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淡白,我饿了,你去给我找吃的。”躺在床上的周阳心安理得道。
“我也饿了,要不是有你这个伤号,我现在应该在山下的酒楼里吃喝。”黄淡白说。
“那你快去啊!顺便给我带一份回来。”周阳道。
“我走开了之后,若是再有人来将你害了怎么办?”黄淡白显然不太放心。
“你是不是傻,这里是仙草峰,又不是弟子区。”
“弟子区可以明着杀人,非弟子区也可以暗着来杀,你现在是伤号,若是有人来杀了你,不就显得顺理成章了吗?到时候我就是想着帮你报仇也不知道找谁。”
“哪有那么严重,你还是给我去找吃的过来吧!不然我就得饿死了。”
“清溪师兄说,叫我好好照顾你,他会给我们带饭。”
“为什么一定要听他,能有什么危险嘛!”
“你耐心等一下不就好了吗。”
周阳不再说话。
突然周阳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窗外。
“黄淡白你是对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对的。”
“因为有人来了。”
窗外,一行人影闪动。
见着周阳发现了,他们也不再遮掩。直接推门进来。
来人足有四人之多,一身的血红衣袍,腰挂血滴令牌也随着他们的脚步晃动着。
血战山弟子!
黄淡白一眼就认了出来,不但认了出来,更是发现四个人当中有三个都是当初抢劫他和清溪不成反倒被清溪和他抢劫的血战山弟子。
“你们不要脸!”黄淡白当场就忍不住说了句。
那三个人没敢说什么,身为血战山弟子抢劫别人不成,反倒被别人抢本身就很丢脸,带着人上门讨要也就更丢脸了。
“将他们的咫尺物还回来,一切都好说,不然叫你好看。”为首的血战山弟子威胁道。
“师兄你在说什么?我都不晓得什么是咫尺物,如何还你?”黄淡白装作若无其事道。
“哼!你还在装蒜!信不信我叫你血溅当场。”为首的男子脸上满是狠辣。
“师兄,莫要忘了,这里是仙草峰,不是血战山,也不是弟子区,更不是他处?胡乱动手伤了同门可是要受罚的。”黄淡白说。
“你莫非以为我不敢动你?你看除了你这小屋,四周还有人否?”
黄淡白心中一凉:“这里是仙草峰,你如何能将他们都支走?”
“我乃血战山的血子之一钱广,何人敢不给我脸面,莫说是向你讨要回咫尺物,就算是将你和你身后的病号一同诛杀在此,我亦可安然出了这仙草峰。”谢广脸上写满了嚣张和自信。
“你们要咫尺物我给你就是了,与他人何干。”黄淡白并不晓得什么事血子,但对方却能支使仙草峰的弟子远离定然势力不小。
“呃!所以他们的咫尺物真的就在你身上咯?”
“他们的咫尺物自然不在我身上,但你们要牵扯不相干的人进来,我就算把自己的咫尺物给你们又如何?”黄淡
“哦!你很在乎他?不过很可惜,他也要死!”谢广道
“为什么?他只是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真是天真,你以为区区几件咫尺物我会放在眼里吗?那只不过是顺带的。我的目的是他。”钱广伸手指向躺在床上的周阳道。
“他杀了我的表弟马六!我的表弟虽然不成器但他到底是我的表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杀的。”
黄淡白牙关紧咬,身体紧张到颤抖。
周阳捏了捏黄淡白的手腕,眼神里似是叫他先逃走。
黄淡白也不知道有没有懂,只是打趣道:“听清溪师兄说在这种地方杀过了人的人胆子会变得大一些,没想到你这小子倒是先做成了,我没杀过人,所以我的身体会抖,你不应该笑话我的!”
周阳有些无语,我那是笑话你吗?我是叫你先逃命。
钱广眼神戏谑的打量这两人,曾几何他也认为他有过与他们相似的兄弟情意,到头来也不过是虚假与不值一提罢了。
马六与他亲吗?除了沾着血缘其实也没有多亲切的情意,只不过表弟死了,总归是要走一趟的,因为顺带着也能给他的小弟要回咫尺物,所以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的来了仙草峰一趟。
“他杀了我表弟到底是要死的,不过你可不一定,你不是没杀过人吗?你杀了他,再将你身上的咫尺物和灵石交出来,我就饶你一命。”钱广脸上戏谑更甚。
兄弟情义?他才不相信会有这种东西。
黄淡白看了眼那血红长袍的男子,他很强大。的确很强大,甚至只需要几句轻飘飘的言语就可定人生死。
黄淡白又看了眼周阳,周阳的面色除了苍白就是平静,出奇的平静,那个眼神仿佛就是在说:你可以动手,我不会怪你。
黄淡白当然不会动手,他只是在想,如果他手段尽出与钱广搏命会有几成的胜算。
胆壮才敢杀人,杀人才能胆壮,人要欺负你,要杀你,你的仁善就成了无用的懦弱。
“周阳!杀人的感觉是如何的?”
“很恶心!不过你不杀人人就会杀你。”
“我是个胆小的人,与人打架都不敢,这一点你是晓得的,在我眼里你是老大哥,是榜样,是我羡慕的对象。我很佩服的勇猛啊!”
“我也挺佩服我这一点的。”周阳笑了笑。
“那个,大哥,你叫我杀人,怎么也得给个趁手物件。”黄淡白回头对着钱广喊了句。
“咣当。”一把剑当被扔在了地上。
钱广脸上是满意而欢快的笑。
黄淡白伸手将剑握在手里。掀开了周阳的被子,手指从周阳的胸膛抚摸到肚皮,一节手指正很用力的抵住了某处。
“周阳,你说这把剑要不要出鞘?”
“可以出鞘!”感受到了某处的异样,周阳瞬间明白了什么。
“锵”黄淡白将剑拔出。
“你说这这剑够不够快?”黄淡白说
“不够快。”周阳道。
“我觉得挺快的。”黄淡白道。
“听说有两种可以死得痛快些的法子,一种一捅胸口,一种是抹脖子,你选一种吧!”黄淡说。
“剑不快,捅胸口会好些。”周阳说。
“那我选抹脖子!”说罢将剑架到周阳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