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笙看着他满身的刀伤、鞭伤、咬伤、烫伤……心口的怒气一下窜了上来。
她伸手狠狠戳了戳他胸口处再次溢出血的伤口,冷声道,“既然我是你的主儿,那这身体便由不得你自己处置。”
胸口剧烈的疼痛让他迅速沉溺在了兴奋和渴望中。他颤声道,“对不起,主儿,我错了,请赐罚。”
赐罚?除了一张脸还好着,你身上就没有完好的皮肤。不过,好在用的工具比较专业,伤口都在表里。
楚黎笙伸手指了指面前的圆形小茶几,沉声道,“上去。趴好。”
殷北辰看了眼旁边直径不足他胳膊长的红木茶几,眼眸掠过几不可查的羞窘,可是动作上没有犹豫地攀了上去。
方寸大的地方,他将自己蜷缩得更紧了些。
楚黎笙从背后的柜子上拿出了三指宽的檀木镇尺,可是迎接殷北辰的并不是身后想象中的疼痛。
“别动,若是掉了,你就把这镇尺吃了。”
楚黎笙将镇尺放在了他高高翘起的臀部。
殷北辰感受到身后若有若无的力量,不敢再动。对于他来说,这样的折磨比挨打更难捱,他渴望着沉沦在剧烈的疼痛中。
楚黎笙又从药箱拿出了酒精,粗暴地将其涂抹在了他的身上。
突然而至的疼痛感让殷北辰身体颤了颤,身后的镇尺摇摇欲坠。
“忍着。”
“是。”
接下来,殷北辰紧抿着唇,一动不敢动。
接着,楚黎笙又给他身上的伤口抹了药膏。
药膏的刺激性让殷北辰五指狠狠扣向桌面,似要钻出个洞来,额头豆大的汗珠落下,形成一摊水迹。
“嘭!”
身后的镇尺也在他身体微微的颤动中滑到了桌面。
殷北辰在听到声音后,惊得全身战栗了一下。
楚黎笙眉头蹙了蹙,手上抹药的动作并未停下,直到把他遍体的伤口都处理妥当才停下手。
看着男人身后弹滑劲翘的软肉,不自觉伸手上去捏了捏。
殷北辰脸颊骤红,将身体缩紧了几分。
楚黎笙看他娇羞的模样,揶揄道,“明明很喜欢,又摆出这般模样是想让我就地办了你?”
“没……没有。”殷北辰赶忙回应道。
“我刚刚说了,戒尺若是落下来,该当如何?”
楚黎笙抬手拿起了茶几上的镇尺,漫不经心从他的脖颈划至他的腰间。
“让我把镇尺……吃了。”殷北辰怯懦道。
就算是打死他,他也吃不下这镇尺啊。
“嘴巴张开。”楚黎笙慵散道。
殷北辰依照命令轻启唇瓣。
“含着。”
楚黎笙将镇尺中央放了进去。
殷北辰死死咬住,生怕再掉落下去。
楚黎笙从侧旁的书房拿来了殷北辰的电脑,坐在沙发上,快速敲击着键盘,偶尔抬头看看面前乖顺的男人。
两个小时后,楚黎笙手上的动作终于停止了。
她起身拿出了男人口中的镇尺。殷北辰酸疼的唇齿终于得以解脱。
她将赤身的人直接抱入了怀中,然后轻轻放在饿了床榻上。
“这两天好好休息养伤。”
楚黎笙说完就准备离开,却被男人拉住了手。
“别走。”殷北辰乞求道,“我错了,求你别走。”
“如果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便不会这样说了。”楚黎笙冷声道。
“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爱你。”殷北辰将手拉得更紧。
“三天以后你便不会这样说了。”
楚黎笙甩开了殷北辰的手,冷声落下便毫不犹豫走出了房间。
殷北辰顾不得身上的疼,拿出手机,就打给了保镖,让人跟着她。
他一想起来楚黎笙会随时从自己的世界消失,整个人都如同跌入深渊中,无边的黑和无声的痛将他包围着,不得解脱。
是夜,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说人跟丢了。
他的心一下跳到了嗓子眼。
他急忙拨打了楚黎笙的电话,可是那边却依然一片忙音。他不死心地一遍遍拨打了那倒背如流的号码,得到的都是同一个答案。
他让人去了楚黎笙的家里,可是却得知人已经搬离了。
早晨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做梦一般。她好像从未出现过。
他让人查了最近所有的航班、火车、轮船,可是不仅仅是查不到楚黎笙的任何消息,就是她父母的消息也查不出分毫。
他派出保镖到处搜索,可是偌大的城市要找寻一个特意抹除痕迹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殷北辰将房间的东西全部砸了个遍。他怎么这么蠢,将人从他的眼皮底下放走。
他就应该不顾她的意愿,就是打死自己,也应该把她留下的。
三天后,殷北辰突然得到消息,他名下所有殷氏的股票已被人收购。一时之间,他失去了殷氏所有的掌控权。
“到底怎么回事?”办公室内,殷北辰怒声质问安渝。
“我们也是才得到了消息。”安渝战战兢兢道,“按理说需要得到您本人亲自授权才可以。可是我已经查过了,所有手续全部正规,就连签字都是您本人亲自签署的,印章也找人核对过,没有问题。”
“我怎么会签那样的字?”
“已经找了专家鉴定,说是本人签的。”
殷北辰如同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冷冷勾着唇,眼里却覆着冰霜。
他想到了楚黎笙离开前说过地话:三天以后你便不会这样说了。
如果说什么人能有这个本事,除了那个女人也不会有别人了。
可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幕后之人查出来了吗?”殷北辰冷声道。
“还没有。”安渝小声回答。
两人正在说话间,门便被人敲响了。
“进。”殷北辰冷声道。
“您好,请二位尽快搬离这间办公室,我们老板今天下午就会过来。”
一位打扮精致,身材高挑的职业女性礼貌道。
“你们老板是谁啊?”安渝赶忙问道。
“我们老板姓楚。”
闻言,殷北辰如果刚刚只是怀疑,此刻却已下了定论。他不自主捏紧了双手,青筋暴起,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
“不会是楚小姐吧,”安渝自顾自嘀咕着,“不可能,楚小姐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打死我也不会相信她能干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