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的漂亮啊!”巧儿跳起来拍黄淡白道肩膀。
“这些个浪蹄子就该好好挫她们的锐气。”
“摸将情感做牢笼,徒增烦恼困道心啊。”黄淡白心中感慨。
“你与她说的那些话我都听见了。你这样就挺好,天真可爱。”黄淡白突然道。
巧儿有些慌乱:“我胡说的,我觉得你有趣,又没架子,算是个不错的朋友。不忍你被那浪蹄子勾了魂去,才说那话救你。”
黄淡白笑着点头。
巧儿说:“你与她说的话,我也听到了。”
“又不避讳你听。”
“为什么。”
“君子坦荡荡。”
“那你之前躲什么!”
“畏惧,怕羞,怕糗,都是本能,这不是失礼。”黄淡白道:“因为本能就躲了,因为坦荡也就面对了。
巧儿听懂了却骂道:“你与那个云兰山姓白的一样也是个爱拽酸文的。”
黄淡白问:“那个好些?”
“你好些。”
“为什么?”
“我见过你出糗。显得亲切。”
黄淡白一笑:“继续带我看法袍吧。”
…………………
稍晚些时候,招待合欢宗的客房内。
“圣女,打听清楚了,黄淡白是青山宗的长老。”
圣女道:“青山宗似乎也做法袍生意?”
“是的,青山宗的法袍不比彩衣宗差。只是名声不显。”
圣女道:“想办法搭上青山宗这条线。”
手下人去忙活了。
圣女身边一个美妇道:“绿儿何故为一个男人这般神伤。”
“喜欢就去争取。”
圣女道:“非是我不好,那个心窝儿已经叫他人先占了,如他先占了我心窝儿一样。”
“他真那么好?”
“峰主帮我算过,他有些气运,未来能助我合欢宗更上一层楼。我也的确是一见钟情,也不知道这红线怎么就牵到他身上,叫我解也不能解,续也不能续。”
美妇道:“那就抢,抢不到就下药。我们合欢宗的女子何曾弱于人。睡个男人还不容易?”
圣女却笑了:“随缘吧。我知道他出处跟脚,我总有法子将他困住使因果加深。”
也是不假的,你欠我,我欠你,你又欠我我又欠你。有了债。越缠越深。交换的是利益,交织的是因果。
前提是不翻脸。
现在的情况是他需要她,又或者两个人背后的宗门彼此都需要对方。
她蓝小绿能在短短时间内成为我鸾峰的圣女怎么可能是弱手。她也精通此道,知道根据人性缔结香火情。
他黄淡白就是个重情心软的,就算不结什么道侣,只要让他欠自己的他就得还。
若黄淡白以后真就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强者,凭着这层关系,以言论传上一传,这人让看来不清不楚,耐人寻味的暧昧关系。也足够威慑四方之敌了,若是没人信,那也简单,黄淡白重情义嘛,也请得来。
又一日,有人来报:“说是青山宗这条线搭上了。
约了青山宗大长老和黄淡白等人在醉仙楼商谈。
黄淡白出了展览厅便与李延年遇上了。
如今李延年已经恢复到了元婴境,并且更上一层。原本是一副老人样,却也成了中年,胡子还是那么长,只是黑了。一身的抖擞精神,满眼的锐气。
二人分说叙旧,畅谈些家乡近况。
如黄淡白给青山宗找来的护山兽大猫很老实。
门中又招了不少弟子,不少长老客卿。
生意如何,怎么开拓的市场,哪里与青山有香火情。哪里和青山有争端,郑光棍出门砍死了谁。劈了谁家宗门等等。
又规划要在青山宗修建渡口,往来路线,买卖方便等等。
还有展望未来等诸多事宜。
黄淡白离家自然不知宗门日日新。全由大长老讲述。
听得心中欢喜。不由雄赳气昂。
“不复往日了。”
“我们这宗门底蕴可不小。能打便算大宗了,再过几年可少不得就是要名扬天下。这事还是要靠你啊。”
黄淡白自认没什么本事,心说:“怎么都说要靠我。”
大长老道:“你是大活棋,我是小活棋。宗主和掌律是压阵的棋。老头的棋下得好啊。”
黄淡白也明白了,非是信他,而是信老头。
谈得正欢。却有人来报:“合欢宗看了我们在彩衣宗展出的五色彩衣,有意合作,明日申时请在醉仙楼商谈。还点名黄长老要同去。”
大长老大笑:“这是你的香火情啊!”
黄淡白苦着脸:“我可以不去吗?”
“怎么回事?
黄淡白将遇到蓝小绿的事说了。
“好桃花?”大长老连拍黄淡白肩膀。
“听说你还要宗主给你斩去,我看大可不必啊”大长老极开心。
但见得黄淡白却不开心。
“不喜欢?”
黄淡白点头。
“有喜欢的了?”
黄淡白又点头。
大长老有些为难。
“去就是了。”黄淡白说。
大长老问:“长得如何?”
“不难看。”
大长老拍了拍黄淡白的肩膀:“淡白啊,大道不该如此小。”
“这世界很大,也很小。”黄淡白道。
大长老换了语重心长的模样:“我是说叫你心宽,大道不该如此小,道侣多娶几个又何妨。”
黄淡白闷闷不乐。他做不出这等事。这事似乎无解。
“傻小子。”大长老笑道:“我年轻时长得比你俊多了,道侣也娶了他两三个,偏偏没一个到百年的。又能如何。”
“莫将情感缚道心。”
黄淡白依旧苦瓜脸。
“明天我帮你把把关就是了。合欢宗的女子妖艳,个个都是吸人骨髓的。不喜欢就不喜欢。但做生意什么的也不耽误。可好?”
黄淡白道:“李爷爷,我知道轻重。”
大长老欣慰一笑。黄淡白没叫他大长老却叫他李爷爷,是把他当长辈了。
大长老逗笑:“我与你同去同回。莫非他们敢下药留你?”
合欢宗的女子从不弱于人,可能还真敢。
黄淡白道:“我不是怕,我只是想不明白,欠别人的跟别人欠自己的都是因果。到底要怎么断 怎么还。”
大长老道:“老死不相往来就断了。人死如灯灭也断了。除了这两样还有什么能断。”
黄淡白突然闪过灵光:心狠能断万事也,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我心安然 自然无挂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