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精粹的灵力如同决堤的洪水猛的倾泻而出。
“噗呲!”
随着武德的火毒掌印在了了方炎的胸膛。方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
他承认,他大意。因为大意,一口鲜血再次喷了出来。
“狗东西。敢伤我!给老子死。”方炎拼着最后的力气一爪抓出。
武德一掌打出后,便痿了。炸灵丹将他的经脉气海燃烧了个遍,这一掌几乎抽走了他身上的八成灵力。此刻他浑身如同陷入一种呆滞状态一般,身子反应极慢,这是经脉气海伤到的表现。
如今面对方炎的一爪无论如何都是接不住的。非但接不住也闪不开。
武德心中一呼:吾命休矣!
说时迟,那时快。
郭幽这时却杀将过来。
“十极重拳。”
“砰。”
方炎的攻击距离武德只剩半寸,郭幽这一拳便轰在了他脸上。
方炎倒在地上翻了个滚,然后爬起,对着郭幽怒目而视。
郭幽却道:“如今你这脸看着便让人顺眼多了,两边也算对称。不错,不错,真不错。”
“等着,终有一日,定要你们不得好死。”方炎放了狠话,却是无心再战。
郭幽的拳头一般硬。但武德的一掌却是了不得。只一掌便让他重伤了,若是多来几掌,只怕就是他也要饮恨当场。
他只觉得胸口火辣辣的痛,这痛彻背彻心。痛彻心扉。
火毒掌有毒,这掌离心脏最近。若是毒气攻心不堪设想。
顾不身为筑基境的自尊。强忍着耻辱感。方炎想也不想的便要撤走。
四人早已经看出了方炎的意图。
“堂堂筑基境莫非要逃?你可真是丢脸啊!”周阳再次出言嘲讽。
方炎眼神凶狠:“真以为你们四个能杀我?我若要走你们谁能将我留下?大不了老子与你们换命。”
此刻的方炎气势凶的吓人。说实话众人确实怵了几分。
“与你换命又如何,你敢吗?悟道境换筑基境老子会怕你?”正此时,武德缓缓向前,胡乱的把一把丹药塞入口中道。
如今炸灵丹的后遗症稍稍缓解。武德双目血红。
“我誓杀你,只要能为我弟报仇。换命何妨。”
方炎自认为自己算狠了,却不想来了个更狠的。不难看出武德是用了什么禁术,或者服用了什么压榨潜力的丹药。心中不免暗骂了声:疯子。
跟疯狗拼命自然不值得。
“去你姥姥的,老子不玩了。”方炎大骂一声,将一张瞬移符捏碎便回到了守城镇法前,一步便入了阵法之内。
四人又是一阵嘲讽。方脸虽是倍感耻辱,却是一言不发的与手下人入了城去。
刚进了城。方炎便是忍不住倒在了地上。他仰过身子,将胸前的衣物扒了去。
此刻他燥热非常。火毒掌印已经在他胸口蔓延了。
手下人要去抬他。
他却道:“不必动我,恐生隐患。这火毒不算什么!待我调息,将这火毒化去。”
是的,这火毒不算什么,只要不攻心对他来说不算麻烦。只因他就是是修习火法的,火之一道重在迅猛。这也是他不敢多动的原因。
方炎只是闭眼 浑身黑炎缭绕,约摸一柱香时间便将侵入的火毒绞杀了个干净。他缓缓起身。火毒是化去了,但受的伤还在。这是重伤,指不定得养个八九天不能好。
如今脸面丢尽,脸被打坏。想来是不好见人。
但灵蒙城主与一众兵马军士却是原原本本的看见了。他们只是在一旁等着。见他起身,城主也连忙来扶。
“那几人不简单。其中一个伤你最重的那个人用了禁术,这禁术来头不小,我也看不出。一个脱胎境武夫已经能与筑基境周旋了,还有二人虽然看上去最弱,但却是杀力极高的剑修。换作我也是一样吃亏的。”城主宽慰道。
“怪只怪我大意了。若不是要急着逼出火毒,未尝不能一战。”方炎道。
“如今,你只管好生将养。待伤好了,报仇也不迟。”城主继续道。
方炎点了点头。如今丢了大脸他本就不愿多待了。不用想他都能知道自己此刻有多滑稽。甚至他都能隐隐的听到有人在憋笑。
他生得一张方脸,本就不好看,如今又被打肿,真真是无脸见人了。
方炎一走,灵蒙城主脸色便阴沉了下来。
心底暗骂一声:废物。
如今这灵蒙城只有两位筑基境,难道还要让他这位城中亲自出战不成,这自然是不可能的。连方炎都丢了大脸,这已经是丧了士气。他自认他不比方炎强多少。他如果一招不慎败北,这灵蒙城只怕是难守了。
遂吩咐道:“高挂免战牌,守城阵法常开着。没有命令不可出战。”
李存微微皱眉,想说什么,但却没说出口。
当打之时打输了,是最丧士气的,而高挂免战牌不敢出战只怕会更加憋屈。若是拖的久了只会越发不利。输一次还能解释为大意。这么快就挂免战牌却是一种无能。这一举动是实实在在的涨敌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双方交战,何故挂免战牌?无人可用了,被打怕了就挂呗。可这才输了一场就挂免战牌是何道理。
果然这免战牌刚一挂出。城下的联军便欢呼起来。接着就是一股脑嘲讽叫骂。有多难听就骂多难听。听得是灵蒙城的守军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这一战联军虽是赢了,但武德由于服用炸灵丹,经脉与气海受损不小,这战斗刚结束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没事吧?”郭幽蹲下身。
“经脉气海还不适应炸灵丹,养些日子就好了。”武德道。
“刚才那一击,只怕有筑基境后期的威力也不止了吧!”郭幽感叹一句。
“也多亏了黄师弟炼制的炸灵丹,我才能伤他。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武德点头道。
而此时,黄淡白正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找他的飞剑。这一战让他彻底对飞剑失去的感应。等他从地上拿起那一块卷刃豁口的铁片时他都傻眼了。
黄淡又细细的感应了一番,然后将飞剑收入窍穴内。如今想要将这飞剑温养回原来的样子正常情况下没个三五年是不行的。唯一值得庆幸的飞剑只是卷刃豁口并没有伤及根本。毕竟是本命物,飞剑若毁坏他也要被牵连着受伤。可即便是这样也让黄淡白面色苍白,冷汗直冒。
这一战,吃亏最大的可能并不是武德而是他黄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