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你很蠢！”凝神境九层男子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人群一头雾水。
方白懂！
四个月来的闭关修炼，他收获最大的不是修为提升，也不是紫阳霸体决练骨的完成，而是大罗天衍诀第一层小成。
天级中品神识功法，极其玄妙，非但增长了他的神识，而且对四周真气变化异常敏锐！
这才有了刚才一指破掉孟霸枪芒的强势，否则，哪怕他是凝神境七层，也不敢如此冒险！
对上凝神境九层，他没有战胜的把握，但可以验证一下他的实力到底是什么层次！
此战，他不求胜，只求将实力发挥到极致！
凝神境九层男子见方白沉默不语，怒气更盛，冷冷道：“三人之中，确实是我实力最差，所以你很聪明！但你却忘了，即便如此，也不是你能够挑战！”
方白点头轻笑道：“我知道，所以请吧！”
赤阳剑在手，斜斜指地，剑势募然散开笼罩四周，朝着凝神境九层男子席卷而去，后者淡漠道：“势，我不光你有，我也有！记住，我叫於奕！”
话音落下，於奕手中多了一柄血色长刀，身躯轻震，刀势募然散开，瞬间将方白的剑势冲散。
“好强！”
方白双眸无比凝重，於奕是他目前战过最强之人，比万妖山脉遇到的那个老者还要强大！
“三刀！”
於奕冰冷的话语落下，血色长刀轻轻一动，缓缓斩下！
“这才是真正的势！”
方白很久没有这种感觉，望着眼前缓缓落下的血色长刀，四周虚空被刀势笼罩，恍惚间有种感觉，只要他的身体一动，血色长刀就会瞬间斩下，绝无侥幸！
这才是势的可怕，於奕深得其中精髓，突破太虚境之后，实力会很强！
“剑来！”
赤阳剑同样缓缓刺了过去，强大无比的剑势横推而去，刀剑尚未交接，刀势和剑势已经狠狠撞在一起。
滋！滋！滋！
虚空中发出一阵摩擦的声音，接着泛起道道波纹，剑势缓缓溃散，刀势步步紧逼，方白的目光变得更加凝重。
“好强！”
此时，方白热血沸腾，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战意上涌，赤阳剑继续刺出，任由剑意溃散。
强大的神识笼罩四周，感受到如钢刀一般的刀势，很快就将剑势冲击的溃散，不见踪迹。
身体募然一紧，刀势将其笼罩在内，神识笼罩四周，身体穿行在刀势之后，刺骨钢刀朝身躯切割而来。
只见方白身躯急速摆动，总是能在关键时刻躲开刀势的攻击，偶尔有所避之不及，龙鳞火云甲就会替他抵挡。
“怎么会这样？”
於奕双眸狠狠一抽，他很清楚刀势中的变化，那需要多么强大的神识才能做到？
观战人群中，只有少数人看出了其中玄机，心底震撼比於奕更盛，怎么会有这样的变态？
轰隆隆！
刀芒和剑芒终于撞击在一起，方白顿时觉得一股狂霸无比的真气涌入体内，身体暴退的同时，急忙运转功法化解。
噗的喷出一口鲜血，地面顿时被鲜血砸出一个个小坑，刚才剑芒都无妨伤及的擂台，竟然被鲜血砸出小坑！
“好霸道的真气！”
方白暗道侥幸，若不是修炼过紫阳霸体决，这一击就足以让他落败！
这也让他深深认识到，挑战一些凝神境后期的庸才可以，对上强大的高手，他的修为还是太弱。
修炼年月上的差距，很难弥补！
就像眼前於奕，看上去有四十来岁，等方白到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会屑于和他一战吗？
“你很强！”於奕沉声道：“但你目前还不是我的对手。”
“继续！”
方白知道他说的没错，刚才不是龙鳞火云甲，恐怕已经败了。但他不气馁，心中为刚才的感悟欣喜，或许很快就能解开势的秘密。
“好！”
於奕神情变得凝重，血色长刀高举，又是一刀缓缓斩落，看似与之前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方白很快就发现了不同，这一次的刀势更加凝练，原来他之前还隐藏了实力！
剑！
赤阳剑直刺而出，剑势如水浪一般铺开，剑气在其中纵横欢腾，顷刻间，与刀势缓缓撞击在一起。
砰！砰！砰！
这一次，剑势溃散的更加猛烈，刀势势如破竹，眨眼间斩碎了剑势，斩了过来。
方白不急不忙，缓缓闭上了双眼，神识铺开，识海勾勒出一副交织的网络，隐约间和阵道有些相似。
天下大道想通，势可以理解为另一种阵法，只要掌握其中变化，想要破除，易如反掌。
这些就是他刚才的领悟，阵道给他带来的领悟。
道道光芒在识海交织，方白身体急速摆动，每一次都能从缝隙中堪堪划过，比上一次更加艰难，却还能应付。
刺啦！
衣衫忽然撕裂，露出了里面的龙鳞火云甲，刀气划过护甲，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即便方白修为尚且，龙鳞火云甲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实力，依旧不是刀气能够破开。
信步穿梭在刀势之中，方白很快就发现了於奕势的奥妙，嘴角浮起淡淡笑意，剑势顺势斩出。
砰！砰！砰！
之前一触即溃的剑势，忽然变得异常生猛，瞬间冲散刀势，勇往直前的继续朝前冲去。
“嗯？”
於奕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这一场势的战斗，他已经败了！
剩下的，只能靠修为去挽回！
“斩！”
於奕真气猛地暴涨，刀芒冲天而起高达数十丈，血色长芒恍若一条血河从天际落下，奔腾轰鸣而来。
“好！”
方白不惧反喜，只要破除对方的刀势，剩下的就容易对付，取胜无望，坚持一会儿还是没问题。
赤阳剑急斩而出，剑芒横扫，带着强大的剑势飞速而去。
轰隆隆！
擂台爆发出阵阵轰鸣，方白身体再次暴退，运转功法化解掉侵入体内的真气，再次冲杀过去。
轰！轰！轰！
擂台上顿时爆发出一阵阵轰鸣，剑芒和刀芒交织，气浪翻滚，真气四溢。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众人根本无法相信，如此激烈的一战，交战的双方竟然是凝神境九层与凝神境五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