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雅很自然的给他们报了名,然后他们就一起落座。
“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等会无论如何你们的对手都会留你们性命,也请你们不要下杀手。”
“这次我在你们身上每人押注了五颗中品灵石,能不能赚翻就靠你们了。”
周阳雄心壮志,黄淡白可能是太正经,觉得赌注什么的本身就有不妥之处,于是就一脸闷闷不乐。
世间之人千人千面,有些事的确强求不得。周阳想劝劝黄淡白 却被菲雅拦下了,或许有些东西的存在有不妥之处,但无论他如何不妥他也是存在的。他只有存在,就得去接受他。
由于性格使然,黄淡白想不明白这些道理的。
菲雅只是说了句:“等会叫他与人打上一场,赢了钱,他便晓得其中的乐趣了。人活着又哪里是能一本正经的。只要不违背了自己该有的底线又能坏到哪里去。”这话看似是菲雅跟周阳说的。但并不避讳黄淡白。
黄淡白只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擂台上的术法大战。
修士间的战斗不比武夫的拳拳到肉,各种术法施展出来,灵活多变。有人以气驭物,有人使出丈二金身,有人凌空飞举,有人手搓雷光,有人徒手挥出四十米光刃。
黄淡白和周阳连看三四场,只觉自己在术法一道上欠缺许多。也在不知不觉中胆怯了起来,这如何能是他们打的过大的。他们那点小儿科的术法跟着一比便是鸡蛋碰石头一般。
“你在我们身上押注了那么多灵石,就不怕输吗?”周阳问。
“输什么?”菲雅反问。
“我和黄淡白自认打不过他们。”周阳直接道,这没什么不敢承认的。
“你们自然打不过,你们看到的这几场是万法境的比拼。”菲雅道:“放心咯,你们死不了,大不了姐姐我就输点钱。”
“下一场才是脱凡境的术法比试,大概黄淡白是第一场。”
果然,随着这一场结束,就真的轮到了黄淡白,黄淡白没见过这样的场面,难免紧张。菲雅在一旁鼓励,临了嘱咐一句:“别把对面给打死了。”
搞得黄淡白心里就很没谱。
黄淡白缓缓走向擂台,擂台下面欢呼四起仿佛擂鼓喧天。
黄淡白回头对二人笑了笑。既然对方也是脱凡境,那么必然是不惧的才对,又哪里能未战先怯。一想到此,黄淡白挺直胸膛。
与他对战的是一个肥胖的青年男子,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这人也的确是胖的出奇。圆滚滚的就如同一个球。
二人相对而立。肥胖男子通报道:“在下李肥。请道友手下留情。”
黄淡白也如法炮制道:“在下黄淡白,请道友手下留情。”
菲雅在他上场之前就与他说过了,有手下留情一句,便代表着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通报完毕。
李肥的身体瞬间又胀大了两倍。
“聚灵,醒气。”李肥整个人化成一个球飘在空中。
黄淡白不明所以。
“空气炮。”
一道气浪猛地向黄淡白袭来。
黄淡白想不出该以什么术法接这一击,运转玄龟练体诀将灵气聚在双手之上,打算强行接下。试试威力。
空气炮向着黄淡白轰来,黄淡白不闪不避,浑身的灵气猛的往外一涌,手中金光乍现,然而空气炮就这般在黄淡白的手中停住了,就连黄淡白都愣了愣。就这?
黄淡白不作多想,将空气炮在手中搓圆化作一火球,猛的朝空中的力肥掷去。
李肥嘴角带:“强力回弹。”
火球轰在他的身上,陷下一段距离之后又猛地被弹起向着黄淡白的而去。
黄淡白骂了声,又故计重施,将火球接下再扔去,他还真不信这个邪。
“分散回弹。”大火球轰在李肥身上化作无数的小火球,向黄淡袭来。
黄淡白避无可避,被轰得灰头土脸。
李肥得意大笑。他是少有的练体修士,专修这一身皮肉,已经将身体炼得水火不侵,只要他的灵气足够他的身体就反弹大部分的术法攻击。唯一的不足就是攻击术法少得可怜。
“风刃。”
“冰针。”
黄淡白连放两道术法攻击。
“空气炮。”
“固体。”
空气炮把风刃击碎之后,终于轰在了黄淡白身上,黄淡被轰得跌出去数米远。
而冰针虽然扎在了李肥身上,却直接化作了冰渣子,根本就没法对李肥造成丝毫伤害。
“可恶,这空气炮的威力怎么突然那么大了,他这到底是什么体质。一般的术法根本就破不了。”黄淡白恨得牙痒痒。
场外,周阳看得有些揪心,菲雅依旧是一副很淡定的样子。
“放心,只要黄淡白能想办法在那个胖子身上开个洞他就准能赢。”
周阳点点头。
黄淡白也是被打出了真火,掏出一把匕首来,握在手上。
“毒龙钻。”
毒龙钻乃是武夫招式,但没人规定,武夫招式不能以灵气的方式施展啊,只是无法拥有武夫的体魄罢了。
黄淡白一手握匕首一手掐剑诀,身体高速旋转猛的向李肥而去。
李肥没想到黄淡白会来这么一手,连发数发空气炮向着黄淡白轰来。
一道铁片从黄淡的身上飞出,顶到了黄淡白前面,他要以飞剑开道,破了这空气炮与李肥的这张韧皮。
“斩。斩,斩。”
飞剑与第一道空气炮接触,瞬间将空气炮斩为齑粉,与第二道空气炮接触将第二空气炮斩为两道气流,与第三道空气炮接触时飞剑的威势已经削弱大半。
但黄淡白已经杀到,李肥瞬间慌了神。
他并无反击手段只能强挨这一击。
那把明晃晃的铁片率先刺向了他的肚皮,剑尖将他的肚子压得往下陷了数寸,冰冷的触感让他有了几分寒意。好在那一把铁片只是刺破了他的一点点皮,就被反弹了回去。
飞剑又重新回到了黄淡白的身体,而这个时候黄淡白已经高速旋转的手持匕首向他刺来。
他就是一个球,他能怎么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以那一双胖手挥向旋转的黄淡白。
可这又如何能阻挡黄淡的攻势。只听得“噗”的一声响,他破了。
他像一个破了的气球左摇右摆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