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西离圣华一系列迅速而又直接有效的操作,他所面临的困难似乎迎刃而解。
离国皇宫有重兵把守,再加上皇宫侍卫的保护,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士兵中毒这种现象,也把控的更加严格,吃食都先让随行军医检查一番。
至于援兵,两日之内,边境周围的驻兵都会齐聚在这里,加起来大概有40万的兵力。
加上剩下的45万大军,共有85万士兵。
此番想要赢,也只能兵行险招了。
为了防止风北宁察觉到援兵的异常和来源,做出反应,他必须快狠准地拿下容国的南境,迟则生变。
西离圣华一直都不是什么酒囊饭袋,而是属于很有能力的那种帝王。
不然也不会让风北宁头疼那么久。
离国这边的援兵一到,西离圣华就立即制定了攻城计划。借着黑暗的夜色,深夜分好几个方向,突袭强攻南境城。
风北宁虽然时刻准备着应对敌军,谢落衍也曾告诉他,西离圣华把离国边境周围的驻兵全都调了过来,兵力庞大。
但短时间内,就算做好一切准备,南境这边,终是落了下风。
能做的很少。
最终,风北宁和谢落衍用仅有的兵力,与西离圣华的大军接连周旋大战三天三夜。
离国军队,不占了容国的南境,誓不罢休。
容国军队,就算战死到最后一人,也决不投降,决战到底。
南境城里的百姓也不是孬种,纷纷拿起武器和器具,与南境的战士共同抗敌。
双方鱼死网破、不顾一切的打法,让两方都损失惨重的厉害。
战场上血流成河,尸体遍地,一眼望不到边。
一场绝对可以载入两国史册的大战,就这样在漫天的红色和硝烟尘土中,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西离圣华的85万大军,最后剩的不到五万。
南境城内的士兵和百姓,总共加起来,不到1千人。
其余的,皆死在战场上。
这场绝无仅有的战争,可谓是没有赢家。
因为损失太过惨重,兵力剩余太少,西离圣华并没有带兵进驻到南境城内。
怕不小心中了埋伏,到时会全军覆没。
他还是低估了风北宁他们的实力。
他这个离国陛下还要脸,可以败,但绝不能成为风北宁和容国的俘虏。
所以他活捉了风北宁一行人,然后便撤回到离国的边境城内。
吩咐完手下立即快马加鞭赶回龙城,调城外的30万精兵过来,他便直接去了大营里的军狱。
风北宁全身都是铁链,被紧紧地绑在木架上,一点都动弹不得。
即使全身都是血迹,伤痕丛生,狼狈不堪,犹如被淋了很久的落汤鸡,也依旧掩饰不了他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那铮铮铁骨。
西离圣华抵了抵后槽牙,强忍着一手掐死他的冲动,满身邪气:
“风北宁,离、容两军对战了那么久,慕容青曼怎么没有带兵出来迎战,这不像她的风格。”
对方来之前,军狱里的士兵早已朝他招呼。
即使风北宁一直忍着,但还是忍不住吐了几口血。他舔了舔嘴唇,低声嘲笑:“就你,也配?”
她如今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可西离圣华呢?
趁她昏迷,霸占她的城,杀害她的子民与士兵。
如果这就是对方的爱,那这爱,可真是太狠,太狭隘了。
家国深仇如此之大,从西离圣华带兵向南境发起攻击的那一天起,两人此生注定再无任何的可能。
朋友都没得做,只能是仇人的关系。
西离圣华反问:“我不配?难道你这个俘虏配?如果你是我,身处在我的位置,你又当如何?”
风北宁嘲讽道:
“如果你的爱,是企图利用她来实现自己的雄心壮志,通过占领她的国家,杀害她的百姓,置她于不顾,不择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
那你这爱,也太狠毒了,谁又敢要?
你的位置怎么了?一国帝王而已,就别为自己的自私找借口了。
别说是一国帝王,就是四国之帝又如何?
不管她想要什么,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我必定亲手奉上,命和权势又怎能与她相提并论。”
风北宁的辱骂和鄙视,瞬间引爆了西离圣华心中所有的怒气和杀意:
“呵!你倒是无私的很,可她还不是不喜欢你。
我若得不到她,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风北宁,我今天倒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能否抵得住这各式的刑具。
来人,把所有的刑具通通拿上来,朕亲自来招呼他。”
“是,陛下。”
西离圣华最先用的是鞭子,毫不在意风北宁的生死,一鞭一鞭地往他身上抽着。
鞭鞭用力。
在对方身上发泄着自己长久以来的愤怒、不甘、郁闷、怨恨和狠毒情绪。
那种情绪,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的狠辣、黑暗,犹如地狱的使者,分分钟想取人性命。
直到心里的晦暗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西离圣华才逐渐平静下来。
但他并没有就此放过风北宁。
反而把那多种刑具,一个不落地都在风北宁身上试了一遍,而且面无表情。
一旁的士兵纷纷低头,饶是见惯了战场血腥,也被吓的瑟瑟发抖,双腿直颤。
同时,也在心里感叹,这风北宁,也太能忍了!
从头到尾都没有哼一句!
西离圣华也不得不赞叹一声:
“风北宁,你的骨头果然够硬,但我还就喜欢啃硬骨头。
在她面前,你能引以为傲的,也不过就是你百年将门的忠臣家世,你高深莫测的武功。对了,还有你这张硬朗好看的脸蛋。
你不是自诩君子吗?
我倒要看看,你没有了这些,还能不能是铁骨铮铮的君子?
废人丑八怪一个,还会不会有勇气继续留在她身边?”
因为疼痛和血流过多的缘故,风北宁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虚弱不堪。
若不是他的意志力强大,强撑着,早就不省人事了。
西离圣华向来坏事做绝,不给人留退路。
听他这样说,风北宁心里又怎能不担心,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