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昏死定时发表,时间定错了,让大大们久等了~00~
被那异常凄厉的叫声所惊扰,片场中歇工的剧组人员一下想到最近十几天的可怕遭遇,心惊胆战的齐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就见一支外层乳白、内层则是黑色的巨大太阳伞下,一个穿着华夏民国样式布衫戏服的高大青年,双手捂着嘴巴痛苦的跳个不停。
与此同时,明媚的阳光下显得红的刺眼的血水,从其手指间的缝隙中泉涌般的不断渗出。
“广,广林你,你怎么了广林?”;
“血,怎么会突然流了这么多血,许医生,许医生,快过来一下,这里有人受伤了!”;
“你这是哪里受伤了啊广林哥,看起来很严重啊,这,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明明还没事的,这是怎么回事…”,青年近旁的几个人先是一愣,之后争先恐后的叫喊起来。
拍摄大型影视剧时因为人多事杂,再加上为了追求更好的视觉效果,往往会使用吊臂之类的大型摄影机械,还会有一些由替身演员拍摄的危险镜头,所以现场必然会有医疗人员待命。
在一片惊呼声中,很快便有一个头发稀疏的中年男人提着画有红十字的医疗箱,从远处的阴凉地里大步跑了过来,身后还跟在两名穿着白袍的女护士。
急匆匆的来到高大青年身边,那中年男人看到血已留了满地,估算了一下失血量,脸色顿时变得十分难看,毕竟在剧组工作的医疗人员必然不会是什么医术专精的人物,也就是起个应急的作用而已,过于严重的伤势根本无法处理。
“不是。这样的血流量可不行,得先止血,先止血…”也不知道是为了向旁边的人解释伤情。还是自然自语的让自己安心,中年人嘴巴里急声嘟囔着。打开医药箱翻了几下,拿出一盒药膏,声音发涩的对受伤的青年人说道:“把手拿开,让我看看伤口。”
“呜呜呜…”高大青年痛苦的**着把沾满血液已经粘在嘴巴上的手掌拿开,众人这才看到他脸上根本没有任何伤口,血竟然都是从嘴巴里冒出来的。
“内脏出血吗…”中年男人见高大青年没有外伤,心情反而更加紧张起来,从医疗箱里又取出一个小支的强光手电筒。大声说道。“张大嘴说啊,啊,我确定一下创面位置。”
“呜呜…”高大青年闻言面孔扭曲的竭力张大了嘴巴,顿时一条断了大半,只还剩下成年人指甲盖大小的一块血肉还连接着的舌头,从他的口中吐了出来。
大庭广众之下舌头莫名其妙的受伤,一般只可能是发生了自残,见到面前血流如注的断舌,中年男人不禁向伤者问道:“舌,舌头。你的舌头都快断了,为什么要咬…”
说话间他仔细看了看创面,惊骇的改口道:“这是切割的伤口。这么光滑的断面,用的一定是非常锋利的刀子,手术刀…”,话没说完突然被一只从高大青年口腔中冲出来的小小异物所打断。
那异物不过婴儿手掌大小,在周围一片畏惧的惊叫声中落地后,神气活现的掸了掸满身的血水,摇动着脑袋环顾四周,竟是一只造型古老,身穿盔甲。腰佩长刀,头戴鹿角冠的日丸武士纸偶。
看到这一幕。围在四周的演员、经纪、导演、杂务大都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似的眨了眨眼,再望过去却一切都没有改变。
在他们观望纸偶的同时。那小小的纸片人也表情冷酷的和周围之人对望起来,其用墨笔描绘的眼睛肿闪烁着异常锐利的目光,竟逼得真人们纷纷避让,其中便包括了远处的郑美梨。
而一旁的张木子发现了死党惊惧的表情,马上上前一步把郑美梨挡在背后,望着武士纸人轻咳了一声,文绉绉的说道:“安倍先生,既然已经惩戒了口出秽语的妄徒,还请阁下息怒,不要再威凌恐吓了。”
他话音落地,那纸偶的脑袋马上不再东望西瞧的转动,定定的朝向张木子,用一种类似磨刀般锐利刺耳的声音问道:“未知阁下的宗门、大名是?”
