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山盟这次真的要发兵了,而黄淡白和周阳已经收到通知,由于人手不够,他们将被调到战场。
这是意料之内的事,二人早就有心理准备。血战山的第一批人已经被派到了战场,去攻打中山盟城镇。其他峰调过来的弟子在第二批。
而黄淡白和周阳在等菲雅的消息。
二人并不如何急切。由于他们要被征调到战场,他们已经被停了工。二人安心修炼了三日,终于水到渠成的突破到了万法境。
清溪并不需要上战场,只因炼丹能力出众便被留在了仙草峰,这一点是好事,可能随着战争的爆发,丹药的供给方面会比较吃紧,而炼丹任务也会加重,但也好过去战场卖命来得强。
弱小不是罪,但弱小便意味着被人支配,黄淡白如今正被人支配着。他不想上什么战场,也不想去与谁战斗。他对旗山盟没有归属感,他跟中山盟没有仇,那么他上去与人打仗是为了什么呢。
这是一个很奇怪,且无解的问题。
这不是他想或者不想就可以的,不是为了自己,那自然就是为了别人。可别人又是谁?
他根本就不晓得为了谁?只因为有人让他上,他就得上。这就是弱者的悲哀所在。
这一日,山下来人了,是一个女子,旗山盟一惯是少有女子的,只说是要找黄淡白。惹得仙草峰上师兄弟羡慕唏嘘不已。
黄淡白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旗山盟再缺女修,好歹还是会有女修,仙草峰上女修自然也有些。可黄淡白不知道在那些人看来能被女修找,该是怎样一种怎样的殊荣。
黄淡白笑了笑,也不理会他们,他是个木头,对此只觉得没什么。刚开始黄淡白以为是菲雅亲自来了。不曾想却是个青衣女子。便是有个白字了得,柔柔弱弱的,很瘦,细柳扶腰的样。
好不好看,黄淡白不晓得,最少比菲雅差远了,也比百诗差些,甚至不如余圆月。
黄淡白看人其实无关于一个人的脸,女子而已,你在我心中没有丝毫位置,又如何能让我承认你好看?
“你找我?”黄淡白面色平静的问。
“你们仙草峰上的男子好没出息?”青衣女子突然来了一句。
“姑娘,你好生没有礼貌。”黄淡白皱眉道。
青衣女子鼻孔向天,并没有道歉的意思。男人而已,见了好看的就一副走不动道的样,不是没出息又是什么。
“我是菲雅师姐手下的柳琴,来邀你过去。”青衣女子道。
“菲雅姐姐在何处?”
“在山门外,队伍要开拔了。你得快些。”柳琴道。
黄淡白点点头。回自己的小屋收拾东西。却发现柳琴也跟了进来。
“你进来干什么?”黄淡白有些不悦。
“看看。”柳琴道。
“看什么,你是女子,怎好随意进去男人房中。”黄淡白一本正经:“你不知礼的吗?”
“你跟他们不一样。”柳琴答非所问。“我很好奇菲雅师姐看上的人有什么不一样。所以看看。如今一看果然不一样。”
黄淡白道脸上有些愠色:“请你在门外等着。”
柳琴笑了笑,他不比黄淡白大多少。这般一本正经的人看着确实是有那么一丝可爱的。柳琴这般想着就走出了屋子,却不想在门外遇到了一个青年。
怎么说呢。这青年生的极为好看,五官得体,目若藏星,口含朱丹。他的身上有着一股淡雅的香气。
最为关键处,他与其他男子不同,他根本就没看她,只是行了个礼,就进了屋中去。
她呆了呆,世间男子千千万万,唯有一人目若星。他的心被击中了。
“师弟,你要走了吗?”清溪问。
黄淡白一边收拾一边点头道:“对,以后怕是不能与师兄一起吃饭炼丹了。”
“战场不比他处,须得灵活些,顺时而变才能活命,你得时刻当心才好。”清溪道。
黄淡白点点头说:“好。”
“我给你准备了些疗伤的丹药,你一并带上。”清溪继续说。
“我有的。”黄淡白道。
“这个又不嫌多,总归多带些会稳妥的多。”清溪说。
“好。”黄淡白道,他不由的有些伤感了。
“我走了,等会还有丹药要炼,就不送你。”清溪说。
说罢,清溪就走出了屋子。
“师兄,我能抱抱你吗。”黄淡白突然来了一句。
清溪愣在当场,说不出话了。
“我朋友不多的,你的朋友也不多,我怕我以后会死掉,你就没有朋友了。”黄淡白道。
清溪还是不说话。
黄淡白才不管,搭着清溪的肩膀就轻轻的抱了上去。清溪道身体僵直不动弹。
很奇怪,清溪师兄的身上很软,甚至有一股很好闻的香气。黄淡白狠狠的吸了一口。
清溪走了。
黄淡白还在收拾东西。
柳琴追出去,想问清溪叫什么名字,可有传讯之物,但清溪却不理她,他气得恨恨跺脚,作尽了女儿姿态。
黄淡白收拾好了,就跟着柳琴下了仙草峰。而清溪也果真没有来送。
一路上柳琴叽叽歪歪,话里话外都是在询问有关清溪的信息。黄淡白仔细的打量着她,觉得他配不上清溪师兄,只是若有若无的回着话,但关于清溪的事情却是一句也没与她说就是。
柳琴那叫一个气,哪里还有刚开始时的那个样。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山门前,山门处正有着一队人马,男男女女,竟然是女修更多些。也就奇了怪了。
而周阳与郑精武正在其中。二人与那群女修离得远远的。周阳大概是觉得不好与这些女修挨得太近。而郑精武大概是觉得自己生得丑陋,怕吓着他们,同时也怕她们的指指点点,为此他甚至还在脸上戴上了一个面具。
“菲雅师姐,人带到了。”柳琴说了一句就回到了队伍中去。
看得出来,他的情绪并不如何好。
“弟弟,你得罪她了?”菲雅笑了笑。“也就你这种妙人,才能制得住他的性。
“你觉得她怎么样?”菲雅一副很懂的样子。
“不怎么样。”黄淡白如实传音道:“她不知礼,竟然跟着我进了房间。”
有些话毕竟不好让当事人听到。
“她可能对你感兴趣。”菲雅还是一副很懂的样子。
“才不是,他她对我家的师兄感兴趣才对,一路上尽是问我师兄的事了,我不愿与他说,他就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