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虚敦和章佩意久久地看着那些照片,被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北瑾,这……这些都是真的?”章佩意仍是不敢相信。
秋北瑾忽地笑了。笑得很轻,也很讽刺。
“是我太低估你了。你当了这么多年的草包,原来不过是装样子给我看,好收集证据。”秋北瑾兜了眼秋南翊。
“这么说,南翊说的不是假话了?”秋虚敦问。
“对,他说的都是事实。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秋北瑾扬了扬下颔,“自从我知道我不是你的亲生儿子那天起,我就开始筹划这一切了。你们不用用这种失望看罪人一样的眼神看我。换成是你们在我这个位置上,你们不会比我仁慈多少。”
秋北瑾冷眼看着秋虚敦和章佩意,“明知道我不是秋氏家族的人,难道要我傻傻地等着你们发现的那一天,将我赶出去?我当然得谋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了。秋副总不是一直以来都教导我,要将最好的牌握在自己手中吗。”
秋虚敦脸色复杂,沉声道,“秋北瑾,你毁了你弟弟的名声,还害他差点丧命,你却一点悔过的意思都没有!这些年,我白教你了!你就这么对你的亲人的?!”
“北瑾,你恨妈妈恨爸爸都可以,你想抓住更多的东西在你手上让你更有安全感,我也没意见。可是,你怎么能为了自己,践踏别人的生命?”章佩意痛惜地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句话,你们没听过么。”秋北瑾漠漠地冷笑。
秋虚敦和章佩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们曾以为,最让他们头疼恨铁不成钢的,是秋南翊。然而他们现在才发现,他们错了。最无药可救的那个,是秋北瑾……
秋北瑾一脸的漠然,不再看众人一眼,出了书房。
章佩意转身开门追上去,“北瑾——”
秋北瑾不为所动的兀自下楼,要出秋宅。
“北瑾,你要去哪?”章佩意拉住他。
秋北瑾挥开她的手,“我去哪,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们别想因为我做过的事制裁我。我只是保住我应得的。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回来了。”
秋北瑾说完,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章佩意刚想追上去,秋虚敦下楼来了。
他负着手,交待身后押着范修的保镖,“给我好好教训他!往死里教训,只给他留半条命就行了。”
“是,老爷。”保镖们压着范修往别处去了。
秋虚敦走到章佩意身边,章佩意刚要开口,秋虚敦先说话了,“以后我住酒店,不会回来。”
章佩意明白,秋虚敦这是要和她分居。
没有哪个男人不会不在意自己的妻子生下了弓-虽暴犯的儿子,还白白养了这么多年的事的。
她只是道,“北瑾他……”
“他差点害死南翊和池特助两条人命,一点悔过之意都没有,我没找他算账,就是对他的开恩了!他以后别想再插手秋氏集团的事,最好老老实实的,我也许还念及旧情,不会拿他怎么样。”秋虚敦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