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众人都聚在了大厅。坐满了一大桌。
宝药峰的峰主,负责炼丹药的冯掌柜。
灵器峰的峰主,炼器的赵铁匠。
供奉涂七妹,还有上官鸿。
大长老及霓裳峰的管事李延年。
掌律刘师傅。
账房会计:灵韵,灵蓉。
长老,黄淡白。
巡山护法,阿福。
弟子:许特,林栖。
还有护山神兽大猫守在厅前。
其余弟子不出席。
郑光棍道:“咱们今天总算人齐,该浮一大白。”
“天天喝,还不够?”涂七妹笑着举杯。
一时众人都举杯。
郑光棍道:“今天这顿一是为我宗长老,黄淡白接风洗尘和筹备开峰立派之事。二是我青山宗开辟渡口和生意往来之事。三就是招收弟子。”
“都是自己人,老郑扯什么官腔?”刘师傅道。
郑光棍装怒道:“我是宗主,得给我面子啊”
李延年一笑道:“哪个宗主谈事情的时候吃团圆饭呀?”
郑光棍坐下:“边吃边谈。”
青山宗多少带人情。的确奇怪。
黄淡白道:“怎么突然就给我开峰了?”
郑光棍道:“大家都开峰了,就你没开,境界差些也就差些,武夫境界也有脱胎境了嘛,等修为到了金丹就隆重的给你办一场。”
刘师傅道:“身为长老,得有排面。只是给你拨座山峰。你在何处修行也无妨。”
李延年补充道:“如今阔了,宗门在进一步规划。有些东西也该提上章程了。”
黄淡白道:“我的境界按照五彩天下的规矩还不够开峰吧?”
郑光棍道:“早晚的事,先寻个好的。”
“偏心啊?”黄淡白笑道。
“自己人,偏个什么。日后人宗门人多了,就杂乱了,少不得什么供奉长老。都叫他们选了,你选什么。”
黄淡白大概明白了,宗门要扩大规模就得招人,这招的人里不单单是弟子,还有一些其他境界不低的修士。应该是小镇一脉或其他的修士要进来。
黄淡白对此没什么意见。但道:“我兄弟周阳怎么也得留个位次。”
刘师傅道:“留着呢!就挑座与你挨近的。”
黄淡白大喜。
郑光棍道:“中间主山是青霞山。西边的山头做生产用,南边和东边的山就拨作道场传承各自道法。北边的山厚实平坦,就先做个大平台,平日里可以办宗门大典,比试,收徒弟一类也方便。再建些屋舍客房之类。也可建传功楼,藏书阁,任务殿。”
这个众人没意见。都道一声好。
“还有我们青山宗的渡口选在了西边的招财山。不日就要落成了。我打算大办一场。提高声望,也好收徒啊!”
冯掌柜说:“我青山一贯低调,做些闷声发大财的事就好。”
赵铁匠道:“我青山之人贵在精而不在多。”
李延年道:“若无人,如何生产。你冯掌柜的丹药谁来炼,你赵铁匠的灵器谁来制作。我的法袍可不够卖。”
冯掌柜道:“我和老赵多年来也有些徒弟。个个都是好手。你李延年振臂一呼,那些个旧部不就来了。”
李延年道:“我的旧部已经召回了大半,法袍还是不够卖。”
赵铁匠道:“那就收徒,传手艺,徒子徒孙无穷溃也。”
刘师傅笑道:“收徒的主要也是你们三财神爷。主峰这边不打算大规模收徒。另外许特与林栖我也打算派到你们三家中去学手艺,好歹干活了也不算白吃白喝。”
冯掌柜道:“他们还是以练拳为主。得空了来我这学一点养生,穴位,药草知识也行。这两位又是武夫,去老赵那打铁也炼体魄。”
许特和林栖自然没敢有意见。
黄淡白道:“阿福也不好闲着。也叫她去。”
郑光棍笑道:“这却不好,我还要她跟大猫巡山呢?”
阿福道:“我寻了山,也可去耍耍。”
众人大笑。
阿福是福兽,青山谁不疼他。
李延年道:“也不忙。生意再好,我们也以修行为主。每日也只忙四个时辰。”
“至于跑船,作交际与人往来,以后也须有人来。”
郑光棍道:“李长老你也曾有横跨半洲的势力,你安排就行。”
“那我宗开放渡口一事也就不大办咯。”
众人点头。
郑光棍又道:“小镇里的世家都搬了,有些世家的老祖回乡,也要入伙。”
李延年道:“毕竟是同根同源的兄弟如今我们也算站稳了脚跟,风评好的拉入伙也无妨。”
刘师傅皱眉:“风评不好的又怎么说。”
李延年道:“掌律就按规则办事就好,人情之事我来,砍人的事宗主来。”
郑光棍道:“有能力,风评好的,让他当个长老不妨。风评一般的就当供奉。”
云韵将纸张分发下去,道:“这是一年来的账单和盈亏状况,诸位对上一对。”
李延年,冯掌柜,赵铁匠大致看了都道无错。然后将账单收了。各峰留了备份。
灵蓉也取了纸张:“这是未来三年的规划,和收支评估。”
“如今各方都要钱,虽然评估上有富余,但各方还需节省,必不可大操大办,铺张浪费。”说罢看向了郑光棍。
郑光棍道:“看我怎的。”
灵蓉道:“宗主每日喝酒也喝去不少。以后却不能公费了。”
郑光棍脸一跨。不说话。
灵韵道:“以后小到财米油盐酱醋,每个人的灵石银两发放,大到宗门的建设和盈亏收支每个月都会张贴展示,各峰也要一一核对。”
“这账一定面面俱到,事无巨细,不然这钱一不小心只怕就要从指缝中溜走。这账最怕的就是一个不清不楚。”
众人都不说话,管账的的确应该是这样。不会计较也就不配管账。
灵韵:“我和妹妹管账和作规划这事也不好做太长久。我俩丈夫又管着宗规。如今人还不杂,都不疑我们,等人杂了也就难免生事。”
灵蓉道:“我俩一商量,等以后规模大了,人手足了,我俩也就辞去这账房和会计的职位了。”
郑光棍道:“两位弟妹怎么这般说。我们怎么会疑?”
“且不是疑不疑的问题,我俩丈夫管宗规,我俩管账,财权都齐了。以后一有错漏少不得是有人说闲话的。”
“再说,这事也累,难免也误了修行。”
郑光棍道:“以后再议,如今也没合适的人,账房会计是大事也不好其他外人来做。免不了是要误一下两位弟妹的修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