“我没有安倍先生那么有名,把来历说出来你也不可能知道,”张木子笑了笑道:“在下张木子,从外祖手中接掌了一座名叫‘行天宫’的宫庙。”
“原来是家门传承五百载,执掌‘三百里海外山河,十万众从男信女’的申罗主人。”万万没想到听了张木子的话,那纸人的脸孔竟模拟出一个栩栩如生的吃惊表情,关节折叠着缓缓跪坐在地上,深深鞠躬道:“殿下,鄙人日丸国京都守护,御一门安倍家,安倍犬三郎在此见参。”
日丸国文化承袭自华国沃土,古时与华夏文化唯一不同之处就是神道昌明,强盛的神社、宫庙往往‘政教合一’统治一方领地,和普通的封建领主一样掌握有领地内的军事、政治、经济等等一切权利。
因此世人并不以‘主持’之类的宗教名称称呼他们,而是尊为‘殿下’,安倍犬三郎这时借着纸人之口以这种尊称向张木子行礼,其实是一种地位上的认同。
毕竟‘日丸’虽然相比华夏只是弹丸之地,但立国也有数千年的历史,世世代代为其最高统治者天皇一门服务,并被赐予可以使用天皇家特有的菊纹纹章,被尊称为‘御一门’的安倍家,论起门庭乃是真真正正的贵族。
对一般民间的乩童、神汉、高僧、法师,身为安倍一门的家主自然会保持着一种蔑视的态度,点明张木子有着数百年的家门传承,又是所谓的申罗主人,是‘殿下’,便是婉转的表达出我们是‘同类’的意思。
可惜张木子是纯正的华夏苗裔,又没受过什么贵族式精英教育,让安倍犬三郎这番拐七拐八的话他根本不能理解。
不过见别人郑重的朝自己行礼,性格虽然孤僻,但家教严格,待人一向礼貌周到的张木子楞了一下之后,倒也没有失礼,急忙拱起手深深鞠躬着客气道:“啊,安倍家主,在下申罗岛主,天行宫宫君,张木子回礼了,失敬,失敬。”
那纸偶见到张木子不伦不类的表现,脸孔上一闪即逝的耷了下嘴角,声调古怪的继续说道:“殿下,这次鄙人之所以会来申城,是受‘大日丸’京银株式会社福正刚会长所托…”
“阁下,请放心,我到这里只是为了保护几个朋友的安全,除此之外什么都不会做,请您尽管出手就是。”张木子闻弦而知雅意的打断了安倍家主的话,笑着说道。
听到这话那纸偶脸上矜持一笑,深深拜倒道:“既然这样就多谢殿下的谦让了,鄙人告退。”,说着突然一软,便化为了一张沾满鲜血的废纸,摊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张木子情不自禁的漫步走到黏在地上的纸偶前,蹲下仔细看了好一会,甚至用手摸了摸纸质,确定就是普通的彩色,牛皮纸后,心中不由想到,“纸片只是媒介吗,这就是日丸最正宗的‘式神操纵术’了,果然神秘、玄妙…”
这时周围的其他人才从刚才类似神话电影的场景中回过神来,有发现受伤的高大青年已经不知何时软软的躺在地上,不停抽搐者马上惊呼道:广林,广林…许医生广林昏过去了!”
“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有生命危险,赶快报急救,快快…”如梦初醒的中年医生看到伤者面颊已经苍白的丝毫不见血色,胸口的呼吸起伏也变得异常微弱,焦急的大喊着,将整管的强效止血软膏全都挤了出来,抹在高大青年舌头的创面上,却毫无效果的被奔涌的血水冲散。
“哎。”因为四周的叫嚷声,将注意力由报废的纸偶转移到垂死的伤者身上的张木子站起身来,看着生命随着鲜血一点点流逝的高大青年,悄然叹了口气,转身走回到死党身边小声说道:“美梨,别看了,那个家伙死定了,越看你心里就越难过,去喝点凉的换换心情吧。”
他话音刚落,郑美梨还没有回答,突然就见‘失踪少女’里的金秀儿表情木然的喃喃说道:“广林为什么死定了;
医生给他涂的药膏效力明明很厉害,为什么止不住他的血,为什么,为什么他会遇到这种事,为什么剧组里这么多人,不是别人偏偏是他…”
“秀儿啊,没事的,广林一定没事的,你别着急,别着急…”一旁‘女团’里年龄看起来最大的那个气质文静可人的女孩看到金秀儿混混噩噩的样子,一把将她揽在怀里,低声安慰道。
听到这话,张木子忍不住撇了撇嘴却没在多话,而他的表情被相识十数年的死党捕捉到后,郑美梨马上声音沙哑的语无伦次道:“木子,我知道你有办法可以救广林的对不对?
如果你不救他的话,他是死定了,但你可以救他对不对!
我知道你可以救他,救救他好不好,他是个很好的人,帮过我们很多忙,救救他好吗…”,引得很多人的目光都不觉转移到了张木子的身上。(未完待续)