己解释不清楚刚才的事,只好说,“好吧,这电梯现在真的用不了。”
魏洁说,“我们快点离开这,这里好邪门。”
赵小朋从随身包里拿出之前马青罗给他的那个金元宝说,“这个给你还这的房贷吧?”
魏洁接过金元宝捏了几下说,“这个是真金的吗?”
“肯定是啊。”
“我怎么可以要你这么多金子,使不得啊。”
“我也是刚才捡来的,你送了我这个金戒指,这个就当用来交换的吧。”赵小朋抖了抖手上那枚金戒指,然后瞎编了一下这金元宝是捡的。
“你从哪捡了个这么大的金元宝?”
“就地下车库里啊。”
魏洁相信了赵小朋的话,把金元宝收好放进挎在她身上的随身包里。
赵小朋想着那马青罗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再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于是跟着魏洁往小区的出口走去。
走到自己停摩托车的地方,赵小朋想到李艳也跟那杨凌千私奔了,感觉自己回百花村去也没什么意思,与魏洁分开后,于是他回牧场去了。
回到牧场的时候,时间已到了傍晚,赵小朋去大概巡视了一遍牧场所有养香猪的猪栏。
见没什么问题,他去牧场的食堂简单地吃了个晚餐,就回之前住得那个土房子里去了。
回土房子里洗了个澡,赵小朋在卧室一觉睡到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那魏洁打来的。
魏洁在电话里说,“现在麻烦了,那女人躲在我住得出租屋里画画呢,我现在跑出来躲在楼梯间,都不敢回去了。”
赵小朋说,“我晕,她怎么到你住的地方去了?她要乱跑,我住得这里到处都可以作画,她为什么不到这边来呢。”
“你快过来帮帮我啊,我现在好害怕。”
“你不用怕,她性格也蛮温和的,除了画画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怪癖。”
“她把她具尸骸也抱来了,正坐在我房间的地上看她画画,太恐怖了。”
“你住在哪里,我现在过来。”
挂了魏洁的电话后,赵小朋骑着摩托车往魏洁住的地方而去。
魏洁租得出租屋在一个很旧生活区里,因为那个生活区之前说要拆迁,很多人为了得到更多的赔偿,到处违建,很多地方建得跟个碉堡一样,非常难看,结果那片生活区突然又不拆迁了。
这会那片旧生活区已没多少人住了,魏洁住得那幢出租屋,就只住几户人。
来到那幢楼的楼下,赵小朋都还没停好摩托车,魏洁就从暗处跑了出来。
魏洁说,“你说我是不是最近倒霉,被她缠上了?”
赵小朋说,“她没对你做什么吧?”
“那倒没有,但问题是我刚才一觉醒来,她在卧室墙上画画,还抱来具尸骸,我怕啊。”
“你跟她说了什么没有?”
“她都不想理我,我让她到别处去画画,她说我那个卧室很适合她画画,怎么说她,她都不走。”
“那你带我上去看看。”
跟着魏洁上楼。
魏洁之前出来的匆忙,她四楼的出租屋大门都没关。
赵小朋推开门走进去,再轻轻推开魏洁虚掩着的卧室门,他发现魏洁卧室里已不见了马青罗的踪影,之前马青罗画过画的那面墙壁,也恢复了原状。
魏洁跟在赵小朋后面说,“她是不是看到你来了,躲起来了?”
赵小朋到窗户旁边去看了看说,“她应该害人之心是没有的。”
“不害人我也怕啊,大半夜的抱着具尸骸到人家间卧室来画画,要不是我白天见过这个场面,估计我又要被她吓晕了。”
“现在她应该走了,没事了。”
魏洁松了口气,走出卧室到外面客厅去给赵小朋倒水的时候,突然看见那马青罗又在客厅一面墙壁上画画,她吓得叫了一声。
赵小朋跑出卧室,看马青罗那么冷静地在墙壁上画画,他笑了,“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马青罗回头看着赵小朋冷冷地说,“我想在哪画画就在哪画画,别人管不着。”
“问题是你这大半夜的搞这种东西,会吓到人的。”
“你们白天也有吓到我了,我有跟你计较吗?”
“要不到我在的那牧场去画吧,我在的那个牧场空房子多,你挑哪间画都行。”
“你那牧场风水不好,不适合作画。”
“这附近跟贫民窟一样,这里会风水好?”
“我没说这风水好,我只说这里适合我作画。”
赵小朋说,“你是不是以后都要挑在这画画?”
马青罗说,“看我的心情了。”
“那你画画的时候,能不能不要带这具尸骸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在这世上,只有他最欣赏我画得画,所以我画画的时候,必须有他在。”
“他都死了,能欣赏你什么画啊?”
“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没有死,他活我心中。”
魏洁从后面拉了拉赵小朋腰上的衣服低声说,“怎么办,她不走?”
赵小朋对马青罗说,“行吧,你要在这画画,那你就在这画吧,惹不起我们还躲不起吗?我们走好了。”
“这里没人住,我就不在这画画了。”
“你这什么意思?”
“没人气的地方,我没有创作的灵感。”
“你是故意的吧,专门挑有人在的地方吓人?”
“你不相信我说的,我说的也是事实。”
“那我们不在这里了,你打算到哪去画画?”
“到楼下那户人家家里去画。”
“他们能看你吗?”
“我已经褪去了身上我们那特有的气味,到你们这个空间来了,当然所有人都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