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压压的一片人在城下集结。城头之上菲雅面色凝重,她还在想一个问题,还能不不能回旗山盟,要不要回旗山盟,回旗山盟会怎么样。不单单为自己想,也为身后的这群姐妹想。
她的手里沾了很多旗山盟修士的血,但她们却是相对干净。她突破了金丹就能不受制于体内的蛊虫,但他们不行,如果没有旗山盟一年一次的解蛊丹药她们就会被蛊虫噬心而死。
所以她刻意的让她们干净。
菲雅转身对着众姐妹说道:“赵海楼来了,这座城要破了,你们想办法里应外合,立了功,回了旗山盟必然赏赐不少。”
众女修露出喜悦的表情。
三个月啊!这三个月里,你知道她们在敌营里怎么过的吗。
有个女修道:“那大姐头,你呢?”
菲雅悠悠一叹道:“我回不去了我手里沾满了同门的血,我回去之后不但无功,还有过。”
有女修表示他们也不走,要跟菲雅一起留在中山盟,但被菲雅骂了声糊涂之后就没后续了。
众女修退下,由着蓝杏儿带着他们去安排破城之后的事宜。
菲雅思绪幽幽的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人群的发呆。
黄淡白和周阳的消息一直没有,一丝都没有,直到一个月前听到了在后方的城主府一下被洗劫一空的时候菲雅才会心一笑。心中不由的骂了声:小机灵鬼,玩得挺大。
而当时城主都要疯掉了。那会战事吃紧,后方城镇的城主几乎带着全城的人马来支援,而他前脚刚走,后脚就被掏了老窝。而且都一个月过去了,还没查出来是谁。这就很气人。
说想到这里菲雅笑了笑。不久她被叫去商量军策去了。
本城城主是一把手,她是二把手,后方城的城主是三把手。四把手是本城的副城主。
四个筑基而已。
其他的就是几个军官,悟道境,万法境都有些。
商量来商量去。无非就是能拖一会就拖一会。等支援来了就都好说,但支援什么会来谁知道呢。
若是等不到就破城,退到后方城去继续坚守。反正跟城镇共存亡绝无可能。毕竟谁的大道长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巳时而已,旗山盟就在赵海楼的带领下攻城了。
菲雅和其他两个筑基境,站在城头上一言不发。另一位筑基则在城下带领兵士。
菲雅是核心弟子自然认识赵海楼,毕竟赵海楼是老牌金丹了,但赵海楼并不认识菲雅,可能曾经见过,但菲雅在敌方阵营里赵海楼根本就没有可能多她有什么影响。
赵海楼威风凛凛的立在空中。哪怕身材矮胖也只有一番威仪。
“尔等若是识相就速开城门,撤了了阵法,不然等我方大军杀到,必然让尔等片甲不留。”
本城城主看着赵海楼身上那股子强大的金丹气息。故作镇定道:“你等旗山盟修士,皆是无能鼠辈,攻城三月,未进寸功,反倒死伤不少,你又是哪里来的挫儿,敢来此叫嚣。”
一众中山盟弟子发出笑声。从这一点看,士气确实挺足,可他们不晓得这金丹境界的恐怖。
赵海楼有些气恼,一个小小筑基竟然骂他挫儿。但他到底是金丹,气度还是有的。没回嘴,只是道“待我破城,第一个杀你。”
本城城主放肆大笑:“真是大言不惭,什么阿猫阿狗。就敢说杀我。”
这城他已经守了三个月了,这一点他有功无过。
赵海楼眼睛眯起,怒极而笑。
对着身后的攻城主将就是一巴掌。赵海楼的逻辑很清晰,要不是这个狗东西不争气,他又怎么会来,来了还要听一个筑基境的辱骂。
“你若争气,这城三天就能攻下,你个蠢货。”
攻城主将挨了这一巴掌,不敢发一言。
赵海楼自然不单单只会打自己,对着守城阵法就是一道术法打出。
守城阵法波光闪动,然后出现一个大洞。
三人吃了一惊。
大喊道:“快修复阵法。”
无数的灵石被投入阵法中枢。阵法上的大洞正在愈合着,速度不慢。
“攻城。”赵海楼声若洪钟。
旗山的人众弟子向着阵法处的缺口而去。
“迎敌。”
一众的中山盟弟子杀出去堵住缺口。
赵海楼又以一道术法打出,想要在阵法上再开一个洞。
理论上这个阵法的防御是可以抵挡金丹境一击的,所以赵海楼想要破坏阵法就非得使用全力不可。
这一击只是在阵法打出来了一道涟漪,加上又有灵石在阵法中枢上供应,所以阵法并没破碎损。
“休要猖狂。我们来会你。”
见赵海楼又要一击打下,三人一同飞出,将赵海拦住。
“鼠辈。终于敢出来了吗。”
三人不言。
三个筑基对上一个金丹理论上还是能支撑一段时间。但前提是他们不能被逐个击破。不然只怕会很快败下阵来。
“刚才就是你骂我?”赵海楼将目光看向本城城主。
本城城主有点慌,他刚才所言不过是为了壮大声威罢了。不曾想赵海楼竟然如此记仇。
“那就先拿你开刀。”赵海楼使一把圆环大刀就向本城城主杀来。
“二位助我。”本城城主大喊一声。祭起一口大钟挡在身前。
菲雅道软鞭雷光闪烁向着赵海楼挥去。
后方城主使一杆短戟,挥出道道光刃。
赵海楼不惧。一刀直取本城城主。
菲雅道雷电长鞭在他的身挥出了焦痕,后方城主的短戟在他的身上挥砍出了划痕。赵海楼忍着疼痛和酥麻感。一刀挥出。
没有什么花里胡哨之处。只是一道光刃而已。
“铛”挡在本城城主身前的大钟裂开了,然后稀碎。一道刀光劈在了他的身上。
“噗嗤。”本城城主一口鲜血喷出,气息萎靡。光是这一刀他就受了重伤。
赵海楼放声大笑:“鼠辈。我这一刀如何?”
他是金丹境,无非就是筑基境的术法而已,强行受着又如何,大不了就流些血,吃些痛。轻伤而已。以伤换伤他本来就不惧。
“鼠辈,还敢骂我吗?”赵海楼又问。
本城城主擦去嘴角的血迹,磕了一粒丹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