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傲天?师兄,我们这没有叫叶傲天的。”守城之人看着周阳气势汹汹的样子有些害怕。
“怎么会没有?”周阳不解。
另一个人道:“我们这的确没有一个叫叶傲天的。”
“莫非你们包庇于他。”
“不敢。”
“我等确实不认识叶傲天。不过昨晚值班之人的确是有一个姓叶的。”
“他在哪?叫什么!”周阳问。
“叫叶天,一早换班,便早走了。”另一个人道。
“算他跑得快,不然老子废了他。”周阳戾气横生道。
“不知他做了什么,竟然惹得师兄如此生气。”
“无事了,待我寻到他,定叫他好看。”周阳挥了挥手,下了城楼。
“周阳,你是否过于莽撞了……”黄淡白试探道。
“是的。”周阳如实回答:“他不给我等开门自是职责所在,这不怪他。但老子骂战骂不赢,事后总得找回场子。”
“那位老者说的话其实是有几分道理的。”黄淡白轻轻道了句。
周阳点了点头:“我已经不气了。此人之才不下阿刘五伯母!”
二人哈哈大笑。
阿刘五伯母,青山小镇骂架第一人,整个小镇无人可胜之。得此评价可见叶傲天此道造诣不低。
二人并不多逛,向着镇远城更深处去。如今的镇远城城非是一家之地,而是旗山盟和卫道盟共同管辖。而中山盟在镇远城经营日久,只怕也有后手。所以镇远的形势就复杂了。至少是比不得在白石城里那般轻松的。
如今的镇远城里,卫道盟和中山盟成了盟友,还在融合期。戒备也森严也了许多。
二人站在联军的军营外,却是不得而入。周阳只好传讯许封叫他来接。
“两位师弟,可是迟了。”许封哈哈大笑的从军营里走了出来,搂住二人的肩膀道:“看准了!这是我旗山盟的两大统帅,若是下次还敢拦,看老子抽不抽你们。”
守门之人连连称是。
“许师兄,这是怎么会回事。”周阳问。
“这军营里看门的两家轮换着来。他们不认识你们正常。”许封轻描淡写道。
“我是说,这镇远城怎么这般严防死守。”
“防中山盟反扑罢了。等过段时把一切巩固的差不多就成了。”许封道。
“那这座城当算谁的。”周阳又问。
“两家同治呗!等领地多了就会交割了。下一座灵蒙城如果打下了就是我们的。这一座自然也就归了卫道盟。如今镇远城里,卫道盟占主导,这也是他们如此嚣张的原因。”
“毕竟镇远城能拿下他们是占了人数优势的,我们功劳再大也是无法。如今卫道便耍赖了,虽然攻打灵蒙城是以我们为主导,但想来卫道盟很大程度是不愿与我们同等兵力进攻灵蒙城的,甚至出工不出力也不是没有可能。当然我会尽可能的与他们周旋就是。如今你们来了我就轻松了。”
“待你们熟悉熟悉形式。我们便要向灵蒙城进发。”
黄淡白和周阳点头。
许封突然伸手。黄淡白递过瓷瓶。
许封打开瓶盖深吸一口 一脸陶醉:“好药,好药啊。”
“这几日,我操劳太甚。你们可找武德和郭幽商量战事。我便先走了。”
黄淡白和周阳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想也晓得许封要去做什么。
许封直入卫道盟驻军统领帐中,而无人敢拦。
“潘兄弟。忙甚?”许封自来熟找了张椅子坐下。
“琐事而已。自然是不能比许兄弟潇洒的。”
“我得了好丹!不如忙里偷闲,去忙肾!”许封笑容玩味。看样子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了。
“如今镇远城形式未清,只怕……”江潘任犹豫而心动。
“怕个锤子!我等如今何等高位!何故被这些浮云小事遮眼。”许封豪迈道。
如今这这镇远城,某种意义上他俩境界最高,相当于同为一城之主。
“那就依许兄弟之言了?”潘任爽朗一笑。
如今镇远城如此森严是许封和郝江一同下的令,但他们需要遵守吗?自然不用。规矩是强者制约弱者的。作为规矩的定制者,除了表面有样,内里其实最无规矩。
……
另一处,黄淡白和周阳在营中安顿下来。便被武德和郭幽请到营中议事去了。说是议事不如说是吃喝。由武德做请,边说事便边喝酒。
“我今所请乃是为了上次之事。我来此战场为杀一人报仇。前些时日便于各位说了。承蒙抬爱。我武德再次谢过。”武德直接痛饮三大碗。
“不知武德师弟要如何杀那方炎。”郭幽问。
“我已经请黄师弟炼制了炸灵丹,到时候我们四人一同围攻于他,叫他灵力耗尽,我服下炸灵丹再给他致命一击。”武德道。
“只怕我们四人不是对手吧!”郭幽笑了笑。
“我只要杀他。功劳与战利品皆是不要。”武德道。
“哎!武德师弟误会了不是。豁命的事,怎么如此草率?”
“郭师兄莫不是要变心?”
郭幽不说话。
算上武夫境界,这里境界最高的便是他了。他若不出力,杀方炎机会渺茫。
武德将视线望向淡白和周阳。
这时表态,便是要得罪人了。无论那一边都是。但答应的事就是答应了,得认。
“我二人不会反悔。只能说尽力。”周阳道。
“多谢。”武德拱了拱手说。
“郭幽师兄给个话,如何都成!”武德并未不悦。
郭幽很清楚,黄淡白和周阳虽然根基最薄但是却是有保命物件的,而他郭幽没有,那他拼个什么命。恨只恨当初答应的过于草率罢了。
“这是我最后的家当,便送与郭师兄了。”
郭幽还是为难。
武德下了桌来,双腿跪地:“算是我求郭师兄了。”
郭幽将桌上的三颗上品灵石拿在手里。又欲将另外两颗给黄淡白和周阳。
黄淡白和周阳不受,他便只能自己收了。
“师弟不可行此大礼。我尽力就是。”郭幽将武德扶起。
“日后我郭幽当牛做马感念郭师兄大恩。”武德拱手道谢。
“自家兄弟,说得哪里话。”郭幽笑道:“喝酒。喝酒。”
黄淡白和周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郭幽所求为何?明则图财,暗则图权。逼着武德以他为首罢了。至于黄淡白和周阳外来户罢了,根基太薄,同为武夫,他是脱胎境,而黄淡白和周阳只是泥胎境,不足为虑。虽然此二人跟许封走的很近,但许封顶个锤子事,看似地位最高 实则根本就没心思不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