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草!”脑子还没理清楚,我的身体便几乎扑了上去。
可是身体前倾还不到一寸,便被身边的人提着领子拎了回来。还没等我站稳,后方便传来一声振聋发聩的责怪声:“仙倾抚!你怎可在贵客面前如此放肆!”
我被骂声惊醒,才反应过来方才做了什么搓事,吓得我头也不敢抬,我一个那子佛五四好姑娘,怎么竟然脑子一热做出那种事?
原先这一片就有很多被宝物吸引过来的天罚,被她这么一喊,远处本来注意力不在这边的天罚也向着师兄抓着我领子的手看了过来。
“朝阳公主,国师之尊,也是你能冒犯的?今日你在大宴上不守礼节,大呼小叫,破坏氛围,我会如实上报,希望你能长长记性!”师兄悠悠松开提着我领子的手,微微侧头向后瞥了她一眼,声音冰冷。
随后,师兄向着赫缚歌抱拳:“抱歉,小倾第一次穿正装,难免不适应,总是跌倒,还请赫兄谅解。”
师兄,我明明不是……你宁愿得罪公主,也要偏袒于我,我……
“无妨,小孩子嘛,调皮一些难免,等到了你我如今的年龄,端着成熟,倒是羡慕她的天真无邪。”赫缚歌笑笑,并不在意。
“是啊是啊,姑娘年龄还小,难免淘气,怪不得,怪不得。”旁边有人起哄。毕竟,公主虽是王室中人,却也只是一个区区公主而已,缉天銮说出刚刚的话,明显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而缉天銮背后还有着那子佛第一天罚,国师槐牢透撑腰,而这仙倾抚,是今日槐牢透兴师动众收的弟子,想必定是视作珍宝,两相比较,明眼人都知道要讨好谁。
“倒是这公主,大呼小叫的,年龄已大却如此不知礼。”其他人纷纷应和。
“你们……!你……!缉天銮,你太过分了!”兰凰天见自己想要仙倾抚出丑的目的没达到,反而惹了一身骚,脸上潮红,都快要挤出血来。她看着缉天銮,希望他能看在自己公主之尊,让自己有个台阶,而缉天銮说完话后便是背过身去,连个眼角都看不到,而当事人仙倾抚一直背朝自己,明显就没把自己当回事,当即跺了跺脚,愤恨地看了仙倾抚一眼,跑开了。
“呵。”缉天銮冷笑一声,便是朝着赫缚歌做了一揖:“赫兄,这封印草,可是传说中的,食之能使封印术直接提升一级,能将甲金级封印术提升为神级的神草?”
“正是,不瞒大人,此草本是我千辛万苦寻来,用来救人之物,可惜……等我得到她的消息之时,她已经去了……因此,如今这封印草于我已经没了作用,反而睹物思人,而我刚刚见了倾抚师妹,觉得甚是合我眼缘,便决定将此草赠与她,无论比试输赢。”
“送……送给我?”我吃了一惊,这么贵重的东西,明明是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
“嗯。”他朝我笑笑,依旧是翩翩公子,温婉如玉,连送这么个大宝贝也当作平常之物一样。
“这份彩头,连天銮也不舍拒绝。来人!”
“在,缉大人。”几个士兵一直注意着缉天銮,等候命令,一听到叫唤,立马上前。
“我要与这几位比试比试,你去划一块地方出来。”
“是!”
“小倾,你上去陪着师父。”缉天銮考虑仔细,等会动起手来,自己顾不上她,万一什么法术伤了她,或者看热闹的人挤着她就不好了。嗯,还是师父身边安全。
“哦……”不能近距离看师兄的风姿,好可惜。
我不甘心地提着裙子小心翼翼走上高台,这回要是再摔了,可没有人扶我了……
等我一步一停走到师父身边时,下面的地方已经划出来了,天罚纷纷到周围围观,场面甚是浩大。
“下面发生了什么?画地比试吗?”
“是,师父。”
“是别人邀战天銮吗?可有彩头?”
……师父,原来师兄这么小气是遗传你啊?堂堂国之栋梁,降龙天罚,人家和你切磋切磋竟然一开口就要彩头;堂堂一国之师,那子佛第一,竟然一开口就问徒弟与人家比试有没有彩头……
(作者:喂你就在旁边看看彩头什么的不都是你的吗?你可好意思说这种话?)
“有,那一对胖叔叔用两朵能通话的喇叭花做彩头,那个大姐姐用天羽披肩做彩头,那个瘦哥哥用疗伤药做彩头,那个漂亮哥哥用金子……做彩头。”
我想,那个漂亮哥哥说了要将封印草送给我的,所以不能算彩头吧……
“都是些小家子气的玩意儿,恐怕都是筝社的吧?天銮也真是的,不顾身份,筝社的人,和他们啰啰什么,一群出卖自己求得生存的天罚,简直就是天罚的败类!你可不要同你师兄学坏了!”
“是,师父。”
“缉大人,既然这比试是我们提出的,那么这比试规则,就你定吧,我们五人必定遵守。”进入圈中,第一个说话的,又是那午牛,他年龄最大,性格爽快,品行又服人,其余四人也都尊重他。
“既然如此,天銮也不客气了,我们就速战速决,你们一起上,出圈或者丧失战斗能力算输,如何?”
“以一敌五,缉大人倒是真看不起我们啊!”午狮心有不快,直接说了出来。
“我看可行,首先,缉大人毕竟是降龙天罚,能力必然很强,我们也不要妄自尊大,其次,除我以外,你们四人皆是远道而来,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也不过一两天吧,大家赶路很累,又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实力必定大打折扣,况且,我们五人从未配合过,说不得合作中还会出现岔子,也是一个劣势,五敌一,却反而公平些。否则若让缉大人连战五场,后面上场的,不是就钻了空子吗?”
“缚歌说得有理,五敌一吗?未尝不可!”月姿筱莲步轻移,走到赫缚歌身边,表示支持。
“我也赞成。”离高远走到月姿筱另一侧,对着午牛与午狮道:“我们五人,除了缚歌与姿筱和缉大人同龄,我们三人都是要虚长几岁,本就是占了便宜,方才又说好了规则由缉大人定下,如今他既然这么定下,我们遵从也就是了,只是一场比试,两位午大哥,别想那么多。”
“你们说的有理!缉大人,抱歉,是我偏激了。”
缉天銮摇了摇头,看向战圈边缘的兵士,兵士得到眼神示意,高举的旗帜破空而落。
“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